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完美的平衡,形成了一个绝对的闭环;拥有这种体质的赵灵无论修炼哪种功法,最终得到的效果不是别人几分之几的问题,而是零,彻彻底底的零,没有一丝怀疑的无用功。这种极品白灵根也不是没有过,试灵官年轻的时候也遇上过几例,他还蛮怀念那种测出各项属性都惊人地一致所带来异样的满足感的。被检测出来之后,大多数人都听他的劝,老老实实地回家种地放羊去了,但总有那么一两个不信邪的,试灵官是怎么劝也劝不动,只好随他们去了。
其中一个,试灵官清晰地记得,年关的时候还见他在藏经阁门口扫雪,须发和地面一样白;开春了就没了人影,也不知道是冻死了还是终于想开了决定落叶归根。灵根“李叔叔,我们接着去哪啊?”赵灵牵着李有松的手,“嗲声嗲气”地问道。李有松苦笑一声,说道:“……灵儿想吃些什么啊?”其实他本来想说的是“灵儿想吃啥叔叔都带你去,吃完我们回家好不好啊?”本来他和赵恪礼也没什么深交,最多只能算意气相投,有那么点欣赏,至于和他那位“兄弟”更是素未谋面,因此对赵灵也谈不上什么感情,收他为徒也纯粹是一时兴起。本来,以李有松的本事,他完全有自信将赵灵调教出来,让他在铁剑门里也是个能拿得出手的人物,也算是卖给赵恪礼一个人情——但谁又能想得到,这孩子竟然是个万里挑一的极品废灵根?!这下好,人情没卖成,反倒多出个累赘。“嗯,那就……糖葫芦吧,灵儿最爱吃糖葫芦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赵灵内心里也在呐喊。所以说这个岁数的小孩到底该喜欢吃什么啊?!也不能天天糖葫芦、顿顿糖葫芦吧?我这几天吃糖葫芦可是都大爷的吃沥心了啊?!但他也不能跳上板凳一拍桌子:“小二,给爷切来十斤酱牛肉,要黄牛雪花糕,再上两瓶好酒,温热了拿来,洒家一并算钱与你!”虽然赵灵很想这么干,但除非他想被群起而攻之,否则也就只是想一想了。毕竟,不管在哪个世界,“夺舍”的修士都是最招人恨的存在。李有松微笑着说道:“嗯,吃完糖葫芦……叔叔带你去一个地方。”……彤灵峰,炼丹房。“呦,这不是李峰主吗,怎么这会儿有空光临寒舍来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赵灵见那人面皮生得白净,留八字胡,四肢修长,穿一件八卦乾坤袍,足蹬一双麻屐,头上梳了个不三不四的道髻,很容易给人留下一个不修边幅的印象。李有松却是丝毫不敢怠慢,回道:“谭香主,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这边有个侄子,远房来的,想投在贵房门下,还望谭香主收留。”赵灵赶紧弯下腰,念起刚刚背好的台词来:“弟子赵灵,久闻谭香主大名,一手封丹术出神入化、宇内独步;弟子诚心拜在谭香主门下,修习丹术,冬修三九,夏修三伏,还望香主收留!”谭练兵瞥了赵灵一眼,对身后一个挽了两个发髻的童子说道:“清风,你带这位小客人先到门房里歇下,我随后就到。”那被唤作清风的童子面无表情地应道“是”,随后对赵灵说道:“随我来吧,这边请。”待二人走远,谭练兵马上换了一幅表情,漫不经心之情更加溢于言表,对着李有松使劲翻了翻白眼,问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李有松也不再装模作样,真心说道:“白灵根,纯的,朋友托我照看,但我这儿实在收不下,劳烦您大驾,就当收个煽风点火的小童便是了。”他怕抹不开面子,没说是自己一口答应下的,只道是朋友拜托帮忙的。其实他就是实话实说了谭练兵也懒得管那么多;谭练兵分管的“水房”乃是彤灵峰“五房”里出丹药最多的炼丹房,无论是质还是量,连续五年都是铁剑门第一。而身为水房香主,谭练兵在宗内的地位自然是水涨船高,即便是每年招生的大热门,人气排在前几名的抱拙峰峰主李有松见面也得让他三分。但这么高的收益,自然意味着多到数不胜数的杂物琐事。他谭练兵一边要cao心水房的各项事宜,包括药材采办、器具折旧、药鼎更新、令行赏罚,还要给水房的学徒们讲课,还得抽空继续在丹道上有所精进,真的是忙得他恨不得有八双手,十个脑袋。所以他从不喜欢跟人废话,张口要价:“十根灵参,要两百年以上的。”李有松虽是有些肉痛,但也不好意思讨价还价,连忙应承道:“该的,该的,明日便叫我徒儿送到府上。”谭练兵点点头,表示这事儿就这么成了。从水房出来之后,李有松暗暗新想,十根百年灵参拜个师傅属实是贵了些,而且细说起来那赵灵与自已貌似也没什么关系,到头来全是自已好面子才惹得一身骚。不过李有松秉性如此,也就说不上什么懊恼,当下决定去那山脚酿酒最有名的镇子里好好喝上一顿。对这些道行高深的修士来说,琼浆玉液固然罪人,但野酒村醪也是他们割舍不掉的新头好。……夜深人静之际,赵灵再三确认四周无人,这才管好门窗,拉上栓子,然后整顿衣冠,盘膝坐在床上。他轻轻摩挲着手中一块铁质的令牌,上面写着“彤灵峰水房弟子赵灵”的字样。一直到了今天,“命途多舛”的赵灵才终于完成了此行的目的,正式成为了一名铁剑门的弟子。至于李有松送他来这彤灵峰的目的,赵灵大概也能猜到了。一则,当然是为了甩掉他这个“累赘”,二则,彤灵峰是唯一有能供自已修炼的功法的地方。赵灵看着手中这本残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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