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前也能这样泰然自若地说出口?
可她明明深知这是很不妙的事情,她心中却依旧桃花朵朵开,因为言令的甜言密语总是如此清澈诚恳,不带一丝轻浮和调戏,她心中有一片天地竟然很喜欢??。
「有何不可?我只是实话实说。」言令一脸无辜地看着殷隋央,他确实是实话实说,但他不解为什麽众人的眼神都异於平常?
「罢了,令儿,你父皇有事找你,快去吧。」皇太后一笑置之,血缘的羁绊果真很奇妙,她记得以前有个人也是这麽和自己说话的,如今虽已物是人非,但是他那温柔的声音总在她耳畔徘徊,久而挥之不去。
她默默在心里和那个人对话道:「阿赫,你看见了吗?我们的孙儿如今可真像你,如果你在不知该有多好。」她时常会这样,因为他和她的情感哪怕隔着h泉也无法抹灭,她时时刻刻都会想像她的阿赫好似不曾离去,而他们之间的回忆恍若昨日,那麽的鲜明,那麽的快乐。
明明一切记忆都如此深刻,可是??为什麽你的容颜却在我的脑海里逐渐隐去,阿赫,我不想。
「那孙儿告退了,皇祖母你可别欺负央央。」言令简单地像太后行了一个礼,便将眼神转向殷隋央,他给了她一抹和煦的微笑,像是在安慰着她,用谁也无法察觉的方式告诉她没事。
「快去吧。」殷隋央也给了言令一抹微笑,他说,她便信,这是他们默默培养出的默契。
御龙殿。
言令直接进了归平王的书房,而他也只是简单地行了一个礼,道:「参见父皇。」
「令儿,坐吧,父皇等了你很久了。」归平王的皱纹似乎又深了许多,苍老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疲惫,他抬头看着言令便将手中的奏摺和毛笔放在一旁,并在无形之中他对言令露出了一抹慈ai的微笑,他笑着笑着才发觉,这几年他已经很少这麽笑过了。
他如今年近花甲,众皇子无不倾尽一切争夺这个太子之位,有人立下赫赫战功,有人从商捐献国库,有儿子的嫔妃更是竭尽所能地讨好他,千言万语却只有一个意思:「让我儿子当太子。」筋疲力尽之余,他还要面对这些人的争宠。
在他们心里他就是归平王,是拥有整个归平江山的人,是能够决定太子之位的人,他没有一刻感到自己是位父亲的温情。
只能?这是生在帝王家的宿命,可言令不同,多年以来他都是那麽的一丝不苟,他不只当他是归平王,他还把他当成父亲孝敬,没有一丝杂质或者目的,哪怕他是他最宠ai、地位最崇高的儿子,他也从未因此自矜,或者像言耀那般看人高人一等。
「父皇,你的气se似乎不好,要不先歇会吧。」言令一脸担忧地看着他的父亲,近一年的岁月竟把一个人变得如此苍老瘦弱,如今国事复杂繁忙,自己的父亲忙得不可开交,他这个儿子却隐居山林、闲云野鹤,他问着自己是否??很不孝?
「无妨,父皇老了,有时想睡会也不见得睡得着,再说这堆积如山的奏摺,父皇可还没批完呢。」归平王当了一世的君王,他曾焚膏继晷地批奏摺,他曾英勇无惧地踏上战场,为归平打下了雄厚的江山,可这几年他确实感到心力憔悴,他有退位之意,却苦无传人。
「父皇,你可有打算立太子?」言令知道自己打开了禁忌话题,可他也十分不解为什麽父皇迟迟未立太子,古来有许多君王都将国事渐渐交予太子,或者当上太上皇安享天年,父皇从来不傻,不可能没有打算,只是??他究竟在犹豫什麽?
归平王叹了一口气,脸上尽是无奈,道:「父皇不是没想过,只是苦於无合适人选。」言令的问题,正是他这几年思过百转千回的事情,他所打下的大好江山,可不能草率地毁於人手,不能交予昏君,更不能交予暴君,他不能让黎明百姓陷於水火之中。
「可是父皇,除了我之外,你还有五位皇子可以选择,三哥擅长经商,若交予他手则国富;四哥足智多谋,若交予他手则国强;五哥文思簇拥,若交予他手则国文;六哥心思缜密,若交予他手则国平;八弟骁勇善战,若交予他手则国威,父皇在犹豫什麽?」言令虽然对於朝政不闻不问,可这些事情他还是知道的,他的兄弟们各有所长,无论交予任何人归平都不会灭。
只是这几年为了太子之位而争相追逐的兄弟们,他似乎也感到十分陌生了。
「若是如此,父皇也无需苦恼不已,你还年轻自然不懂。」归平王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清清嗓子喝了口茶润润喉,事情永远不似看见的那般容易,否则他也无需为此绞尽脑汁。
「父皇是说我的兄弟们各个心怀不轨?」言令脑中一转似乎想到了什麽,他曾经听过许多传闻,虽未经查证却是一个很值得参考的情报,听说边境的军队早已动荡不安,朝廷也开始分边站、巩固权力,难道这些都是真的?
归平王一笑置之,似乎不愿意多说什麽,只能说政局动荡,一切宛若隙中窥月。
「父皇是说边关密报属实?」言令他虽住在深山野岭闭门不出,可是他一直以来都仍旧关心着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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