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代表某一方,也许只代表他自己。
小穗不知道再说什么,她应该善解人意的附和他,或是体恤他、应承他。
可是她什么也不想说,因为现在,她的“立场”已经和他不同了。
谁是定海神针
新的董事会召开之前,老廖总推着轮椅,意外的现身公司。
恢复了几个月,他行动自如多了,只是以后常年离不开医院,医生说要长期服药。
一进云驰,惊动了许多在公司服务多年的老员工,纷纷过来和他问候。最近这两年,他几乎是全盘放手,来公司的机会极少。
周望川正在大会议室里听销售部门的早会,会议室的门被敲了两下,然后轮椅先进来,所有人急忙起立迎接。
一一打过招呼,老廖总笑声洪亮,即使坐在轮椅上也不减神采奕奕的风范:“你们开你们的会,别被我老头子打扰!望川啊,我去你办公室等你。”
哪能真的让他等,周望川匆匆做了几点总结,从会场出来。
办公室里,老廖总凑在他的发财树上研究。老一辈的人对这些格外迷信,廖氏从南方起家,对风水的重要性深信不疑。他屋里这棵树形状不规则,看不好是招财还是破财。
周望川走过去:“您身体好些了吗?有事叫我就是了,我去家里找您。”
回国后,周望川去看望过老廖一次。那会老廖还要每天输液,医生不让他四处活动,防止中风复发。让一位老人拖着病体过来,周望川心里过意不去。
老廖深深叹气,话语中嗟叹不已:“我来看看你。”
周望川自然的一笑:“我好好的,没事。”
“他们和我说你要辞职,这么大的事,竟然都瞒着我!”
老廖越说越气愤,“你不许搪塞我,好好的,你辞什么职?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让你连云驰也不要了?”
周望川没叫行政的人来,把茶具清洗一番,亲自动手给他泡了一壶新茶。
泡茶的工夫他不想分心。老廖拍着轮椅的扶手,问得单刀直入:“我今天就是来给你撑腰的,你和我说个明白,是有人赶你走,还是你自己要走?”
这叫他如何作答,周望川把茶具放在沙发区的茶几上,笼统说:“内因、外因都有。”
“是不是廖驰,臭小子不安分的搞事情?”
老廖虽然之前远在国外,对公司的情况也清楚几分,一提就来气:“年轻人争强好胜,有时候难免失了分寸,别和他一般见识!云驰发展到今天不容易,这么多年过来,谁是公司的定海神针,这不明摆着吗?”
似乎还嫌话不明白,老廖江湖气十足的说:“你是营盘、他是兵,做完上市,他哪来的回哪儿去。你不同,你必须留下来!”
父子的亲疏他也不顾了,充满诚意的挽留周望川。
他是周望川一直以来敬重的长辈,多年合作,他的慷慨和屡次力挽狂澜的决心,都让周望川心怀感激。
很多话,他对别人可以开诚布公的一说到底。面对老廖,他不想伤了老先生的一片心意,特别是,还要顾及他的病情。
“我……”
老廖心急,不等他说完,干脆转动轮椅走到门口,冲对面高声地喊了一嗓子廖驰。嗓门之大,整个六层都听得见。
廖驰应声打开办公室的门,脸上一下黑了半边。公共场合呼来喝去,他不要面子的吗。
周望川也被弄得哭笑不得。老爷子做事干脆狂放,是个一点就着的炮仗脾气。
“你来说一说,一个优秀的公司交给你,怎么就乱套成这样了?”
老廖喝斥了一句,对着廖驰吹胡子瞪眼。
廖驰的口才也不弱:“您说周总辞职的事?人事问题,牵扯到公司乱不乱套干什么。”
他们父子从来不对付,要不是困在轮椅上,老廖早跳起来打他了。
“人都要给我气跑了,还不乱套?”老廖指着他点点戳戳,气道,“有人居中挑拨,你不把人揪出来,却放任事情发展成这样,你还有理了?”
“不是我放任,这是公司该走的程序。”
“程序?”老廖冷哼,“你别以为我老眼昏花,走程序就没你的事了?”
“我只能说,这样的结果我也很遗憾。”
廖驰不认,但老廖的火眼金睛不是吃素的,中间的猫腻猜也猜得出来。
长久以来实权旁落的不满,不至于让廖驰动手留下把柄,但谁说放任自流不是另一种推波助澜?
“你还犟嘴?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们是要做产业,不是做金融!没有科技,你上得了市?”
廖驰和周望川一个站在沙发头部,一个站在沙发尾部,两人都没坐下,专心听老廖发落。
“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金融公司被封杀,你还没想明白?”老廖索性说得更白话一些,“找你来做局,不是找你来给我拆台的!股东再想挣钱,前提也是要能容人,容得下帮大家稳住根基、从市场上挣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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