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嘛……”
张洄淮把问心交给她的亲哥哥,阐述他的理由:“大家长大了,问心已经不是小姑娘了,终究是要避嫌的。”
雷英雄抱着问心,像一只胖大的鹅圈着刚出壳的小黄鸡:“一家人啊,避什么嫌?”他把一家人三个字咬的很重。他甚至有点谄媚地朝他笑。
张洄淮完全不领情:“你们姓雷,我姓张,我跟你为什么是一家人?我家代代渔民,你家代代武林门阀,我算什么东西,跟你是一家人。”
雷英雄皱眉,低声下气道:“我跟你道歉,洄淮啊,我和你道歉,我马上给你买最好的琵琶。我不该说你出身低微的,我那是气话嘛。你知道我的,你就当我发猪疯行不行?你别迁怒到问心身上啊。我不管爹娘怎么想的,但是你和问心真的很般配。你娶问心,就不用另外娶妻。我们一直一家人,我们三个一直在一起。”
张洄淮叹了口气:“我没有迁怒问心,你好好和她说。她如果不理解,就等她再长大一些,她会理解的。另外你每次都这样,说完难听的话就道歉。但是人发火上头的时候,说出来的都是心里掏出来的话。”
雷英雄啊了一声,他处理不了这么复杂的信息:“洄淮啊,你这么记仇吗?”难道他真的长了个猪脑子吗,眼前的洄淮绝望得要命,好像在说——“我还不知道你吗?”这让雷英雄都不知道从何辩解起。
“少爷,我如果记仇,你死一万次了。”张洄淮摇了摇头,“可我也记恩,你又活了一万零一次。”
他摸了摸问心的额头,确认她没有发烧,就转身离去,不顾错愕的雷英雄。
走了几步,他又回头:“下雨了,记得给问心关窗户,也不要给她喝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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