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太多无法割舍的让他留下来,但我还是很少见到他开心的样子。等到你来了就不一样了,他好像活了一样,就像鱼儿得了江河。”
“我有这么大作用?”卢卡惊疑难定。
王雨晴郑重地点了点头,“当然,尽你能想象的巨大作用。”
“那你想让我做什么?”
“陪着他。”王雨晴突然握住他的手,“你只要陪着他就好了。”
“我要是执意要走呢?”
王雨晴感觉到卢卡挣脱的劲,但是怕伤着她,没敢抽出来。“谁也拦不住你。可是你真的想走吗?”
卢卡像是被她戳中痛脚,“你又知道些什么?我们根本就不熟。”他终于抽回手。
“我们不熟,可是我对自己的弟弟很熟悉。”王雨晴暧昧地笑了笑,“他很喜欢你,而他有个特点,就是对喜欢的人一定很好。即使这样,你也舍得离开他吗?”
“他的好是有代价的,我付不起。”
“这话你告诉过他吗?”王雨晴相信,只要把问题提出来,她的弟弟就能解决掉。
卢卡沉默起来。
“你们见过的死亡肯定比我多,”王雨晴话锋一转,“知道什么更值得珍惜。所以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聊的把戏上,更坦诚地解决问题吧。”
卢卡哂笑,“也许吧,不过这样‘无聊的把戏’的确令人生厌,是时候结束了。”
王雨晴欣慰地朝他笑起来。“虽然雨霁对喜欢的人很好,不过你也别太惹他生气,他最近下手狠过头了。”
“是吗?”卢卡挑了挑眉,王雨霁在他印象里总是文绉绉的,端着副优雅文明的上等人架子,不喜欢让手沾上血。但想到报纸广播里的那些争斗和事件,都是王雨霁一手策划安排的,他又释怀了。所以王雨晴这话是在威胁他么?在告诉他如果“先礼”无用,接踵而来的就是“后兵”了?
看着王雨晴的笑容,卢卡咽下了疑虑,他就算问出所想也得不到答案,还不如自己去摸索。
卢卡照例检查了车底,又在车里寻了一圈,没看到类似炸弹的东西,这才安心地靠在车边,等着王雨霁出来。
他不想抽烟,只能站着发呆,不时摸摸怀里的短管枪。他想如果再这么抽下去,比起得肺癌,他可能会先变成烟熏肉。想到这他笑出声来,一抬头刚好撞见王雨霁的视线。于是他的笑容僵住了。
“什么事这么开心?”王雨霁的心情也很好,边朝着他走近,边挥手让身后跟着的那些穿着西装和风衣的人离开。
“没事,走吧。”卢卡有些尴尬,撇了烟头几下踩灭,才去发动车子。
王雨霁乖巧地系好安全带,“先不回去,绕个路。”
卢卡点点头,以为王雨霁还有事没解决,按着他的意思前行。
靓丽的红色跑车一路七拐八扭地到了城郊,王雨霁还让他继续往山路上开。他一瞬间有些怀疑王雨霁是不是要杀人灭口抛尸荒野一条龙,但是又觉得王雨霁想弄死他根本不用这么大费周章,这才终于冷静下来。
“就在这吧。”
卢卡疑惑地踩下刹车,停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不会真要杀他灭口吧?
就在他迟疑的时候,王雨霁已经下去绕到他的车门外边。“怎么了,发什么呆?还是说要我抱你下来?”
卢卡被他这话惊醒,慌忙下了车,关车门的巨大声响在这寂静的傍晚突兀至极,他对这掩耳盗铃的行为终于臊红了脸。
王雨霁却没调笑他,只是让他抬头看看。
卢卡这才注意到途中忽略了的景色,那些他一直忙着赶路没机会细看的松散微末的景象,现在汇聚成了一副完整的图画。
夕阳已经半掩在云层后面,厚而密的云的边缘染上了暖光,在昏黄的幕布里似乎比棉花糖还要柔软甜蜜。其下则是人们争夺的区域,高耸的建筑物鳞次栉比,镀上一层暖的金边,显得不再冰冷无情。跨越城区与河岸的大桥仍然高峻挺拔,以往两旁直入云霄的桥梁支座现在却渺小纤细,看着不如他脚边的野草藤蔓坚韧硬实。桥下的河面上粼粼波光,在此刻变换成耀眼的金色,好像麦浪夹在其中,浮动着生机与喜悦。这时候却安静,他听不见那繁华城市的喧豗,听不见轰鸣的汽车与火车,也听不见纷扰的鼎沸人声……他只听见风的声音。
还有微风拂过时,那些绿色的生命随之舞动的声音,那些脆弱而渺小的、终其一生也无法移动根茎的植物,正吐露着自己的心音。
然后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并不很快,但是不平淡,也不安稳,好像在催促他开口。
那么他要说什么呢?
“很漂亮吧?”王雨霁却先他一步。
卢卡点了点头,他了解王雨霁,总爱搞这些浪漫把戏,好像他会很受用似的。
“我也很喜欢这幅景色……”王雨霁望着他,“虽然比不上我的家乡风光,但是也算得上壮观,欣赏它也心旷神怡。”
“所以呢?”
“所以这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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