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次完全不一样。
他还说,“你掐死我吧,像上次那样”。
靠,他真的没事吧。
纠结了一番,我还是掏出手机给他发了条微信,他刚才被打成那样,还不知道能不能自己走回家呢,万一出事了可怎么办。
消息发出去没一秒,那边就回过来了,好像他一直盯着手机似的。
li:你没事吧。
li:去医院了吗?
过敏su:没事。
过敏su:你现在有空吗。
li:咋了?
过敏su:你能来一下吗?
li:?去哪?
过敏su:我在我们上次一起去的那家酒店,你家离这近吗?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不方便?他都给我发信息了,要是真怕我不方便还跟我说干嘛?他这人真是拿我当狗使唤,刚才对我横眉冷目的,扶都不让我扶,现在又喊我过去。
我猛捶了一下沙发,发出“嘭”的一声。
li:等着。
到了酒店,循着他给我的房间号找过去,还是双人的标间。靠,不会一开门迎面走上来两个裸男吧。
我敲敲门,里面过了一会儿才传出动静,紧接着就是十分拖沓的脚步声。
门开了,苏絮赤身裸体,只穿着个内裤站在门口。
“你干嘛?”
他似乎想说话,但张嘴的时候牵动到脸上的伤口,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衣服衣服都脏了,”
他一手扶着腰,一手揉着脸,艰难的往前迈动步子。
他往里走,走到房间灯光能照射到的地方,我才看见他浑身都是青紫,前胸,小腹,背上,大腿上,颜色深浅不一,有刚刚才被踹出来的,也有看起来已经过了很长时间的,边缘都开始发青的淤紫。最骇人的还是后腰上那一块,大片的淤血,中间的位置红的发紫,光是看着我感觉我后腰上同样的位置都隐隐作痛。
我站在门口被他那副惨相吓得说不出话,明明上次在这,他全身还都干净的跟块儿白玉似得。
他缓慢的移动到靠窗的那张床上,上面的棉被掀开了一角,看起来他应该刚刚从里面出来。
“不好意思啊,”他撑着坐在床沿,手从床上摸了包烟,抽出一根点上了,“本来不想叫人,但实在是有点疼,感觉我走不了多远,你能带我去下医院吗?”
我茫然的走到他面前,他右脸还是肿的,鞋印洗掉了,颧骨的位置是蹭出来的破皮,红艳艳的。
“你,你到底怎么回事?这都是那男的打得?你有病?不会反抗吗,打不过不会跑,不会报警吗?!”
我控制不住我的情绪,话一出口,音调就持续走高,心里那股烦闷也跟着噌噌的往上冒。
他盯着我猛吸了口烟,然后在口腔里憋了会儿,再把嘴巴张成o形,里面就一个接一个的冒出一串白色烟圈,鼻腔里突来的浓烈的尼古丁气味刺激的我呛咳起来。
“李意,要不我们先去医院,你让医生给我开点止疼药,我现在实在说不了太多话,肋骨疼。”他虚张声势的捂住自己心脏的位置,假咳了几声。
我拿他没办法,瞪了他一会儿,扶他起来。
“你衣服呢?”
“啊?扔了。”
“扔了?”我四处看了看,果然看见墙角的垃圾桶里塞着几团皱巴巴的衬衫和裤子,行,行吧,该扔。
我只好去衣柜里拿酒店房间自备的浴袍。他接过来穿上,穿完,不知道想到什么,呵呵的笑出声。
“欸,李意,你说我穿成这样去医院给他们检查,他们会不会以为是你把我怎么啦啊哈哈哈哈咳咳咳咳”,他笑得太放肆,肌肉颤动,疼得他剧烈咳嗽起来。
我看他在那皱巴着脸,半边身子倚靠在衣柜上,嘴里还叼着烟,吊儿郎当的一边咳一边低头去系浴袍的绳子。
“活该。”
我走过去,拉过那根带子的两头,直接给他系紧了。
“你近视多少度,这都看不见?”
“我不瞎,就三百度,但我现在真是看不太清,我感觉我眼前一片一片儿的冒黑影呢。”
我听他描述的,感觉他马上就快不行了似得,又是疼的动不了,又是看不见,怕他真给踢出个什么内伤,赶紧揽过他,带着他下楼了。
到了急诊,我俩这幅装扮果然引来一阵注目。苏絮就裹着个浴袍,浴袍松松垮垮的,遮盖不住的地方隐约还能看见大块儿的青紫,脸上也一副惨遭蹂躏的样子,几个大妈盯着我们看了一会儿开始小声的互相嘀咕。
我懒得管她们在编排什么小故事,拽着他就去找医生护士做检查。
一圈儿检查坐下来,没什么大事,都是外伤,医生给他开了止疼片和一些外抹的药油。苏絮躺在一张病床上,眼神懒懒的看我跑来跑去。
事情做完,我坐到他旁边去。
“多少钱?”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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