虽然楚恒提前打过招呼,但宋燃青还是这几天被夜夜笙歌的架势吓到了。
真的闲到这个地步吗?楚氏是不是就要破产了…
楚恒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殷勤地每天向宋燃青发来邀约,一点儿都不遮掩他的真实企图。
酒店、楚宅、还有楚恒常住的另外几套房子,楚恒每次都约在不同的地方,尝试各种没尝试过的东西,直到到达高潮,他会绷紧身体失控抽搐,但视线永远聚焦在宋燃青的脸上。
宋燃青还以为楚恒这是把他当做开发性癖的试验小白鼠,楚恒只是说,这样会更有新鲜感。
这真是楚恒会说得出来的话。
但真正见面后,楚恒的话却越来越少,隔在他们之间看不见的墙壁越来越厚。
在楚宅的卧室里,两人汗涔涔地倒在床上,身体交叠,亲密如爱侣。宋燃青气息逐渐平复,眼神失焦,空洞地凝视着卧室里的那张笔触粗陋的挂画。
所以楚恒在他怀里问:“裙子…女装你感兴趣吗”的时候,宋燃青过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回过神,说:“没有。”
也不知道楚恒信没信,反正他的想法楚恒肯定不会太过在意。
过了一会儿,楚恒似乎是一个姿势维持得有些发麻,刚想转身,却又在最后停住,声音闷闷地从胸前传来。
“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想说的?
宋燃青回想了一下他们每天在微信上的简短对话。
[地址]
[玩绳子试试。]
[好]
[地址]
[今天我蒙眼。]
[行]
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能连传统意义上的炮友都算不上,更像是会上床的上下级,除了性以外,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呢,宋燃青默然地想。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有,那也不应该是楚恒说点什么吗?楚恒每天雷打不动地约他上床,有时甚至带着一身工作后的疲惫姗姗来迟,到底为了什么,只是为了需要一个替代品的慰藉吗?
宋燃青想了很久也想不通。
楚恒不说话也没有再动,宋燃青以为他睡着了,把没出口的“晚安”也咽了回去。
过了这阵子,楚恒忽然变得很忙,导致宋燃青原本被填满的休息时间一下子空下,楚恒的每日单调的“问候”也没了。
平淡过了几天,楚恒的消息没等到,却意外收到和安的问候。
和安在外面浪够了终于回到a市,照例喊了一堆狐朋狗友为他接风洗尘。他知道宋燃青早屏蔽了他们这种人的朋友圈,还特意装模作样单独给宋燃青发了邀请。宋燃青当然推了,不过他有求于和安,没有直接回复冷冰冰的“不去”,好歹多找了两句说辞。
和安只有在这种时候是人精,敏锐地嗅到不一样的气息后,立刻甩了一句语音过来。
“这么客气呢宋哥。”十足的阴阳怪气。
srq:[有些事想当面问问你,你最近什么时候能有空?我们单独聊聊。]
和安乐了,说都行,不过他玩惯了,硬是要见面的地点定在“有意思”的地方。
“不然我就对着宋哥你这张脸看一晚上啊,再好看也会无聊吧。”
宋燃青莫名其妙被受了一记痛击。
最后约在了春宴,和安挑的地,宋燃青想不出拒绝的理由,也就同意了。
重新来到这个象征着他人生分水岭的地方,宋燃青自以为没有多少情绪的波动,他跟着和安往地上的正规营业区走,目不斜视。
和安忽然回头看他一眼,像是看穿了他一样地笑了笑:“宋哥,别这么紧张啊。”
他就上手替宋燃青解衣服的扣子,宋燃青皱眉退后但还是慢了一拍,衬衫的领口大敞,原本略显死板的风格一下子变得暧昧。
和安吹了声口哨,嘻嘻笑着搭上他肩膀,把人拖进了一个像是迪厅的地方。
舞台上七彩的射灯晃眼,在宋燃青的强烈的要求下,他们的卡座被安排在私密性较好的二层包厢。
包厢很大,但现在只他们两个,相对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一个表情戏谑,一个凝重。
和安笑眯眯地他喝了一口酒,脸色骤变,忍不住先开口骂娘,“你他妈的,不能喊人来陪就算了,酒也不给喝?这都什么淡出屎的玩意。”他忍住把酒杯里的玩意泼到宋燃青脸上的冲动,“你快说吧,你和我哥又怎么了?”
宋燃青目光冷冷扫过来,和安立马投降说:“诶,没人和我说啊,可你主动约我出来能为了什么,不用想也知道。我首先声明,之前你说我哥睡着了喊我名字这件事,你绝对是听错了,这不可能。”
这不是宋燃青想问的事,但他没说话,就等和安这个兜不住话的继续自言自语。
“我对我哥了解也不多,我就先跟你缕缕本少爷的生平纪事,我娘十月怀胎,一生下来八斤二两,抓周两只手都抓了钞票…行,别这样看我,我不会弯的。”和安支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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