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书这种时候还没有什么资本去拒绝一个完全可以决定她生死的区长的要求。
更何况这个要求,看起来完全是对她有大大的好处的情况下,她就更没有资格和借口去拒绝了。
她还想着刚刚邓宁跟她闹那一场,大抵是会在这种时候拍桌子站起来反抗他母亲的吧。
但她等了半天也没看到邓宁站起来发表什么意见,顿时明白了,邓区长的威严,就连身为她最宠爱的儿子也不敢轻易挑战,哪怕是这种终身大事。
不过想想也是,这种时候反抗他母亲一定会被制裁而且并不能改变什么。她这样的身份,就算婚后对邓宁不满意,邓家随时随地都可以用各种方法制裁她,她要是邓宁,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邓区长自说自话,两个当事人也不敢有什么意见,于是这个婚约就这样明明白白的定下来了。
白梦书为了拖延时间,故作自卑表示自己还想再努力两年,挣得更好的前程再风风光光的把邓宁娶进门,这样的话邓家和邓宁脸上也能有点面子。
她说的情真意切,邓宁虽然半信半疑,但邓区长倒是哈哈一笑没说什么就同意了下来。
想来,她该是自信于谅她白梦书一两年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才同意的吧。
在此期间,虽然关于白梦书和邓宁的猜测满天飞,邓家一直也都没有出面宣布过这桩定下的婚事。
但就算再不宣扬,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和邓家关系紧密一点的比如宇家,就很快听到了风声。
白梦书星期一在邓家如坐针毡的待了一天,星期二才回去宇家酒店。
这个时候,宇弦歌已经知道了她和邓宁定亲的事。
房间里,助理和其他人都被宇弦歌叫走了,只剩下端坐主位的他和笔直站在房间里的白梦书。
“我真是小瞧你了。”宇弦歌嘴角依旧挂着一抹淡笑,只是说出口的话却没那么好听:“我原本以为,以邓宁的性子知道你跟我搞在一起之后再怎么样也不该继续跟你定亲的。没想到啊,白梦书,我该说你说花言巧语呢,还是哄男人天生有一套呢?”
尽管宇弦歌已经尽力掩饰,但敏锐如白梦书,她还是从这一连串的话语中听出来了那么一点破防的味道。
毕竟她回来一个字都还没说,宇弦歌就巴拉巴拉说了这么一堆,看似是在嘲讽她,实际上脸上的表情都快要维持不住了吧宇少爷?
白梦书心里腹诽,面上气定神闲,也笑了笑:“宇少爷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们俩搞在一起这件事本身就是情有可原,邓宁知道真相以后他的选择我也是无法左右的啊?我还得谢谢您先我一步把这件事情告诉他呢,不然的话我们俩之间也没这么容易就把这件事说开了,对吧?”
该死的宇弦歌!要说你就添油加醋的说啊!邓宁那边她三言两语就哄好了,现在好了吧!他们真的定亲了啊啊啊!以后她还怎么浪怎么跑路啊!
宇弦歌简直要被这个女人气笑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近到白梦书都略微感到不适的后退了半步,但此时此刻的宇弦歌转眼就又逼近了上来,两个人鼻息交错,气氛有些暧昧不清。
“你……”白梦书先受不了,皱着眉头道:“您干什么离这么近?您坐着不能说话吗?”
宇弦歌深深地望着她的眼睛,眸子里是她读不懂的情绪。
他一直以为,白梦书身上那股腊梅香是因为临时标记那几天,再加上两个人的信息素匹配度很高,才会动不动就在他的鼻尖萦绕。
可是白梦书回邓家的这两天,他悲哀的发现,就算她人不在自己身边,但他鼻尖的那股腊梅花香,却从未消失过。
那个拥有腊梅味信息素的人不在身边,而他周围也从未有过任何腊梅味的东西和味道,那么怎么会有从未断绝的淡淡腊梅香萦绕在鼻尖呢。
到底是他对白梦书这个该死的女人念念不忘,还是那几天临时标记的后遗症?
宇弦歌无从得知,他只能用一种异常复杂的眼神把白梦书从头看到尾,发现自己明明可以从她身上挑出无数个自己不喜欢的习惯和特点,但他依旧不讨厌她,更不讨厌和她亲近的可能。
他闭上眼睛往后退了两步,落在白梦书眼里像是在极力忍受着什么。
难道她身上有狐臭?
白梦书怀疑的猛吸了两口气,没有异味啊!他干嘛那副表情,男人就是矫情,真是服了。
“你喜欢beta?”
“不喜欢啊。”白梦书随意道:“但beta有beta的好处,他们也不是全然比不上oga的啊,当然啦,oga也有oga的好处,所以你问这个问题到底是为什么?”
怎么搞的好像她在宇弦歌和邓宁之间选择了邓宁伤了他宇弦歌的心似的?
“没有信息素的beta,你也能硬起来?”宇弦歌嘲讽似的看她,说出口的话大胆到一点都不像能从他宇少爷口里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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