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以沉”的时候脸部下意识抽动了一下,他知道乌以沉跟左丘有联系,但没有想到左丘会邀请乌以沉去只有黑卡才有权限进入的灯塔一和那个双性人棍吗?”
计江淮的眼睛瞬间亮起来,他不可思议地抬头望向李匙,李匙顺着他的急迫往下说:“左丘叫人不停地强奸人棍,直到那个人棍怀孕,但是他的身体不适合怀孕,在七个月的时候就要早产了,他还是在灯塔三楼的手术室里生的孩子,结果他产后大出血,左丘紧急调了一批性奴上去给他输血,还是我负责给他配血型的……但是最后他还是抢救无效死了,他生下来的孩子就被左丘带回俄罗斯了。”
计江淮听得目瞪口呆,大脑因一下子接受太多信息而无法承受,他的身体忍不住开始颤抖,他混乱地左顾右盼,嘴里喃喃着不愿相信:“怎么会……”
李匙的话语短暂地概括了乐乐的苦难与死亡,原来乐乐早在多年前就去世了,还死得那么荒唐。乐乐那畸形身体本来就不能够妊娠,干瘪的脂肪也仅能维续日常消耗,左丘强硬地往他身体里塞入一个贪得无厌的胎儿,这无疑是对乐乐的慢性谋杀,胎儿为了自身发育,会贪婪地从母体吸收一切营养,乐乐那虚弱的身体能供养胎儿至器官成熟已实属奇迹,为了不让乐乐被寄生而死,只能趁早进行剖腹产,然而剖腹手术也是在将乐乐推向死亡。计江淮能想象到乐乐怀孕的样子,瘦短的四肢只有肚子是突出来的,乐乐太瘦了,肚皮薄得能看见胎儿在里面踹动,他像个被寄生的母体器具一样被抬上手术台,手术刀割开他那被撑得鼓胀的子宫,将里面勉强成熟的胎儿取出,连早产儿都比他要有生命力,大家都在赞叹双性人能生出孩子,却没注意到乐乐止不住往下流的血,灯塔没有血液储存,想救乐乐只能临时拉性奴上来输血,然而乐乐最终还是死在了手术台上,流空了血的苍白躯体和生育完后像抹布一样的肚皮,沾满鲜血的纱布是他的裹尸布。
计江淮失魂落魄地垂下了头,他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头发,憎恨的感情在他头颅里激烈地烧着,他五官狰狞,咬牙切齿地挤出:“真混蛋啊,他怎么能这样……他根本没把乐乐当人看,他怎么能这样……”在怒到极致时,计江淮会变得语无伦次,他恨自己不会更肮脏的粗口,没法痛痛快快地把左丘章一骂一顿。
李匙知道计江淮很难受,但他还是继续说:“能跟这样的畜生混在一起,你觉得乌以沉能好到哪里去?他之前对你的好只是觉得你好玩,他现在对你好只是想你照顾他,他都病成这样了,你还在害怕些什么呀!”
李匙的话语狠狠击中了计江淮茫然的心,计江淮不知所措地望向了李匙,脑海中逐渐有了高中时期李匙的样子,计江淮隐约想起来了,高中时李匙的座位跟计江淮的座位靠得很近,虽然计江淮没怎么跟李匙说过话,但计江淮偶尔能感受到李匙向他投射而来的视线,但那时候计江淮被孤立得很严重,一心只以为那是带着恶意的打量。
计江淮试探性地问李匙:“你在担心我吗?”
李匙也不遮掩,他坦坦荡荡地就说出来了,不再有高中时的青涩和胆小,他说:“我确实是很担心你,从很久之前就在担心了。”
计江淮越听这话就越觉得暧昧,他抬起眼直视李匙的眼睛,他问:“你是不是对我有别的意思?”
李匙选择用目光代替回答,李匙的双眼热烈而真挚,与16年前的目光一模一样。
计江淮问他:“从高中开始?”
李匙重复着他的话,语气变得坚定:“从高中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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