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春山一愣,但还是点着头出去,迈着步伐出了门,虽然他不理解哥哥换衣服,为什么还要自己出去。
但他不想让哥哥生气,还是乖乖的出了屋子,顺便将门给关上。
玉薄霜望着弟弟离去的背影,直至见他出了房门,这才敢把衣服脱了。
他将衣服褪去,低头看着自己消瘦的身躯,这几日肚子一直不舒服,他也不敢叫大夫来检查,他怕对方会发现什么。
正好借着这次机会,下山去找大夫看看。
他想起来,自己与贺飞雪结束后从来没吃过药,但他想着不可能这么快就会怀孕。
怀孕他也只是敢想一想,万一真的怀了,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而且这件事情要是被父亲知道了,他日后恐怕只会有一个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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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薄霜将衣柜打开,发现全是清一色的服饰,自己的品味一直这么素淡吗?
这都快要比得上孝衣了。
他在衣柜中挑了几件不是那么素的衣裳,又将自己的头发重新束了起来。
望着铜镜中的自己,玉薄霜才稍微满意了些。
镜中的自己,明眸皓齿,容貌端正。
虽然眼尾上挑,显得有那么几分柔和,但好在气质中带着清冷。
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将贺飞雪送给自己的香囊戴在了身上。
只是他低头闻了闻,瞬间皱起了眉,这味道实在太浓,他忍不住干呕了几声,又东西放回了柜子里。
那香味刺鼻子!香是香,可那味道实在是太浓,他戴不了,这要是带出去了,指不定会被说成什么纨绔子弟,不务正业,只知道捣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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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薄霜摇了摇头,显然适应不了那个味道。
“哥哥,好了吗?”声音自门外响起,是玉春山在催促了。
他又整理了一番,随便摸了个配饰,戴在腰间就出去了。
一步一响的清脆步摇声从玉薄霜身上发出,玉春山在看到他的瞬间,双眼有些发直,哥哥的这副装扮,像极了画像上的母亲!
一身白衣外衫,再加内衬高领锦服,搭配腰间挂着流苏的步摇,再加上高高束起的青丝,随着步伐飘扬而起。
玉春山想起小时候,母亲整天也是一身白衣,只是那个时候的她总是抱着哥哥,整日掩面痛哭,以泪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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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在大一点,彻底记事了,哭的第一声,就是在母亲的葬礼上。
“你这样盯着我看做什么?”玉薄霜想着是不是自己穿着不妥,他低下头看了好几眼,也没发现哪里不好。
“哥哥真好看。”玉春山将夸赞的话脱口而出。
玉薄霜闻言,面色瞬间涨红了起来。
这算什么?这样的夸奖他实在不受用,但一想到是自己弟弟说的,还是勉强接受了,他心里自然也是有一番小窃喜。
“不过,哥哥你身上什么味道?怎么那么香?”
玉春山闻着从哥哥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很是好奇,这股味道,怎么还掺杂着一股淡淡的奶香?
“估计是香囊,好了,快走吧。”玉薄霜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只当是刚才的香囊。
玉春山也不再话多,两人向着院外走去,今年来的人颇多,有好些个要拜师收徒的,所以要比往年热闹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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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薄霜想着自己过一会该怎么偷偷的溜出,山庄离开山下不远,可这一来一回也要好几个时辰。
要是被发现了、、、、可他转念一想,反正父亲也不在,自己出去也不会被发现。
玉龙山庄在江湖上算是赫赫有名,江湖中从未得罪过人。
往年修桥搭路,治理水患,接济穷苦百姓,施粥布衣,玉龙山庄没少出钱出力。
等两人到了练武场时,发现高位之上早已坐了人。
“今年人怎么这么多?”玉薄霜皱了皱,看着练武场上人满为患,不清楚这些人是从何处来的。
往年他根本不关心这些,只需要在擂台上走过场,输了他就回自己的竹屋待着了。
“哟,这不是我们霜霜大小姐吗,难得见你出来一次。”说话的那人声音高调,语气调侃。丝毫不顾及玉薄霜的面子。
在主家敢这样大呼小叫的,换作别人迟早被轰出去了。
玉薄霜面色羞红,他这样一喊,练武场上的人,齐刷刷的向他这看过来,
几十双认识,以及不认识的眼睛都带着探究和看好戏的目光。
玉薄霜咬了咬嘴唇,看向罪魁祸首。
“琉笙,你来了?”玉春山见好友出现,眼中少见的喜悦浮现了出来。
玉薄霜望着这人坏笑的神情,恨不得给对方一锤。
“霜霜大小姐生气了?”琉笙笑着将折扇打开,
半掩在容颜之上,只露出那么一双凤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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