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少爷请大家去吃夜宵——大家都同意了,明天周六。
居总得到了想要的信息,过几天会给答复。
与其提心吊胆地等待,不如趁这个机会放松,我们能做的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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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少爷第一次请客,我也理所当然地把地点定在老位置,市中心的“isnd”。
这是一家夜店,常来的爱说“上岛”,孤独的喜欢说“孤岛”,文艺的喜欢用“岛屿”,我和少爷则都比较直接,叫它“isnd”。
除了中心的舞池外,也有ktv包房,我们大多数时间会定在包房,但允许大家的自由行动。
梅馨混在人群里,目光在少爷身上转了几圈,没多发表意见。
少爷在安排众人随车走时,我趁机对梅馨说:“梅小姐不要误会,这是我们常有的放松活动。”
梅馨满脸不置可否:“isnd,评价很不错的地方,最两极分化的是这里的小馄饨。”
这是必然。
我解释道:“isnd是少爷朋友开的,馄饨是朋友和我妈学的,他来这里时候偶尔有心情给客人煮。”
梅馨一愣:“这样啊。”
少爷把所有人安排好了,最后看向梅馨:“就剩咱们了,走吧,智哥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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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后,少爷解释道:“朋友开的地方,我有持股,大家团建常去。”
车上只有我们三个人,说什么都很方便。
梅馨点头:“你们经常团建吗?”
“没有,庆功或者像今天这样,才会有活动。”
我从后视镜观察少爷和梅馨,相处融洽,我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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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nd不算太远,我们很快抵达,其他人聚在门口三三两两聊天,眼见梅馨和我们一同下车,纷一阵挤眉弄眼。
我:“……”
可以理解。
我和少爷是公司的颜值担当,梅馨才来不久,就独自坐上我们的车,她们不八卦才怪。
梅馨神色自若,过去和同事聊天。
少爷领头,门口保安见是我们,一水儿的“邵总好”和“若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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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前给经理打了招呼,进入包厢时,茶几上摆好了零食水果酒水饮料。
经理问我:“智哥,还有别的需要吗?”
“不用了,休息去吧,有事叫你。”我拍拍他肩膀,送他出了包厢。
舞池混乱的音效在削弱无数倍后被送进来,成为众人叽叽喳喳聊天打闹的背景音。
大家点歌吃零食,很快都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少爷被人起哄唱歌,少爷笑着过去点了一首。
来不及逃跑,我也被喊去点歌。
我自认水平一般,却每次都要被逼唱好几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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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会被大家灌酒。
曾经某次聚餐,大家轮番来敬酒,看得出他们是想灌醉我,每个人都憋着股劲儿。
少爷打趣说,别惹智哥,你们喝不过他,众人不信,叫嚣说必不可能。
结果显而易见。
饭局后半程,我拎着酒杯,找号称最能喝的小车:“小车,来。”
“不……不行了,智哥,喝不动……了。”小车满脸坨红,大着舌头,“我认输,认输了……错了,高抬贵手……嗝。”
我说:“最后一杯。”
小车直摆手:“不不不……”
我不知道这是第几个最后一杯。
我这才放过他。
不过饭局散了,倒霉的还是我——大家都醉了,总不能让少爷把大家安置好,肯定是我来做。
看到同事群的大家陆续报平安,我才安心收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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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人在包厢玩够了,和少爷打了招呼后出去了,进入舞池蹦迪。
眼见人越来越少,包厢逐渐安静下来,梅馨低头发消息,少爷拿着麦克风低声唱着一首英文歌。
随后少爷瞥了我一眼,又瞥了一眼另一个也在玩手机的同事,又瞥向了包厢大门。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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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身,走到唯一的不知情者身边,招呼他:“别玩手机了,出去玩会儿。”
他很困惑,但还是下意识收起手机,跟着我走出包厢。
直到他和我在舞池分开,他脸上的茫然都没有散开。
一切为了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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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蹦迪没有兴趣,寻到吧台,要了一杯威士忌。
这里还是年轻人多,舞池里的男男女女服饰随意,吊带短裙,t恤长裤,个性鲜明。
而我,穿着上班的工作西装,如果不是少爷提醒我至少摘下领带,我带着它进来也说不定。为了表示我的配合,我顺手解开几颗领口的扣子,于是我变成了一个下班后来找刺激的上班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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