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遥卿这才动了动,缓缓转过头颅来,细看下他的眼瞳里竟是布满了血丝,那张素日圣洁的脸也在明灭烛火中显出一点癫狂来。
烛火已经燃尽,最后一丝暖色在夜色中明灭几下,最终被黑暗完全吞噬。
他站起来,借着凉薄月光走到床边。
床榻上的少年睡得很熟,睡相也很安分,规规矩矩地双手交叠着,只是即便在睡梦中也蹙着眉头,似厌又似惧,瞧着很不安稳。
许遥卿的指尖轻轻点在他的眉头,眼眸低垂如悲天悯人的佛,他的指尖略过眉心,顺着挺翘的鼻梁随后落下姜融微微红肿的双唇上,许遥卿面色终究是白了些,指尖撬开牙齿,探入口腔搅弄着软舌。
羽仲翎则冷着脸将姜融的衣服剥了,旋即气得重重笑了声:“我说怎么藏着掖着,好啊,奶子都被玩烂了。”
他心中有气,扯着乳尖的动作根本不带任何怜惜,姜融痛得弓起身体,不断含胸试图躲开胸口那只作恶的手。
姜融的睫毛扑簌簌地颤动着,却怎么也睁不开来,只能不断于噩梦中下沉,跌入永不见光明的囚笼。
羽仲翎见这样人都不醒,对药效有了计量,于是动作大胆了许多,撩开姜融黏腻在后背的长发,冷眼看着那片瓷白肌肤上一个个狰狞的吻痕。
受灾最甚的是姜融后颈处,烙着一个完整的青紫牙印,如同野兽般的残暴,试图用这样的标记来昭告自己强烈的占有欲。
羽仲翎甚至能想象到那人一面拿性物顶进穴肉深处一面死死咬着后颈皮肉见了血都不愿松口的恶劣模样。
思绪几番变换,他重重磨了磨后槽牙,又剥下裤子,露出浑圆的臀瓣。
那处布满血色的掐痕,一直连绵到腰肢,皆是一片或青或红的指印吻痕,两团白腻间的穴口也红肿着,足见先前经历的性爱多么过火。
羽仲翎急促地呼吸几下,神色几变,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还真是被玩透了。”
许遥卿自然也随着他看到了姜融身体的全貌,他抽出在口腔中搅得湿淋淋的手指,双手捧着姜融的面颊,俯身阖眸虔诚地吻了上去。
“我要操你了,阿融。”他垂着眼,嗓音平缓地宣告。
指尖刺入穴内时姜融闷哼一声,似是受了极大惊吓般将整个人蜷缩起来。
许遥卿离得他近,屋内寂静,能够十分清晰地听见姜融满含惊惧的含糊喃喃——他在求饶,喊了“殿下”不得回应后又啜泣着胡乱叫着“夫君”。
“怕成这样。”羽仲翎拿手背蹭了蹭少年苍白的面颊:"看来太子用的手段了得啊。”
二人皆已不是未经世事的毛头小子,对于权贵子弟在床事上的腌臜手段,大多是心照不宣的。
许遥卿垂垂眼,面上似有些疼惜,手下却还是不容抗拒地将指节深深埋入了穴肉中,随着指节在穴中抽插,他垂首一下下地将唇印在少年额间:
“不要怕,”他嗓音轻轻,薄灰色瞳孔沾染情欲,如同蒙尘明镜,
“——我会帮阿融,把讨厌的痕迹,全都抹去的。”
“所以,”因身前人不断挣扎而脱出的手指毫无怜惜地深深破入后穴,
“不许,拒绝我。”
少年脊背骤然绷紧,压抑着发出一声哭喘。
姜融的敏感处很浅,所以只是稍稍抽插了几下许遥卿便摸到了关窍,不轻不重地徐徐按压着。
痛苦的嗓音逐渐染上几丝欢愉,姜融弓着身子,将红透了的脸颊埋在手臂里,轻轻重重地喘着。
他的后穴因傍晚的过激情事而依旧红肿着,很难再承受激烈的性爱,许遥卿从袖口取出一瓶药膏,指尖抠挖出一点,抹进穴内。
药膏的气味与少年身上的皂角香气交织着,浓烈地冲击着感官,羽仲翎像个木头似的杵在一边,喉结滚动着,翘着鸟喘着粗气看许遥卿动作。
他算是看出来了,早早作了这么齐全的准备,许遥卿也不是什么好鸟。
乳白药膏在穴内化开,随着手指抽插溢出油润的光泽来,许遥卿耐心的做着扩张。
窗头花枝微微摇曳,逐渐顺畅的暧昧水声在寂静屋内清晰可闻,羽仲翎只在一旁瞧着都燥热难耐,忍不住握着物件自渎起来。
看书有这么大的用处么……?他暗暗衬道:届时他也得多学学春宫才是。
加到三根手指又抽插了一阵,许遥卿掀起眼皮:“谁先?”
羽仲翎很有蹭食的自知之明:“你先吧。”
许遥卿垂眼轻轻抚着姜融泛着潮红的靡丽面庞,才这么一会儿功夫,就默不作声地哭得满脸都是泪。
他的指腹沾上一点冰凉的湿润,微微一愣,还是沉身,将性器抵入了穴中。
即便扩张得算是到位,穴内依旧很狭窄,许遥卿只抵入一个头部,面前人便紧绷着脊背,露出一些痛苦之色。
许遥卿微微缓了片刻,薄灰色瞳孔茫茫落在姜融的面庞上,半晌,才俯下身去吻着姜融颊上的泪。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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