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我自认动作极轻,可天亮后小布还是斩钉截铁地和戚伤桐说我晚上不睡觉,戚伤桐便道:“以后睡前都靠岸边去吧。”
当晚我们便在谷绪的柳中渡口舣舟登岸。
未州风物已与西边大不相同。单看谷绪便是,朱楼夹道,柳荫逶迤,九陌灯辉,昏晓难分。我踏上长街那一刻,格格不入感已油然而生。
没走几步,迎面便忽然砸来一阵香风,我疾步向后一退,抬手将一物抓握在手。
只是朵红灿灿的花。我环顾了一圈,就瞧见这花朵的来处——一座小楼之上摆着密密麻麻的花盆,花丛中有人纵饮高歌,一边拔下开得好的花来随手一掷,掉在地上被碾为姹紫嫣红的泥。
我抓着手里那朵,脸色更加不豫。
“连兄,别看了。”戚伤桐在我身侧说,“把我们剩下的钱都交出去,才刚够在这里的酒楼睡一晚。”
“比我想象得还贵。”我咋舌道,“我还以为你上街来,是想买些东西。”
“我原本是这样想的。”他莞然道,“听了一路此地物价,已经什么都不想要了。”
从我们身侧走过一人,似乎听见我们的谈话,回头看了一眼,便开始笑。
我问:“他是在笑我们穷酸?”
“穷酸人自有穷酸人的去处,我们回船……”
我的头还未点下,颈后汗毛忽然被什么东西一拂。我本能地伸臂一揽,带着戚伤桐旋开半圈,“锵”一下,用剑鞘挡下一枚泛着蓝光的飞星镖。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