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没回答,接过链子后蹲下来解开了何浦头上的面罩。没想到何浦看见他脸的一瞬间,忽然浑身发软,四肢撑不住身体,摔倒在地毯上,把头埋在胸口,弓着身体抖个不停,身下漫开一圈水渍。他失禁了,何清越有些喘不上气,华钧的朋友到底对何浦做过什么,让和自己在一起时还算精神稳定的何浦,只是看到他的脸就害怕成这样?
华钧的朋友拔出他的肛塞,直接把鞋尖伸了进去,碾着他后穴的肠肉。何浦惨叫起来,在地上蠕动、挣扎,完全失控了,却因为有锁链在,四肢没办法伸直,蜷缩着像只掉在地上的虾。
华钧的朋友不耐烦地踹了何浦几脚,对何清越说:“你该下去了,楼上不是你待的地方,楼下你可以随便玩。”
何清越听着何浦的惨叫,牙齿发酸,磕磕绊绊地问:“我什么时候来接他回华老板家?”
“结束后,我会让人把它送回你的车上的。”
何清越没有再驻足的理由了,他转身,慢慢离开何浦。何浦不知道怎么爆发出了力气,快速爬到何清越的脚边,抱住何清越的小腿哭喊:“带我走,救我,带我走……”
何清越还没来得及回头,何浦就被几个人从他身边拖走。何清越怔怔地看着地毯上何浦被拖行留下的痕迹,直到何浦的尖叫声戛然而止。
何清越握紧右手,手里空空如也,他已经把拴着何浦的链子交出去了。他下楼后找到一间盥洗室,跌跌撞撞冲进去,推开正在洗手台上做爱的两个男人,张口呕吐,吐了不知道有多久,直到什么也吐不出来,不断干呕为止。有人从背后抱住他,解他的裤子,何清越用手肘狠狠朝他肚子一顶,后面的人爆出一串脏字,何清越回头冲他比中指,气势汹汹的样子,那个人被唬住,或许怕再挨打,骂了几句就出去了。何清越把盥洗室的门反锁上,不停的洗脸、洗手臂,用冷水冲自己。
何清越足足冲了十几分钟冷水,胯间的阴茎还是高高翘起,他认命般自己脱下了裤子,看着镜子中满眼血丝的自己自慰。他在自己的脸上找何浦的痕迹,和之前无数次一样,都无功而返。他小腹有团火在烧,始终无法得到纾解。
何浦在楼上,身上被印了个谁都可以操的标志,唯独自己没资格去上他。现在谁在上他?活人还是死物?南邦上过他,华钧也上过他,华钧的兄弟,华钧的父亲,华钧的叔叔全上过他。
“嘭”的一声,何浦面前的镜子像蜘蛛网一样裂开,何浦喘着气,看着自己被碎玻璃割伤的手。伤口里有玻璃碎粒,在血水里闪闪发亮。他用指甲去抠自己的伤口,清出所有的碎玻璃。何浦的手臂也受伤了,华钧的朋友会怎么对他的伤口?
他抬头看着天花板,看得十分用力,好像要让自己的视线突破楼板,看见楼上正在发生的事情。何浦会死吗?会残疾吗?他捂着胸口,那里酸痛不止。
何清越不想回曼谷,可是记忆不讲道理地把他带了回去,把他带到十六岁的夏天,清晨天色微亮的时候,他睁开眼,擦掉额头上的汗,第一反应是往下铺看,下铺的床上空荡荡,他叹了一口气,睡不着了,爬下去,拿何浦的枕头盖在自己的脸上,闻着何浦身上清爽又有点辛辣的味道,右手伸进睡裤里,抚慰着已经微微勃起的阴茎。在他的幻想里,何浦忽然出现了,他不再急躁地走来走去,扯着嗓子训斥自己,或者沉默的坐在椅子上抽烟,而是躺在他身边,温柔地替他抚弄阴茎。
何清越射在自己手上,身上出了一层冷汗。他握拳,手心又湿又黏,没有何浦,只有他自己,手臂被蚊子咬出一个包。他又把头埋进何浦的枕头里,哭出了声。他想去杀掉南邦,他长大了,不比南邦少什么,为什么何浦回避自己却愿意被南邦一次次的操?
何清越哭着哭着,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意识模糊的时候他担心过何浦回来、看见自己跑到他的床上睡觉会生气,但何浦没有回来,天黑也没有回来,第二天清晨还是不在。枕头上他的味道一天天消逝,到后面就只剩棉花本身沉闷的味道了。
何清越打了自己一个巴掌。他不要回去,他再也不要回曼谷了,在曼谷他永远是一个累赘的弟弟,而在这里,他可以是何浦的主人。
何清越不知道为什么时间那么快,等他反应过来时,窗外的天已经大亮了,音乐也停了,一片寂静。他走出盥洗室,到处都是昏睡不醒、衣冠不整的男女,只有他一个人清醒地站着。他走到一扇窗前,向外推开窗,晨风带着寒意吹进来,他看见远处有几个人正拖着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往车库的方向走。
何清越揉了揉眼睛,从窗户翻了出去,朝车库奔跑。昨夜的侍应生坐在车库门口,似乎转头看了他一眼。他找到自己的车,开了锁,闻到血腥味和精液的味道,但车上没有何浦,何清越张口急促地呼吸,脑海空白,直到侍应生走过来,拍了拍车的后备箱。
何清越等不及他走开,粗暴地推开他,开启了后备箱,终于见到了何浦。何浦身上一丝不挂,皮肤苍白,毫无血色。他伸手拨开何浦脸上的长发,去探他的鼻息,虽然很微弱,但还有规律的温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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