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挥挥,结果该同学还是不眨眼。
计何的中指曲起,快要敲上桌子时,李散突然眨巴几下眼,指尖的笔转了几圈。
他神情放松,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黑色圆珠笔停止转动,所有的解题步骤流水一般从他笔尖流淌到草稿纸上,生动地诠释了什么叫做胸有成竹。
计何收回曲起的手指,和大拇指放在一起捻了捻粉笔灰,朝别的同学座位走去。
窗外绿叶摇晃,计何看着这群埋头算题的学生,嘴角上扬。
隔天计何在黑板出一道数学竞赛的题,解题方法有一定的技巧,他在教室饶了几圈,有的学生要么对着题目束手无策,有的要么写了一堆但是没往正确思路上靠,还有的寥寥几行清楚简洁答案正确,只有李散,他写了一堆看着跟解题无关的东西,答案却正确了。
计何站他对面仔细看,越看眼睛越亮:巧思!
李散那道题在开头把题目条件拆解成另一个问题,换了一种答法,跟常规解法异曲同工。
李散见计何一直盯着自己的草稿纸,于是充满期待地看着计何,计何没忍住伸出手揉了下李散头发微翘的脑袋:“方法不错!”
李散笑容更大了,眼睛亮晶晶。
计何给本来应该是正牌老师的卫东打电话,评价到李散,说的是:“班上有个好苗子,这课没白带,应该会出成绩。就是累啊靠,天天起得比鸡子还早,晚上还要被隔壁不懂节制的年轻人吵,现在孩子真是心无旁骛啊心无杂念,也不知道隔墙有耳啊我靠,我累了。”
李散见罗一天和谢景年整天成双成对地走,那氛围实在是连风都刮不进去,在强找了几天位置以后,李散悟了:这俩人一起走时,耳朵听不到他的声音,他被物理屏蔽了。
李散只好跟计何这个住他隔壁的数学老师一起走,一前一后隔了十米地的那种一起。
那十米地由于李散是个话痨,逐渐拉近,最后距离十厘米的时候,俩人经常一起讨论数学解题思路,没几天就混熟了。
以至于某个晚上,两个人在寝室讨论题集到深夜时,李散突然被隔壁奇怪的声音吸引,这次好奇让他一脚踏入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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