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去时,玄仙身影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了无踪迹。院门外传来脚步声,原来是月真带着风残一前一后远远往这边走来,她进到院里一看到荒宝,便道:「你刚才在和谁说话?」那玄仙行为太诡异,言语也很离奇,荒宝不知道怎么和月真说起,见风残也把目光投过来,忙答道:「没事,我一个人无聊,和飞麟兽说话玩呢。」月真虽有些疑惑,只是确实没见到有其他人,便招呼两人乘上飞撵,向峨眉山而去。那桃花坞就在峨眉山脚下,却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只因峨眉山周边俱是青衣门的宗派范围,仙山四方都布有迷阵,月真出发前还信誓旦旦地拍胸脯说她曾经来过,记得去桃花坞的路,可架着飞撵绕着仙山飞了三圈,眼看太阳快要落山,才终于找到。飞撵一落地,荒宝便抢先跳了下来,立时便被眼前的景色镇住,他们落在一片无边无际的矮树林边,随着夕阳最后的余晖消散,林子里起了浓雾,黑暗中的矮树姿态诡异,仿佛是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妖魔,让人心生寒意。见月真也惊讶地望着这片可怖的林子,荒宝揶揄道:「师姐,这就是你说的风景美丽的桃花坞?」月真本想嘴硬反驳几句,可眼前的景色让她哑口无言,气不过之下抡起粉拳便锤了荒宝一下。一路上都没说话的风残,这时突然开口道:「不会错的,这便是桃花坞。」荒宝奇道:「你怎么知道,总不能你也来过吧?」「此时才初春,桃树过了一冬还未长出新叶,加上天暗雾起,才会有此怪异之感,月师姐上次来时想必已是晚春时节,桃花盛开新叶绿嫩,自然便会是另一番景象了。」风残不紧不慢地说完,便望向月真。这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月真感激地回了他一眼,得意地朝荒宝道:「我就说不会错嘛,你还不信。」荒宝本来只是和月真开个玩笑,没想到被风残横叉一杠,倒成了自己在搬弄是非,闷闷道:「哪有不信了。」「那便按之前说好的,你和风师弟一路,咱们分开找吧。」「等下!」眼看月真转身要走,荒宝不知为何心头闪过玄仙的身影,忙叫住了她。月真眨眨眼,疑惑道:「怎么,你可是亲口答应和风师弟一路的,事到临头要反悔么?」然而荒宝真正担心的是她,那个行动诡异的玄仙似乎明里暗里地想要拆散他和月真,可临走时他又许诺帮自己夺回月真,着实猜不透他究竟要做什么。发··新··地··址「你小心点。」似乎没想到荒宝会说出这样关心的话来,月真愣了一下,随即甜甜笑道:「你也是。」……告别月真,荒宝和风残两人从另一方向进到桃树林里,走了没多久便发觉这林子没有外面看去那般恐怖,不单雾气薄了许多,就连那妖魔鬼怪一样的桃树枝丫,近近看去上面已长出翠绿嫩叶,不时还能发现一两朵粉红花苞沐浴在月光中,直让人觉得灵气逼人。月真说过桃花妖常常藏匿在长有花苞的枝头,喜欢在有月亮的晚上现出身形,吸收月光精华修炼,荒宝此时已不知看过多少树枝,始终没见到那传说中的桃花妖,不禁有些懈怠。「喂,你找到桃花妖没?」「没有。」风残兀自拿眼往桃树枝头上瞄,淡淡回了一句。荒宝已没了初进林子时的兴奋劲,听到风残说也没找到桃花妖,忽然来了劲:「风大侠之前说得头头是道,我还以为区区桃花妖能手到擒来呢。」风残没有回话,可荒宝却看出他眼中闪过的怒意,心中顿时大乐,让你小子处处和我作对,这下吃瘪了吧。「找不到就别找了,聊聊天吧。」风残停下脚步,不死心地再次扫了眼树梢枝头,才道:「荒师兄有何指教。」荒宝找了一棵桃树,靠着树根坐下:「我们找到你是在那个破庙里,你住那里么?」「是。」「住在那多久了?」「挺久的。」「你会做符水么?」不知道荒宝为何要问这个,风残不屑道:「我等修真之人当以修炼为主,怎么会学那些旁门左道。」闻言荒宝心里一沉,他清楚记得大师姐说过,破庙里住的人,在镇上人眼里是个会施符水的神仙,这就和风残的话对不上了。想到这里荒宝又看了一眼风残,他脸上那些可怖的疤痕淡了许多,依稀可以看出曾经的模样,单看额头眼角的皱纹似乎已近中年,可荒宝却隐约觉得他的年纪不会很大,这人既然不是那施符水的道人,又会是谁。「听说你和月师姐已经定亲,回山后就要完婚。」荒宝疑惑地看着风残,不知道他为何在这时提起这个,但还是点了点头。「你觉得月师姐嫁给你以后,会幸福吗?」「当然会,我们是真新相爱,怎么可能不幸福。」
荒宝不假思索地道。「可你嘴上说着爱她,为她设身处地想过吗,名动天下的玄月二姝之一的月仙子,嫁给你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宗门师弟师妹们会怎么看她,世人又会怎么看她?」荒宝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先风残说的都是无可辩驳的事实,自从得知和月真定亲以来,他便将两人的亲事当成理所当然,从没有想过月真是不是真的乐意,更没有替她的处境想过。这些话若是旁人来说,他还不会觉得有什么,偏偏出自风残之口,荒宝只觉得受到莫大羞辱,愤然道:「你这阴险狡诈之人,倒有脸来教训我?」「荒师兄何出此言?」听了荒宝辱骂的话,风残并不恼怒,只是仰头望着桃树枝头,仿佛还在找那桃花妖。看到风残云淡风轻的样子,荒宝怒意更盛,忿忿道:「前次在飞撵上时,你做了什么,我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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