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相贴处传来舌尖交缠的淫靡水声,乳首很快在亵玩之下变得硬挺,酥麻感传及全身,从小腹涌出热流,这才提醒陆谨言,面前这个让自己耽于情欲的人是谁。
陆谨言一下清醒了过来,用了些力咬陆行远的唇角,在陆行远尚未反应时推开了他。他感受到这感情太过炙热,让他急切而狼狈地想要逃跑。
可陆行远已经破罐子破摔,当然会想给炽火再添一把柴。他像是迷路在沙漠中的旅人,干渴到极致,已经尝到了一滴甘露,就算再往前是海市蜃楼也义无反顾。
陆谨言撑着身子半坐起来,陆行远不依不饶地跟随,如同一堵墙,将他困在床头的夹角间,陆谨言的背抵着雕花的木架子床,是个不怎么舒服的姿势。
“行远…”看着逐渐逼近的弟弟,陆谨言平时的从容消失殆尽,睫毛慌乱地震颤。
陆行远只是托着陆谨言的腰让他靠近自己,紧紧环抱上,把头埋到他颈间。
“我说过遇到喜欢的人会勇敢说出口,其实我说谎了。”声音不大,近乎喃喃,但说话间胸腔传来的震鸣让陆谨言心头发颤,“我喜欢了你好久,但我不敢说,我怕把你推得更远。”
他们曾经没有任何秘密,在小小的基地里分享所有的年少时光。时间让回忆蒙尘,不敢宣泄的秘密独自生根,让陆行远逐渐变得缄默。
他出生就和哥哥在一个户口册上,死了大概也会挨着哥哥的坟埋,做家人和做爱人似乎也没什么差别。
陆行远以为自己能满足于此,心甘情愿看着自己唯一的家人变成别人的爱人。
终究还是不甘心,就因为他晚陆谨言出生了三年,哥哥经历的许多事情都先于他,哥哥许多的第一次都是与别人一起创造。
儿时,他献宝般将亲手编的花环捧到哥哥面前,哥哥头上已经戴着一个更漂亮的。现在,他意识到对哥哥的情感,也早有人捷足先登。
天平两侧的失衡让他患得患失,他拿出压箱底的法子来孤注一掷。但陆谨言多沉默一秒,他的心就下沉一分。
陆谨言又能说些什么呢?他想说的,陆行远定是能猜出来的,那就没有说的必要了。既然早把自尊抛下,道德有多重要也未必。
失去双亲后,独自熬过数个阖不上眼的长夜,陆谨言以为自己也和这个家一样,变得冰冷空洞。
当下弟弟怀抱的温度,让他感受到自己是被需要的。陆谨言知道,现在如果不做些什么来阻止,无疑是对亡故父母最大的背叛。
罕见地,陆谨言没有跟随理智,但他想,也许以后就不会再做沉重到要将人溺毙的噩梦了。
虽然没有目睹,但陆行远能想象出,怀中人那双手在空中犹豫和停滞,最终还是轻轻落在自己背上,给出了一个无声的回应。
陆行远一愣,巨大的喜悦弥散开,像逐渐上升的烟花,在它怦然绽开的那一瞬,他再次吻上那片唇。
他的勇气快要耗尽,不敢听到拒绝的话语,也绝不给陆谨言反悔的机会,即使还没有得到一句明确的接受。
事实证明陆谨言有些纵容过头了。他的嘴巴被里里外外品尝一遍后,衣服被推到胸以上,陆行远把他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正好可以亲上已经微微挺立的乳头。
陆行远不愧是获得更多爱的次子,在床上仍然有着比哥哥更足的底气。衣服下摆不断滑下,妨碍了陆行远的行动,于是那截碍事的衣摆被陆谨言衔着,陆谨言的乳首被陆行远衔着。
像品尝珍馐一样反复舔吮,哥哥鼻息中抑制不住的嘤咛让陆行远躁动不已,齿间的力气一时没收住,陆谨言疼得揪住了陆行远后脑勺的头发。
陆行远松了口,抬头吻了吻陆谨言的脸颊。看到乳头周围自己留下的齿印后,又凑上去轻轻舔吮,舌尖在乳晕绕了一圈后专注于乳孔,像是不吸出些什么不罢休一样,让陆谨言觉得胸前又痒又疼。
“哥哥的这里会有奶水吗?”在把两边的奶尖都玩了个彻底后,陆行远终于罢了休,环着陆谨言的腰,抬眼看他。
陆谨言的脸烧得更加烫,视线还没落到对方脸上就赶紧避开,“…说什么蠢话。”
“那看来是我吸得还不够努力。”
说罢又要低头吃那对被折磨够了的奶子。陆谨言怕了,身子往后仰,同时用手去推陆行远的额头。
“那我想和哥做。”
“…不行!”
“可是哥明明很想要。刚刚我亲你乳头的时候,哥在我腿上偷偷蹭,水还流到……”自己都没察觉的事被戳穿,陆谨言眼眶都臊红了,捂住陆行远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月光很亮,足够陆谨言看清弟弟眼睛弯起的弧度。曾经可以称得上有些顽劣的陆行远,后来逐渐变得冷静寡言,就连他也很久没怎么看过弟弟笑起来的模样。
突然感受到掌心一阵湿热,陆谨言触电般松开捂住弟弟嘴的手,“你,你…!”
看着哥哥整个人几乎快要弹起来,陆行远只觉得可爱,眼睛笑出更灿烂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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