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没什么。”楚淮玉抬眼去看他的脸,“只不过是听到有些动静。”
方令瑄低头瞧了片刻,忽问道:“你的眼睛,是不是有雀盲之症?”
楚淮玉愣了愣:“侯爷,怎么知道?”
“本侯自你踏进这院里,便跟在你身后瞧。你步履缓慢,又时时顿住,可见视物不清,因而有此猜想。”
方令瑄笑了笑,语气平淡自然,却叫楚淮玉听得心惊。
自进门时方令瑄便跟在他后面,那方才在门前
这方侯爷是有何喜爱跟踪窥视的怪癖么?
“怎么了?”方令瑄捏了捏楚淮玉的腮颊。
楚淮玉摇摇头,没有做声。
方令瑄又捏了一下楚淮玉的脸,轻笑一声,微微弯腰抄了楚淮玉的腿弯,将人打横抱起。
楚淮玉的双手不自觉环住方令瑄的脖颈。
方令瑄含笑道:“外头冷,我们进屋去。”
楚淮玉心头一颤。不知怎得,他觉着今夜的方侯爷好似格外温柔。
整个别院,似乎空无一人。
非是楚淮玉的错觉,他贴在方令瑄的肩窝,听见头顶上方传来的声音问道:“是不是觉得奇怪?”
楚淮玉斟酌了须臾,回道:“侯爷这别院,今晚确是出其的安静。”
“哦?”方令瑄疑道:“本侯以为,你会奇怪为何本侯为何要跟在你身后。”
“那,侯爷为何……”
方令瑄打断他道:“因为本侯想看你被吓到的样子。”
楚淮玉被这一句回答噎得接不上话,只得无语地闭上双眼。
过了片刻,方令瑄抱着楚淮玉进了一间房。
方侯爷抱着他转过一道屏风,随后轻轻将楚淮玉放了下来。
楚淮玉眯了眯眼,待双目适应了光亮,继而看清房内的陈设时,他先是一愣,其后便觉自己的心陡然沉了下去。
方令瑄的确抱楚淮玉进了屋里,却是直接将他带到了浴房之中。
眼前这间浴房极为宽敞,四周几无摆设,正中有一人工开凿的浴池,玉石铺设,大约十尺见方。
此刻池水平静无波,水面之上热气氤氲,泛着丝丝缕缕若隐若现的烟雾。
楚淮玉犹自发愣时,方令瑄已经解了外衣,只着内衫,走到浴池的边缘。
他略弯下身,伸手试了试池水的温度,满意一笑,随即回过头来,瞧见楚淮玉杵在原地,半分未动。
方令瑄挑了挑眉,站起身,带着一丝不耐地问道:“愣着作甚?”
楚淮玉闻声看过去。方令瑄逆着烛光,脸色晦暗不明,显然有几分不虞。
“侯爷……用过晚膳了吗?”楚淮玉突兀地问。
方令瑄直勾勾地盯着楚淮玉,不答反问:“难不成,你并未用过?”
楚淮玉抿了抿唇,如实回道:“用了、一些,我……”
方令瑄嗤笑一声,两步迈到楚淮玉身前。
楚淮玉顿觉慌张,刚要开口,下颔骤然传来一阵钝痛。
方令瑄伸手掐住他的下颌,迫着楚淮玉抬起脸来,与他双目对视,冷冷地问道:“怕了?”
他的手上使了几分力气,楚淮玉被掐得脸颊生疼,兀自紧咬牙关,艰难回道:“……没有。”
方令瑄忽地又笑了起来,笑意未达眼底。
“本侯原以为,聪明如你,应该知晓本侯今夜叫你前来,所为何事。”
“……”
“说话。”
方令瑄手上的力道猛地加重,楚淮玉眉头紧拧,出声回道:“淮玉……知晓……”
方令瑄顿了顿,倏尔松开手,楚淮玉脚下不稳,向后踉跄了半步。
“脱了。”
楚淮玉呼吸一滞。
方令瑄的视线自楚淮玉的面上堪堪下移,最终落在他的腰带上,沉声重复道:“脱了。”
楚淮玉合了合眼,在方令瑄阴沉目光的威吓下,伸手解了腰带。
紧接着,他又褪去外袍,中衣,里衣,直至最后一丝未挂,浑身赤裸地站在方令瑄的眼前。
方令瑄顿了顿,伸手一捞,将楚淮玉抱住,捏起他的下巴,对准那温热的唇瓣重重压了上去。
“嗯……”
楚淮玉被方令瑄一边亲吻,一边又被玩弄着胸前的乳珠,带有薄茧的指腹对它连刮带搔,不消片时,楚淮玉便忍不住低喘起来。
方令瑄抱着他转了个身,唇齿未分,身体却向楚淮玉逼压过去。
楚淮玉被迫,只得半步半步地向后退去,直至浴池边缘,方令瑄突然松开对他的禁锢,嘴角一勾。
下一刻,楚淮玉便觉肩膀被人向后一推,池边湿滑,他身形不稳,手指在空中虚抓了一把,刹那间便扑通一声,跌进身后的浴池中。
这浴池虽然水不深,可楚淮玉毫无防备地被推了下去,整个人陷进水中,水花四溅,惊慌中呛了一大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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