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决明点点头,视线看向路前方:“听人说过。”
江诫便又不再说话,因为他自己也搞不明白,为什么要莫名其妙没话找话的问这一句。问过后,他又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兴致。
公用电脑都在三楼,周决明为他指过位置就下到二楼特定的书籍区。
江诫并没有多在周决明的事情上多想,他用电脑确实有自己的事情。
江朝海这样做的出来,对方可能以为自己还是当年16岁没有反手之力的高中生。为了管控自己,威胁、暴力的手段便是他的家常菜,毕竟这是江朝海对他的管教方法。
江诫手里不是没有关于江朝海与身边莺莺燕燕的好料。但他不屑于将自己与江朝海同化,用这种同等的低级手段去对付他,那他就变成和江朝海一样的人。
但不是不可用做警告。
江诫登录自己的私人邮箱,里面杂七杂八都是些新收到的工作合同和进程。他先没管这些,直接打开某个隐藏对话,将里面的一组照片打包发给自己投行公司的技术顾问,也是他的大学合作伙伴:用点手段,发给江朝海那个公用的工作邮箱。
江朝海的工作邮箱是几个高层与他共用的,里面有些必要的工作文件,几个助理每天都会登录上传或是下载,这是最好的收件账号。
江诫不止这件小事要做,他在图书馆沉浸的忙碌一下午,等到外面天黑时才恍然回神,手指揉了揉眼睛,捏了捏自己的手指。
然后他突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向二楼座位区。图书馆内部是倾斜似的布局,他在三楼座位上,能透过栏杆扫到二楼的自习座位。周六晚间,那里已经空了一大片,包括那个位置,也没人。
江诫皱了皱眉,他站起身走到那边撑着栏杆,左右看了看。
周决明东西都不在原位,是已经走了。
他心凉了凉,关闭身后的电脑,忽略腹部传来的灼热痛感,出了图书馆往周决明家里赶去。
这种莫名被抛弃、被放弃的感觉,是他很不喜欢的感觉。
他匆匆赶到家门口,钥匙打开房门,亮光和热意倾泻般朝他涌来。
江诫抬头看向正对自己的方向。周决明似是已经洗漱过,穿着纯灰色的家居服坐在沙发上,头发微湿,电脑放在膝盖上,手指在飞快敲打。
电视上放着什么节目,周决明偶尔扫一眼,更多像是充作背景音一般。
窗外是寒凉的黑与风,内里是亮堂的暖。
江诫第一次冒出种家的感觉,他关闭大门走进去,搁下钥匙换鞋。但整个过程,周决明都没有看过他,似是视他做无物。
他有些憋闷,生不出的气压在心口。
他坐到另一侧的沙发上,看着旁边表情认真的周决明,对方是全然投入的状态。
他直接打扰,若不经意般问:“你今天怎么没等我?”
周决明正在撰写某门课程的结课论文,听见身边冒出突然冒出的声音,下意识的回了句:“等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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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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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陈跃谦挂断江诫的电话后, 顺手揉了揉躺在自己腿上,漫不经心支着一只耳朵听的季青越的头发。
季青越脾气冲嘴巴凶。但头发却反常的软,陈跃谦很喜欢手指伸入他发丛时顺滑微凉的质感。
他理了理季青越的额发,伸手又轻轻碰了碰他的眼睫毛, 笑问:“领导还满意吗?”
季青越冷道:“不满意。”
他翻身坐起来, 和陈跃谦面对面,眉心微蹙,盯着对方的眼睛看:“你别等明年续约再走,现在直接单方面解约。我不想看你像个鹌鹑似的,你不至于这么憋屈。”
陈跃谦懒洋洋笑起来:“我没憋屈。”
他伸手扯了扯面前人的耳朵:“早在跟你在一起那天,我就想过最坏的结果。现在这个状况, 还差远了,我没那么脆弱啊。”
季青越看着他:“但我不舒服。”
陈跃谦无奈道:“那你不舒服的事情可多了。”
季青越挥开面前人揉他脸的手:“你别打岔, 我在跟你说正经的。”
陈跃谦看着自己眼前冷着一副天使面孔的混血青年,对方似是摆出一副要教训他的口吻,便憋不住的想笑。
但他崩住了,收回手放在对方膝盖上, 手掌拍拍, 点点头:“嗯,您请说。”
季青越冷冷开口:“江朝海算个什么东西,他年轻时舔脸朝季风找合作拉投资的样子我都还记得清清楚楚。投机钻营、煽风鼓动、打舆论战,他公司就那么起来的。圈里那套被他玩明白了, 但他不该…把手段放到你身上, 他妈的真以为自己是土皇帝了。自己的屁股都擦不干净, 一堆烂账烂坑。”
陈跃谦听着有些不对, 按住他后颈拉到自己眼前:“你要做什么?别给我乱来。”
季青越缓和自己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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