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婆子我还有个不请之求,”阿婆最后道:“如果你遇见了燕儿,就替我向她多嘱咐几句吧。”
沈桓应了下来,但他总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推动着,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
这是他们所谓的命运吗?
沈桓不知道答案,索性按照自己原定的计划来到了城东。
在他来到后,原本的死气沉沉被一扫而空,一切都还是鲜活的。
沈桓没有注意到这点,他正忙着让二狗冷静点。
他一进城,二狗就特别不老实地动来动去,搅的他浑身难受。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本命剑,终于忍无可忍:“你到底怎么了?”
二狗要是能说话,都能急出二里地了,可它只是一把剑,还是一把没有剑灵的剑。
能够产生自我意志,都是因为沈桓曾经无意中滴了几滴血给他。
沈桓也知道自己这话问的莫名其妙,他拍了拍剑身,让剑安静下来。
周遭的人似乎都没有察觉到他们这边的异样,直到沈桓重新向前走,随着他一步一步前进,这座城市终于重新焕发了生机。
沈桓一挑眉,没说什么,朝过路的人打听了黄商府邸的位置,就朝着那边去了。
不过片刻,他驻足在府门前,在短暂的沉默后,他叩响了门。
但,门内没有一丁点动静。
即使灵力干涸,沈桓也是化神期的修士,不至于连人的脚步,气息都听不出来。
他又等了一会儿,在准备翻墙进去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是一个死气几乎蔓延到脸上的侍从,或者说,他其实已经死了,只是不知道被人以什么方式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会是那个鬼师吗?
“是您啊,请进吧。”侍从在看清他的脸后,侧身让出路来:“不过您不是说要先去处理事情吗?”
“我有事情要处理?”
“是啊,您还说是特别紧要的事情,老爷想留您吃饭,您都拒绝了。”侍从带着他走向内院
“哈哈,确实是比较紧要的事情。”
沈桓当然不清楚现在发生了什么,但既然他都被推到这一步上来了,也得继续演下去。
“老爷就在里面。”侍从一欠身,便离开了。
他没多做犹豫,抬脚朝着那位老爷的方向走去,只是鬼师到底要做什么,且为什么要把他牵扯进来,这些他都一概不知。
会知道的···沈桓看向坐在主座上的男人,他手腕一颤,那是在他梦里斥责他的那个人,而看样子,这就是他们所说的黄商。
黄商端起茶碗,轻轻地吹了吹:“你还知道回来。”
沈桓察觉到不对,这样的口气,无论怎么说,都不像是对待他们口中那位鬼师的态度,反而更像是……在提醒家里小辈似的。
他抬手划出水镜,镜子里投映出来的是一张陌生的脸。
和他有五六分相似,是看上去年龄还要更小些的他,然而眉眼都是轻佻,很不着调。
这一点神韵上的不同,让沈桓鬼使神差地明白了自己现在的身份——黄商的小儿子,那个被叫做长安的少年。
他应当是进入了某人设下的幻境里,而这人极大可能就是鬼师。
为什么要这样做,沈桓心里琢磨着,面上却不显,他倒是很自然道:“我难道不应该回家吗。”
男人便不说话了,只低头喝茶。
过了片刻,沈桓倒是先按捺不住,打探道:“小姐那边是怎么说的?”
“你还有脸问,”男人冷哼一声:“你那一闹,害得全城的人都在笑话小姐,好在小姐心善,不和你计较。”
沈桓当然不信是小姐心善,恐怕在这其中又涉及到了利益的交易,才会变成这局面。
虽说他一向都是走一步看一步,但现在这情形似乎对他算不上友好,特别是当他发现,鬼师在刻意引他入局的时候。
究竟是从哪里开始,他进入到这场幻境里,甚至连以他血液做媒介都没能打破,直到现在才觉得不对劲。
是发现师姐被掉包,还是在他踏入内城时,亦或是当暮景明的消息发来的那一瞬间?
这位鬼师恐怕相当了解他,才能够让他的神魂身躯全都回到过去,即便是在他知道眼前这一切都是鬼师的布局时,也一时想不出来该如何破解。
沈桓难得被挑起了几分兴致,总算收起那股吊儿郎当的劲。
他现在可是无比的好奇,鬼师到底是何方神圣。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一点都没察觉到他的走神,和每一位训斥儿孙的父亲一样,他眉头微皱,极为不耐烦的模样,然而仔细看去,就会发现他的眼里毫无一点神韵。
这和当时他在阿婆那里斩杀的小二一样,都是一张纸人罢了。
那么现在的情况就颇为明了了,原本应当嫁给黄商小儿子的大小姐,因为通过某些手段,说服了城主,和鬼师达成了交易,因此在他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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