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说‘哇哇哇!’”
小舟说由此也诞生了一个“公路梦”,并邀请我们一起。我们对这种想法从来都没有抵抗力,纷纷笑着约定着以后一起上路,踏上属于我们的公路。
八月下旬,就在我们还有最后一晚出的前一天,蒋磊忽然说他们要来市里玩,因为陆江明生日,顺便给我捧个场……
我说不上来什么感受,我这个月的确没再想过他。但是此刻,突然用上来的千万种说不清的情绪里,思念的感觉最为清晰强烈。我太久没见到他了。
他们在市里聚餐结束来到我这里的时候已经是十点了,但此时歌舞厅的气氛刚被推上高潮。
上台前,我坐在给他们安排的卡座上和他们聊了会天,玩了会骰子。陆江明没有参与,而是坐在他女朋友旁边教她。
那个女生虽然有些不适应这个环境,但也不怯场,玩了两把下来,也放松了许多。
直到时间快到了小舟来催,我才离座。走出去没两步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摸出一块表抛给了陆江明,他反应很快地伸手接住了。
“生日快乐啊!”我说。
他笑了声,打趣着:“谢谢老板。”
最后两场的演出效果都很不错,转动的宇宙灯把整个舞厅晃得五光十色,吊顶的雪球反射出纷乱如雪的白点,六个音响轰得整个场子都在震。
我疯狂地敲打着鼓面,踩着踏板,操控急剧兴奋的神经,在lo部分加了好几段鼓花。
我完全沉浸在盛大的音乐和在浪潮一样的欢呼声中,把所有难受的心思抛之脑后。直到结束,我的手指,甚至是小腿都因为过于猛烈的动作在微微发抖。
下场后,我和陈开他们一起回到了排练厅,除了我们几个,排练厅里还有其他一些玩音乐的朋友。
刚进去,门都顾不上关,小舟便扑到我身上,丝毫不介意我身上的汗,抱着我的脸就激动地亲了几口:“姜沉,你太帅了!你刚才太帅了!”
而其他人对于我俩已见怪不怪。在这里的人不会因为一个gay的身份,就对你另眼相看,投来打量或鄙夷的目光。
他们都各有各的怪癖,根本不在乎你是什么样的。或者说,他们都是不同形态下的我,怪异的我,不被社会接纳的我。
连着两场高度投入的演出下来,我已精疲力尽。
不知道为什么,我甚至感到灵魂都似被抽走,要虚脱了一样,我从来都没有这样无力过。
小舟把我推在墙壁上,凑了上来亲着我的嘴,我没有拒绝,在虚幻的感觉中麻木地回应着他。
直到结束,我们都有些喘气。但我很快就平复了下来,然后便跟着其他人一起收拾乐器。
这时,我听到了敲门声。陆江明站在大开的门口看了过来:“姜沉在吗?”
我在一瞬的心惊后,面色正常地朝队友打了个招呼便走了出去,把门带上。
我摸出了一盒烟,本来想分他一根,但想起他因为女朋友在戒烟了,便自顾地点上抽了几口,在烟雾中我问他:“怎么说,你们今晚住哪里?”
话音刚落,蒋磊也找了过来:“哎你俩怎么说这么久啊?”
“没,刚走错了,才找到他。”陆江明回道,然后接着说:“蒋磊他们去网吧通宵,我和秦韵找个旅馆住一晚,想着来和你打个招呼再走。”
“哦”我没有什么话想说,只又抽了一口烟。
蒋磊贼笑着勾住陆江明的肩膀,荤话张口就来:“这次得打全垒了吧套都带了吧。”
陆江明一把拍开他:“管这么多干什么就你嘴脏。”
“呵,姜沉你看,有女朋友了就是不一样,还装起来了”蒋磊嘲笑着,伸出手就去掏陆江明的裤兜:“私底下套都装满了吧,你装什么正经啊”
“滚滚滚!”陆江明推开他:“乱说什么,我真没带。”
蒋磊愣住了:“你傻啊,大晚上哪有店开门买这玩意。”
陆江明语气讪讪:“今天一天下来,我也没机会买啊。”
在他们的打闹中,我的烟已经见底了,我把烟屁股按灭,抬头对着陆江明说:“等等,我给你拿一个。”
我转头回到排练室,从小舟那拿了几个递给他:“够不够?”
我笑了笑,调侃着:“不够也收着点,年轻不节制,老来空悲切。”
蒋磊几乎是捂腹大笑,而陆江明则神情古怪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才伸手接过去。
“那我们走啦,回学校再见。”蒋磊拍拍我的肩膀,然后和陆江明勾肩离去。
我揉了揉已经僵硬的脸,又连着抽了几根烟才走回排练室。
大家都已经把乐器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键盘手问我一起回去吗。
因为大件乐器,比如我的鼓,明天会有车来拖,所以今天这里还可以再住一晚。
但我看了腻在沙发上吻得不可开交的小舟和陈开一眼,便点点头,和键盘手带了些小件就离开了。
闷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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