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再胡说,”沈珚亭面色冷下来,“我就撕烂你的嘴。”说完就甩开他的手走了。
谢珩卿站在外面打瞌睡,沈珚亭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卿卿,回家啦。”
“嗯,走吧。”谢珩卿抬手擦了擦打哈欠溢出来的眼泪。
“你不问问我他来干什么吗?”
“你要是想让我听,就不会让我出去了不是吗?”
“我是怕,他骂点什么难听的,刺激你。”
事情确实如沈珚亭所料,沈溪亭不仅评价了他的长相,还随便给他下定义。
“哎,你们家的事,我也不想掺合。”谢珩卿打了个哈欠,“你最近实在是太忙,不如,下次我自己回家吧。”
“下次再遇见他怎么办?”
“惹不起躲得起,实在不行,就加班嘛。”
“如果真有那一天,加班的话,也要记得好好吃饭。”沈珚亭替他扣好安全带,过一阵他们就消失在沈溪亭的视线里。
“沈珚亭,我刚刚,有听见他说未婚妻。”谢珩卿摆弄着包上的挂件。“你父亲,没有替你安排吗?”
“他敢。”
“你怎么,这么硬气。”
“就凭他这么多年没管过我,他就没资格控制我的婚姻。”
“唉。”谢珩卿叹了口气。“感觉你那个弟弟,莫名其妙的。”
没来由的找上门,说了几句没头没脑的话,像是在宣誓主权似的,但是对沈珚亭的态度,又格外的凉薄。
“他更受沈明华赏识,相对来讲,日子会比我好过些。与之相对的,沈明华对他的要求也更高。”
“公司,对于你来说,很重要吗?”
“那原先是我母亲的公司。我,没有理由不去,夺回来。”
沈珚亭用的是“夺回来”而不是“守着”,谢珩卿用余光看着他,他眼睛充血,脸色发白,最近公司的事务搅得他心烦意乱,疲惫不堪。
“珚亭……”谢珩卿面露担忧,“你要注意休息。”
“心疼我了?”沈珚亭问他。
“明知故问。”谢珩卿偏过头去。
“明天周末,晚上想不想听我拉琴?”沈珚亭抬手开锁,“很久没练了。”
“我认识你这么久,还没听过呢。”谢珩卿有些惋惜,“明明第一次认识就知道了,现在才有机会听见。”
“你在怪我吗?”
“没有,只是感慨啦。”谢珩卿往沙发上一坐,“小的时候断断续续的学过钢琴,后来忙起来就没怎么碰过了。”
“后来上了大学看过电影《四月是你的谎言》,觉得要是以后有朋友或伴侣会拉小提琴,应该还挺唯美的。”
“可惜一直没有很交心的朋友,也没有认真的有过一段感情。”
他心平气和地说完,脸上看不出喜怒,沈珚亭听来,却是一阵久久不能平复的哀伤。
他把琴包展开,搬了一张平板凳,夹着大提琴坐下。细长的手指握着琴颈,另一只手持着琴弓。
“想听什么?”他半边身子都被琴挡住,只露出两条又长又匀称的小腿,身上是那套他未换下的工作西装。“我就不拿演出服出来了,那个东西太久远,可能要熨一下。”
“让你,用制作如此精巧的手工琴,给我拉曲子,是不是有点,杀鸡用牛刀。”谢珩卿有些错愕地看着他完成这一套动作,说话都有些磕巴。
“我觉得你只要不让我拉好汉歌都比较高雅。”
谢珩卿破涕为笑:“我看着很像喜欢好汉歌的大老粗吗?”
“要不,就听《riverflowsyou》吧。”谢珩卿回忆着,“那个大概是我弹过,还记得的曲子了。”
“《你的心河》?”
“对。”
随着琴弓在琴弦上的移动,低沉悦耳的旋律也倾泻而出。
谢珩卿不太想怀念充满各式情绪的中学时代,只是旋律想起的时候,又觉得自己能年轻太多。
沈珚亭其实没什么听众,他小时候学琴只是为了打发时间,那段时间特助听他吱吱呀呀锯木头锯了一年,之后才断断续续地拉出一首走调的小星星。
“小老板好棒。”特助给足情绪价值,违心地拍手。
“你觉得不好听可以不用硬夸的。”沈珚亭汗颜。
“小老板过一阵一定能练好的!”特助依旧给沈珚亭打鸡血,“我相信小老板!”
后来家宴上他流畅地拉了一曲《天鹅》,但紧随其后沈溪亭用小提琴拉了一曲《rrychristasrwrence劳伦斯先生圣诞快乐》,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亲兄弟打擂台,正是父母需要端水的时候,沈明华却只夸了沈溪亭有天资,对沈珚亭却不做评判。
自此沈珚亭就恨上了沈明华,明明他比沈溪亭学的时间更长,练的也更刻苦,沈明华一句轻飘飘的天资聪颖,就把他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
他就是小心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