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沈祇动作也是快,没先伸了手去扶,反倒是身形一躲,这不躲还无?事,一躲假戏真?做,阿蛮的脚真?就给崴着了。
不但崴了脚腕子,还被山间的碎石头给划了个小口子,这会儿正?汨汨流着血。蹲坐在地上抬头双眼泪汪汪的看着沈祇好不可怜。
这会儿还不到辰时,但七月日头起的早,天已是大亮了,头顶没了遮天蔽日的高木,日光照在人身上显得皮子都发着光。
沈祇本?就比一般人白,阿蛮蹲坐在地上抬头看他,哪怕他眼里?都是不耐,但见他下颌在阳光下的折影,心?里?头就发痒。
那青色束发轻纱绦带在他脑后随着微风有些晃动,配着这张此刻略显清孤的脸,阿蛮眼神就更柔了,盼着他能不能疼疼自己。
当然这是阿蛮的想法,至于沈祇
沈祇已有十六,已经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居高临下看着蹲坐在地上的女子,眼神哪怕有意?避开,都不免还是被那心?口的柔软给惹了眼。
日光晃的那胸前?的大片皮肤白嫩细腻,刚好阿蛮胳膊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摸着脚腕子,那心?口就被挤压。
沈祇蹙眉,心?里?只想着此女着实不大良家。
“流血了”阿蛮咬了咬下嘴唇,心?里?头知道这个角度怎么能勾了人,胳膊又动了动,“这可如?何是好啊”
声音也是造作的可以。
到底是个女子,沈祇也没办法真?把人撂下就不管了,蹲下身还是给阿蛮看了看脚。
阿蛮的绣花鞋是浅粉色,上头绣着两支梅花,沈祇不喜,只觉艳俗,不想去碰她的脚,便从怀中扯了帕子出来,揉捏两次,就有两声粘腻的哼唧传到了耳朵里?。
“无?甚大事,消肿了便好。”沈祇又看她那脚腕子一点点的伤口:“这就更无?事了,再流会儿血自己就能止住。”
“那也不能耽误了你采药。”
“嗯。”
“你背着我走吧。”
“你看着有些重。”
虽然多少已经有些习惯沈祇这嘴巴里?对着自己是吐不出来什么好话,但是一个女子被个男子说重,阿蛮也有些绷不住,憋着吸了两口气才扯了个不哭不笑?的模样出来:“不背我我自己倒是也能走,我就怕勉强走了,真?伤了骨头就更耽误事儿了。”
这话也不假。
沈祇先是起身看了眼谢怀夕与眉儿消失的方向,蹙眉看了一会儿,才又蹲下了身子。阿蛮心?愿达成,脸上露了笑?,也不管矜持不矜持的,伸了胳膊就直接趴到了沈祇后背上。
鼓鼓囊囊的曲线,随着步子晃动,还有挤压,阿蛮是头一回挨着他这般近,闻着沈祇身上的药草香脚上是真?痛,心?里?是真?欢喜。
沈祇则是被后背所感受到的柔软惹的有些烦。
“我还是好奇,你这身上的药草香是如?何来的。”
“我重吗?也还好吧是不是。”
“你说话呀。”
阿蛮张嘴说话的时候,气息会扫过耳垂,有些热气,沈祇的眉越蹙越紧。
“你好烦的,我也不是做什么,就是和?你说两句话了,你陪我说说又能怎么样了。”
“况且这些日子在山里?头,你看我不是也没做什么,还老做了好吃的给了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功劳看苦劳,这般你都不愿和?我说话吗?”
“你好烦。”沈祇脚步顿住,“你说话这般有力气,你不如?下来自己走。”
阿蛮也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姑娘,自己在沈祇面前?可以说是低三?下四了,结果一句好落不着,不过就是央求着说几句话了,竟得了如?此对待。
自认自己也不算什么好惹的,阿蛮双手一箍,死?死?锁住了,双腿也用了力气,嘴巴里?念道:“我就不下来。”
当真?是刁蛮。
沈祇面无?表情,这姑娘生龙活虎也不傻,看来是半点事儿都没有的,不打算再管她,胳膊一松就去掰她盼在自己腰间儿的双腿。
阿蛮也被气着了,一张嘴就直接朝着沈祇耳朵咬了过去。
一石激起千层浪,沈祇站定不动,半晌没个动静,他一没动静,阿蛮反倒怯懦了,有些颤颤巍巍的松了口,看他那白皙的耳朵红的离谱,上头还有自己的牙印子。
“我是不是把你咬疼了”
阿蛮说这话之时,胳膊也松了,随即便被沈祇二话不说的直接从身上丢了下去。任是小姑娘哭爹喊娘前?头的罪魁祸首也没一个回头。
见人越走越远,阿蛮还是在身边扒了个枯树枝棍子,一瘸一拐的跟了过去。
行到天黑之时,就成了沈祇在前?头拉着棍子一头,另一头则是阿蛮。
小姑娘心?下懊悔,心?里?头想着惹了这不解风情的人作甚,害了自己白吃苦头,却又因着自己好似知晓了沈祇一点不为人知的小秘密,心?里?又生了些甜丝丝的难以隐喻的心?绪。
天上明月尚且悬挂,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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