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还紧紧连在一起,谁也舍不得分开。
苏河亲吻郑宜的鼻尖,将人搂得更紧了些,精液被顶到更深的地方。
“你自己说的,郑宜。”
“你不要忘记了。”
“嗯,会永远记得。”
下雨了,画板上的纸有些起皱,郑宜望着窗外,手指把玩着耳机线,等待苏河接起电话。
“苏河苏河。”
“怎么了?”
“怎么接这么慢?”
“在上课。”苏河打开厕所的水龙头,声音刻意压低,“到底什么事?”
“放学来画室接我好不好,我没有带伞。”带着撒娇的味。苏河冷笑,我早上让你拿你不拿,不接,你回自己家。
“苏河!”
男声戛然而止,回应郑宜的只有电话忙音。妈的,郑宜忍不住说脏话,苏河是什么品种的傻逼,活烂、爱装,除了那张脸自己真没什么好留恋的。
过了一个半小时,郑宜一笔也没动,趴在窗台听雨下坠的声音,直到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伞尖在地上抖落两下,郑宜回过头。
高思霖笑笑,将温热的红枣豆浆递过来,郑宜接过豆浆,与高思霖并肩而行,两人离开艺术楼,穿过操场快到学校后门时高思霖才想起问。
“你不带书回去吗?”
“不带。”郑宜将习惯咬得扁扁的,身上的黑色t恤沾满了丙烯颜料,有的结成块也洗不掉,好像原本就长在衣料上。
“他的衣服?”
“嗯,你怎么知道?”
“他染红毛那会就穿的这件。”
“你对他真上心。”阴阳怪气的,高思霖伸手去捏郑宜的后颈,郑宜有些吃痛,皱着眉去拍对方的手背,引得高思霖撩起郑宜的头发,被发丝遮挡的脖颈布满吻痕,连同左耳后的伤疤都变得不再显眼。
“这么不节制?”
“你好意思说我?”
雨伞始终是偏向郑宜的,高思霖左肩被雨水浸湿,藏青蓝色深过其他地方,落在郑宜眼中是一片青。
从郑宜和高思霖认识那年开始,每当说到让高思霖心情不畅的事情,两个人会默契地陷入沉默。小时候郑宜会去小卖部买根棒冰,咔嚓分成两半,讨好似的递给高思霖,其实什么都不做高思霖也不记仇,第二天依旧骑着自行车载郑宜到处乱转,就像前一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可是意外往往只在一瞬,人性恶的本质是见不得光,撕开那狭小一角窥探到的是无尽暗红的血液。
郑宜承认,那一天之后他和高思霖之间的氛围就变得怪异起来,再到后面两个人滚到一张床上。
干涸的血迹、散落的发丝、满地的衣物……高思霖失控的样子比郑宜想象中更骇人,但比起害怕,郑宜颤抖的身体更多是期待。高思霖平时太端着,为人一丝不苟,失控起来更让人着迷,哪怕只有那一次,也足够记一辈子的程度。
好像也就是那天,高思霖不再喊郑宜的大名,唇瓣开合,音节像被胶水黏在一起。
“恋恋。”
是要接吻的意思,昏暗无人的四周,黑色的雨伞被扔在一旁。郑宜踮起脚勾住高思霖的脖颈,舌尖回应对方在自己口腔的顶弄,雨水落在两个人的身上,好似他们不再是单独的个体,绵绵细雨将两人黏成一个整体。
分开时郑宜唇角残留着银丝被高思霖用拇指抹去,雨水落在面庞太像眼泪,高思霖很少见到郑宜掉眼泪的样子,此刻一只手抚在对方面上,因为激吻郑宜的脸上泛着潮红,此刻双眼无神,木讷地望着高思霖。
高思霖拾起雨伞,拂去郑宜肩上被雨水打下的花瓣。
“郑宜,走吧。”
“我送你回家。”
“别生气啦!”双手揽住苏河的腰,完全不像哄人的模样,郑宜埋在苏河的胸口,抬起脸望着那张面无表情的人。
“苏河,理我嘛!”
“游乐园去不去?”
苏河冷不丁开口,一只手掐住郑宜腰上的软肉,郑宜怕痒,瞬间瘫在苏河身上。一来一去的,青春期的男生某处反应来得总是猝不及防,郑宜从苏河身上坐起来时屁股就蹭到某个硬起来的东西。
“好啊,”郑宜笑得灿烂,眼睛亮晶晶,阳光洒在水面上的波光似的。“明天逃课呗,今天肯定来不及了。”
“现在玩我好不好?”一只手撑在身后,故意放在苏河挺立的部位,还不忘挑逗往下按按。
本想去拉苏河裤链,手腕却传来阵痛,郑宜眉眼一蹙,苏河用沙发上的窗帘绑带捆住自己的手。
“别乱动。”
郑宜在内心嘲笑苏河,不愿意在性事上落下风,外表又酷又拽,内里还是幼稚得不行,小孩心性罢了,顺着对方不惹过头怎么逗都行,这种程度郑宜得心应手,对付苏河绰绰有余。
被捆住的手腕扣在苏河脖颈,郑宜的脸庞贴近苏河耳垂,上唇微张可以触碰到冰凉的耳环。
“我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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