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开口辩驳,只是张了张口,喉间苦涩刺痛,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心口激烈的颤抖,原本支撑着身体的双手也失去了力气,无力的倒在地上
她知道了,那么他们之间就再也不可能了
那是他八岁时,在南宫馆被那里的老鸨亲手刺上的标记
“说啊,我的正夫,你不知道那是什么吗?”
他只是摇着头,瞪着眼睛,泪水不断涌出,只是摇头
“林相真是我的好丞相,居然胆大到从妓院找个替身嫁入我公主府,好好好。”
妓院,他是吗,他不是
他机械的反驳,“不是的,不是的,”
从地上爬起,跪在她脚边,“不是的,我没有,我没有,”带着哭腔乞求着,“他们没有碰过我,是干净的,殿下,”
她只是站着
他眼前模糊,抬头看着面前的人好像特别遥远,看不清脸上的神色了
他退后,然后疯癫般的磕头请罪,磕在冰凉坚硬的地上,额头很快渗出血迹
他不知道还能怎么样求得她的原谅
只是一直重复着
“我没有,我是干净的,没有人碰过我,”说到这里,他突然跪起身,抬高手,“守宫砂,守宫砂还在,是真的,殿下。”
他高举手臂,拼命想证明自己的干净
他以为他只要证明自己是干净的,就不会面临抛弃
“干净?你觉得你有资格这样说吗?”她挥手甩开他,“你觉得我李翎月会要一个千人骑万人艹烂货吗?”抬脚将他踹开
“没有,没有,,”他只是低头自语着,就像在反驳着自己
“我说呢,这样敏感的体质也确实是做妓的好苗子呢,”,又低低的笑了几声,“或许是被调教出来的呢?哈哈。”
他不再反驳,只是在听了她的话之后再没有力气反驳,像失去了生气一般,跪趴在地上,垂头无声。
“真是好算计啊,你说我能拿你怎么办呢?林彦。”
林彦不是他的本名,他的本名已经九年没有人叫过了。
是什么呢,差点忘记了,曾经父亲给他取的名字叫阿宝,他是父亲的宝贝。所以他应该叫做林阿宝
他是母亲喝醉之后意外怀上的孩子
母亲不喜欢父亲,以至于在知道生下的只是个男孩之时便将他抛弃,只剩他与父亲相依为命
那是他此生最欢乐的时光
直到一群黑衣人冲进村中,毁灭了这个世外桃源
那些人挥舞屠刀将所有成年兽人杀光
将所有幼童捆起来,作为战利品带离村庄。
兽人天生难训,为了震慑这些幼小的兽人,彻底击溃他们的心理,他们将那些反抗最为激烈的兽人头颅砍下,挂在囚车之上
他亲眼看见他们斩下父亲的头颅,将父亲的头颅悬挂在他的面前
所有的幼童都吓傻了,被彻底击溃,安静的蜷缩颤抖着。
所有兽人都明白自己的下场,就算被贩卖为奴,那也是最好的下场了
漫天的火光吞噬了一切,在被囚车困住的路上,父亲的头颅在他面前,他双眼突出,面部狰狞的不甘模样深深的印在林彦的脑海里
就像是不甘心,父亲眼睛怒瞪着,眼睁睁看着曾经他珍爱的,捧在手心如珠似宝般疼惜的孩子正在一步步驶向深渊
父亲对他的精心呵护,将他养得珠圆玉润似花一般,却成为了将他推向南宫馆的助力
兽人稀有,在情绪不稳时,在受到刺激之后容易显露兽形,在床第之间能带来特别的体验。
兽人的身体敏感,但恢复能力极强,甚至某处也比常人更加巨大持久。
这样的兽人实在是完美的消遣玩弄的工具
大堰国禁止贩卖兽人,为了显示一视同仁,甚至兽人也可入朝为官,但许多兽人和他们一样,会选择躲在山中隐居
老鸨很喜欢他,长得水灵,却一直沉默不语,做出无声的反抗,甚至是兽人中更加稀有的银狐
她决定亲自调教他,要让他成为她最珍贵的棋子
他的肩头上被烙印上妓子的标志
在南宫馆黑暗的地牢,他受尽了老鸨的各种折辱,见过了这世间最恐怖肮脏的一面
即使再硬的骨头,在这里也会沦为最下贱的妓子
在地牢时,经常有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小孩被随意丢回牢里
那些饥饿的孩子会迫不及待的冲上去啃食那奄奄一息的肉块
就像真正的野兽一样,吸食活人的血肉,却连一丝尖叫都没有
这种时候和他一间牢房的哥哥会捂住他的眼睛,轻声安慰他,他像黑暗地牢中温柔的阳光,他说一定能够出去的,总有一天
老鸨舍不得用这种低劣的手法折磨这些好苗子
这样细腻白嫩的肌肤,她舍不得让他留下一丝瑕疵
她要做的是摧毁他们的心志,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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