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下的被褥,倏尔收紧,倏尔松开,无措地感受着异样的酥麻一阵阵地上涌。
前戏被拉长得漫无边际。楚淮玉仿佛成了张地图,被方令瑄漫不经心探索着,偶然发现某个敏感之处,便会加倍施以逗弄。
他喜欢看楚淮玉抖着喘着,想要逃开的样子,更喜欢听楚淮玉那偶尔从齿缝间泄露出的,恍惚啜泣的呻吟。
方令瑄只觉得腿间硬如烙铁,甚至发起疼来,亟待被温暖紧致的物什包裹住抒解一二。
只是方侯爷强自压抑着不敢发作,他既允诺了楚淮玉,怎好失言。
何况以楚淮玉当下的状态,若方令瑄真做起来,能不能撑到最后尚未可知。他不愿半途中出了茬子,不上不下地更叫人难耐。
方令瑄草草用手撸弄几下腿间的阳物,聊以自慰,伸手摸过那个宛若胭脂盒子的白瓷小罐打开,一股异香顿时四散弥漫开来。
罐中是凝作固状的白色膏脂。方令瑄嗅到这气味,不禁一怔,旋即眉头紧拧。
原是同玉势放在一处的这一罐,非是寻常的膏脂,其中掺杂了些不可名状的东西,常作催情之用。
方令瑄竟一时忘了这茬,只觉懊恼,血气上涌间,愈发躁动不耐。
楚淮玉显然也闻见了这异香,喃喃问道:“……是什么,好香的味道。”
闻听此言,方令瑄陡然生出一念,眸色愈渐浓黑,问:“喜欢这味道?”
“谈不上喜欢……”楚淮玉略犹豫了一下,“香味倒很是特别。”
方令瑄不再纠结,掐着楚淮玉的腰侧将人拉近,岔开他的双腿高高抬起,拇指轻轻揉捻穴口的褶皱。
“一会儿用在这里。”他沉声笑,照旧是带着不怀好意似的。
楚淮玉顿感一阵恶寒,禁不住颤抖一下,直觉有异,正欲开口再问时,方令瑄已经抠挖了一大块,在指尖揉开些许,接着悉数抹到他的股缝间。
穴口猛一触到凉意,瑟缩几下,一张一合地翕动不止。方令瑄趁隙将膏脂揉抹开,指尖蘸着将手指缓缓抵入。
借助油膏的润滑,手指极顺利地一深而入,而后按着内壁旋了两圈,感受那膏脂被软热的内里融化后,又后退出来。
楚淮玉浑身绷紧,反射性地想逃,却被方令瑄牢牢地钳制住腰身动弹不得。察觉埋在他体内的手指撤开了些许,楚淮玉正待缓一口气,不料那手指捻抹几下,重又插了进去。
“唔……!”
楚淮玉难受地扭动身体,换来方令瑄更重的几下刺弄,他被激得浑身一紧,脚趾蜷缩着深陷进被褥里,又慢慢慢慢地,一分一分松着气缓下来。
那手指收了戾气,轻缓似试探一般,柔按慢捻,尽力将脂膏全都揉送到他的身体里。
一丝麻痒的热意从后穴里悄然升腾,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楚淮玉莫名体会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渴意,像寂寞地无处排遣般空虚不已。
身下的手指一顿,又添了第二根进去。两根一同搅弄出咕叽咕叽的水声,来不及被穴口吞吃下去的脂膏,都汩汩地流泻出来,将身下被褥濡湿出一块深痕。
“侯、侯爷……”楚淮玉突然低唤出声,语调含媚。下一刻骤然发觉,惊讶地抿紧双唇。
刚才那声音,是怎么回事……
方令瑄不接话,睨他一眼,明晓是那脂膏里催情的东西起了效用,又浅浅戳弄两下,撤出手指,自去抚弄那根玉势。
体内蓦然一空,那痒意越发明显,沿着脊柱攀附着神经直冲上头顶。楚淮玉难受地侧过身子,夹紧双腿上下磨蹭,一只手缓缓绕到身后。
楚淮玉不得要领,面皮又薄,明知那痒意是痒在后穴里,手指轻轻戳进一截,犹疑几息,仅敢在穴口周围轻揉慢捻。
方令瑄将膏脂抹了大半到那根玉势之上,修长手指握着它上下抚动。楚淮玉眼皮半抬,瞥到他的动作,一时也忘了羞赧,怔愣觑着出神。
涂抹得差不多,方令瑄握着玉势左右瞧了一瞧,对楚淮玉唤道:“过来。”
楚淮玉身子半趴着,脸陷进被褥,嘴唇半张,哽咽低泣似的喘息不迭。方令瑄目光下视,见楚淮玉手一前一后隐没在双腿间顾自抚慰,喉间一紧。
他捉住楚淮玉的脚踝,将人拖近。“就这么急不可耐?”方令瑄低哑问道。
楚淮玉仿若无知无觉,对这话半分反应也无。
方令瑄俯下身,含住楚淮玉嫣红的唇发狠地啮咬。楚淮玉一反平常,口腔里的湿热小舌竟主动纠缠上来,青涩又笨拙。方令瑄一愣,手指揪住楚淮玉脑后的长发,扯得他后仰了头,深重又狂烈地亲他。
楚淮玉两手搂住方令瑄的背脊,难以自控想要贴得更近些,再近些,恨不能近到融作一体才好。
方令瑄粗喘着退开,见楚淮玉眸色迷蒙,神情迷乱,手探下去摸了一把,笑问:“怎么流了这么多水?”
楚淮玉两臂环住他的脖颈,摇摇头,不住蹭动下身,目光若有恳求:“……侯爷……”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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