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以为你走得掉吗?”他怒视着卢卡,攥紧右手克制着动作。
“你不拦我的话,应该可以。”
“他们可不会放你走。”王雨霁咬着牙,几乎嗤笑出声。“就算你走出了这道门,你也没法从城里出去。”
“那就是我的命了。怎么也是我自己选的路,用不着你来操心。”
王雨霁想这头说不通,于是打起感情牌,“他想杀你,我不能还留着他的命吧?”
“你这回帮了我,下回呢?你以为这样就一劳永逸了?就算其他黑帮的人不管,条子总会注意到你的。”
“谁查得到我头上。”他信誓旦旦的模样让卢卡有些无奈。
“你知道袭击是谁挑唆的吗?那傻逼枪都拿不稳,却有胆子来堵我。”他意有所指,暗示这并非飞来横祸。王雨霁虽然为了他好帮了他许多,但也给他带来了许多危险困难。现在他算是被那一枪打醒了,突如其来的变故才最能警醒麻痹大意之人。
“王雨暮干的,但是他已经死了。”
“我还以为你会咬死不说呢。”卢卡瞥了眼地上的报纸,“你最近风光得很。”那上面刊登着许多堂口有关的新闻,唯有冰冷的数字诉说着死伤枕籍的惨象。
王雨霁被他的阴阳怪气激怒,“注意你说话的态度!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掩饰的。”他抬头冷冷地望着卢卡,“不过我不会放你走的,因为现在你说了不算。”
卢卡得到预料之中的答案,仍然气愤地摔门走了。
他妈的王雨霁这个混蛋!
卢卡尽管已经猜到结局,还是对王雨霁的命令语调颇有不忿,他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能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即使和家人分开、被迫断绝往来,即使遇到火并突袭、仇家追杀,他都没这样的心酸愤怒过。这次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居然把他气得要命,甚至想一枪直接崩了那个讨厌的家伙。
转过天来王雨霁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太强硬,于是主动去服软求和,但是卢卡没给他面子,阴阳怪气一通后请他离开,让他碰了个软钉子。从那以后卢卡除了必要的交流,根本不理会他。
王雨霁被他气得牙痒痒,又不能真狠下心做什么,只能在外面找他的仇家解气,既然那些蠢蛋往他枪口上撞,他也应该照单全收不是?
他很早以前不喜欢自己动手,因为他觉得会弄脏衣服和手,懒得清洗。现在他倒觉得无所谓,扣下扳机的感觉倒是很能舒缓压力,尤其在枪响时、鲜血绽开时和对方哀嚎痛哭时。他看着冒烟的枪口,无视那痛苦尖叫和被血弄脏的地板,发起了呆。
他很不理解,明明一切才刚开始,他才和过去彻底道别,只想迎接新的生活,而那个陪着他开启新人生的存在却要离开。他不能接受这样的局面。无论他怎么劝说,好话说尽,卢卡都不愿留下,似乎去意已决。王雨霁的心里挫败窝火,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叫卢卡回心转意,于是他开始把酒当水喝,像极了禁酒令终于解封时的酒鬼,好像下一秒就会世界毁灭般,恨不得把血液抽出替换成酒精。
卢卡点起一根烟,听着收音机里轻快悠扬的舞曲,烟雾渐渐模糊了他的视线。他试过王雨霁给的雪茄,觉得那东西还是不如烟,保存起来太贵重,麻烦,让他浑身不自在。他还想再点一根,门却开了,他低咒一声,想着现在走是否来得及。
看着王雨霁步伐不稳地凑过来,闻着他一身酒气,卢卡皱眉想要走,却被叫住。
“卢卡,你来得正好。”王雨霁笑得眼睛都眯起来,见到卢卡让他开心得很。
卢卡看他傻得冒泡的模样,懒得跟醉鬼计较。他叹了口气,过去扶住快要倒下的王雨霁。
“陪我喝……”王雨霁在他耳边呢喃着,连呼吸都带着浓重的酒气。
“这到底喝了多少?”卢卡心里想着,知道问出来也会得到“不多”的答案。
他扶着王雨霁往浴室去,但是醉鬼沉得像灌了铅一样,还动来动去的阻止他前进,等他费劲巴力的把人送到淋浴下面,他也出了一身汗。他看王雨霁终于安静下来,想着他应该出去了,结果一转身就听见人倒下的动静。
王雨霁坐在地上委屈地望着他,桃花眼里含着泪,好像摔得很疼。卢卡骂了句街,认命地走过去,开始伺候大爷洗澡。
卢卡头一回觉得做同性恋也不错,因为不用养小孩。王雨霁喝醉了酒太像个任性的小孩子了,让他往东偏往西,让他赶鸭子他撵鸡,气得他拳头梆硬。好不容易把人稳住要洗头,王雨霁就把水泼了他一身,再趁他不备把泡沫抹到他头上脸上。
最后他实在受不了,威胁王雨霁再乱来就不管他了,才看见那个降智二十岁的成年男人乖巧下来。
妈的,早这么听话多好。卢卡啐了一句,把终于安分的王雨霁丢到床上,又往来的路回去。折腾这么一通,他也得去洗个澡。
以后王雨霁再喝醉,一律按垃圾处理,丢在门口摆到天亮了事。
他洗到一半,火还没完全下去,门就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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