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令瑄忽然有些懊恼。
楚淮玉是初次同男人欢好,他晓得楚淮玉身子敏感稚弱,因此虽然此刻看似强势,比之以往,已是收敛压抑了许多。
原本想着今晚除夕,长夜漫漫,忍了这许久,他要与楚淮玉好好地亲热温存一番。
方侯爷自己血气方刚,一场情事有时甚至可以持续整整一夜。
可楚淮玉身虚体弱,又是头一遭,若是丢精丢得回数多了,难免伤身。
即便方侯爷非是什么正人君子,心底却仍对楚淮玉存有几分怜惜,盖因楚淮玉的确颇合他的胃口,他不愿失手将人弄坏了。
他本想着可以慢些,稍稍温柔些,将时间拖久一些,好叫楚淮玉深深体味一番。
不成想,才过了半刻,方侯爷便将人弄得去了一回。
方令瑄神色不明,思索半晌,低声问楚淮玉:“你方才说,你与陆文烟不曾圆房,可是真的?”
楚淮玉微微偏着头,眸色失焦,俨然还未从高潮的强烈刺激中回过神,唇角逸出破碎潮湿的喘息。
方令瑄的眼睫动了动,俯身捏住他的下巴。“本侯问你,方才所言,可是真的?”
算算时间,楚淮玉与陆文烟成亲已有六日,方令瑄只知成亲那夜他二人不曾同房,却不知过去这许多日,居然还未……
不知为何,方令瑄隐约觉得有些欣喜,好似什么东西失而复得了一般。
手上又用力捏了捏,方令瑄放缓了语调:“回话。”
楚淮玉闭上眼睛,眉心微拧,双唇颤动道:“是……”
“缘由为何?你难道不是因为喜欢陆文烟,才愿意入赘陆府的么?为何不碰她?”
方令瑄一连丢出几个问句,全然忘了此刻二人间是何种暧昧情形,一味地刨根问底起来。
楚淮玉睁开双眼,定定地与方令瑄对望,面色凄楚,自嘲地笑道:“若我与陆文烟有情,现下,便不会如此这般,作出雌伏之态,与侯爷暗通款曲了。”
闻言,方令瑄心间猛然一动,微怔之后,面色逐渐阴鸷下来。
“同本侯交欢,令你觉得屈辱,是么?”
方令瑄的语气冰寒,隐隐含着怒意。楚淮玉面色煞白,抿紧了唇,一声不吭。
这般表态,在方令瑄看来,便是默认了。
他下身微沉,猛地深顶一下,楚淮玉浑身一颤,手指倏然抵到方令瑄的肩头,凄声道:“呃……疼……侯爷、别……”
方令瑄不为所动,一下接一下用力顶入,感受着楚淮玉的身躯,在他身下不受控地痉挛、颤抖,一股施虐的快感由心底渐渐滋生。
楚淮玉很快便被强烈的动作弄得头脑发昏,腿间的玉茎被夹在两人的身体间,时时磨蹭着他脆弱的神经,下腹愈发烧得炽热如火。
方令瑄瞧着楚淮玉逐渐神色涣散,喉间发出淫荡不堪的呻吟,冷笑起来,低哑说道:“如何,不是觉得屈辱,觉得不甘么?那为何还要同本侯交易,为何要来勾引本侯?”
“我……嗯……没、有……”楚淮玉轻轻摇头,勉强吐出不成字句的几个音节。
“没有?”尾音上扬,方令瑄顿了顿,又疾又重地猛掼而入,用力抵在肠壁深处碾磨。
“没有不甘?还是没有勾引?”方令瑄直起身,掐住楚淮玉的腿弯,残忍地讥笑:“真该让你自己瞧瞧,你现在的神情,有多么淫荡!”
语毕,方令瑄一手掐着楚淮玉的腰肢,另一手按住他的右腿,疾风骤雨地抽插起来。
“啊——!”楚淮玉扬起脖颈,发出一声连一声的高声吟叫,仿佛一支池中玉荷,在狂风摧残中飘摇不定地战栗。
那根粗长骇人的欲望,有如游龙入水,愈发恣意放纵,横冲直撞,而原本紧滞阻塞的甬道,在毫无章法的侵犯后,亦变得润滑畅通起来。
不过片刻,那口小穴便被操弄地红肿糜烂,两人交合之处,稀稀拉拉地淌出些透明的淫液。
方令瑄见状,不由得低笑,一面更加卖力地操干,一面开口激他:“淮玉这处,竟似女人一般,你瞧,竟流出水来了。”
说着,他指尖蘸了些欲液,夹在两指间捻了捻,再分开时,指尖拉出一道银色水丝。
方令瑄将手指递到楚淮玉眼前,好叫他看清些。楚淮玉眸色怔怔,待他看清那是什么,脸色顿时红得更透,禁不住别过眼去。
如此将人捉弄一番,方令瑄看着楚淮玉这不堪折辱的羞赧样子,只觉心中喜爱得紧。
他揽住楚淮玉的后背,将人抱在怀里,那根粗硕的阳物立时抵在深处,楚淮玉惊喘一声,牢牢抱住方令瑄的肩颈。
方令瑄几乎还无动作,楚淮玉便已经抖得不成样子,唇间不断地溢出些啜泣低吟。
“侯爷……”他身下还未坐实,只是双腿虚虚撑着,大腿根止不住地打颤,“这样……太深了……”
方令瑄试探地向上一顶,换来楚淮玉一声崩溃的高叫,他故意问道:“哪里深?”
楚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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