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心陡然沉了下去。
方令瑄的确抱楚淮玉进了屋里,却是直接将他带到了浴房之中。
眼前这间浴房极为宽敞,四周几无摆设,正中有一人工开凿的浴池,玉石铺设,大约十尺见方。
此刻池水平静无波,水面之上热气氤氲,泛着丝丝缕缕若隐若现的烟雾。
楚淮玉犹自发愣时,方令瑄已经解了外衣,只着内衫,走到浴池的边缘。
他略弯下身,伸手试了试池水的温度,满意一笑,随即回过头来,瞧见楚淮玉杵在原地,半分未动。
方令瑄挑了挑眉,站起身,带着一丝不耐地问道:“愣着作甚?”
楚淮玉闻声看过去。方令瑄逆着烛光,脸色晦暗不明,显然有几分不虞。
“侯爷……用过晚膳了吗?”楚淮玉突兀地问。
方令瑄直勾勾地盯着楚淮玉,不答反问:“难不成,你并未用过?”
楚淮玉抿了抿唇,如实回道:“用了、一些,我……”
方令瑄嗤笑一声,两步迈到楚淮玉身前。
楚淮玉顿觉慌张,刚要开口,下颔骤然传来一阵钝痛。
方令瑄伸手掐住他的下颌,迫着楚淮玉抬起脸来,与他双目对视,冷冷地问道:“怕了?”
他的手上使了几分力气,楚淮玉被掐得脸颊生疼,兀自紧咬牙关,艰难回道:“……没有。”
方令瑄忽地又笑了起来,笑意未达眼底。
“本侯原以为,聪明如你,应该知晓本侯今夜叫你前来,所为何事。”
“……”
“说话。”
方令瑄手上的力道猛地加重,楚淮玉眉头紧拧,出声回道:“淮玉……知晓……”
方令瑄顿了顿,倏尔松开手,楚淮玉脚下不稳,向后踉跄了半步。
“脱了。”
楚淮玉呼吸一滞。
方令瑄的视线自楚淮玉的面上堪堪下移,最终落在他的腰带上,沉声重复道:“脱了。”
楚淮玉合了合眼,在方令瑄阴沉目光的威吓下,伸手解了腰带。
紧接着,他又褪去外袍,中衣,里衣,直至最后一丝未挂,浑身赤裸地站在方令瑄的眼前。
方令瑄顿了顿,伸手一捞,将楚淮玉抱住,捏起他的下巴,对准那温热的唇瓣重重压了上去。
“嗯……”
楚淮玉被方令瑄一边亲吻,一边又被玩弄着胸前的乳珠,带有薄茧的指腹对它连刮带搔,不消片时,楚淮玉便忍不住低喘起来。
方令瑄抱着他转了个身,唇齿未分,身体却向楚淮玉逼压过去。
楚淮玉被迫,只得半步半步地向后退去,直至浴池边缘,方令瑄突然松开对他的禁锢,嘴角一勾。
下一刻,楚淮玉便觉肩膀被人向后一推,池边湿滑,他身形不稳,手指在空中虚抓了一把,刹那间便扑通一声,跌进身后的浴池中。
这浴池虽然水不深,可楚淮玉毫无防备地被推了下去,整个人陷进水中,水花四溅,惊慌中呛了一大口水。
他挣扎着露出水面,立时吭吭地咳嗽起来,眼睛被水挲得一时难以睁开。
耳边传来哗哗水响,楚淮玉用力闭了闭眼,再张开时,眸底布满了血丝。
方令瑄来到楚淮玉眼前,伸手抚上他的侧脸,动作极温柔、极轻缓地,大拇指摩挲了一会儿下巴尖,又往上,按在楚淮玉的唇瓣上。
“嗯?嘴唇怎么破了?”方令瑄状作吃惊地问,指尖用力,“本侯方才,也不曾咬你啊?”
楚淮玉吃疼,低低嘶了一声,思绪飞转,想着该如何搪塞过去。
却听方令瑄又道:“是陆家那小子做的吧?陆参那儿子叫什么来着,陆文绪?”
楚淮玉惊愕失色,瞪大了双眼,嘴唇翕动,却说不出半个字。
方令瑄一面言语,一面垂目思忖,最后目光灼人地盯看过来。
“本侯说得对吗?楚淮玉。”
楚淮玉惶然摇头,无力地辩解道:“……是,侯爷,可是我——”
“可是你如何?”
楚淮玉垂下眼,“可我,并不知道,他的心思,我……”
方令瑄猝然打断他,语气平静地问:“他肏过你了吗?”
楚淮玉立时悚然一惊,那个不堪的字眼噎住了他的喉咙,叫他只能缓缓摇头。
“真的没有?”方令瑄忽又戏谑起来:“我只知陆参那老东西想要肏你,没想到他儿子陆文绪竟也想肏你,楚淮玉啊楚淮玉,你可真是个……”
他一际说着,眼睛上下觑着楚淮玉的脸,眼底尽是讥笑。
最后两个字方令瑄未说出口,可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楚淮玉难堪地别过脸,胸口被什么哽住一般,每一下呼吸都仿佛是在战栗。
方令瑄静默片刻,复又冷笑起来:“既如此,那便是陆文绪自己找死,竟敢来觊觎本侯的人。”
他扳过楚淮玉的脸,亲昵地蹭弄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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