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再管这个弟弟,也很少和他接触,便只当这个小孩在他不知不觉间成长了。
“那还是得看看,然后不合适就拒绝,不然容易吃亏。”岑溪东确实是知道他这个弟弟的性子,温吞。
因为缺爱,所以经常喜欢讨好别人,生怕别人厌恶自己。
岑溪东每次想到,都是又可怜又觉得惋惜。
“知道了。”程送风笑眯眯的,“不过这些人里,哥哥除外,哥哥对我最好了,你哪怕是要我的心挖我的肝,我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岑溪东不知道程送风怎么把话扯到这来,不过听见那些血腥的心啊肝啊,一下子想到前几天那些恐怖的画面里,不由得有些想呕,赶忙制止了程送风,“谁要你的那些东西了?”
程送风见他有些生气,只得讪讪的闭了嘴,但仍旧心不死的说:“我说打个比方,想说哥对我很重要,我不会拒绝哥的任何请求的。”
岑溪东胃里的恶心感缓和了些,他听见程送风这么说,突然间笑了,要不是手受伤了,他指定要捶一下这个笨蛋弟弟的脑子,“话说得倒是好。上次我说不要,不行,怎么没听见你答应?”
程送风本来在认真说事,突然间听见岑溪东和他扯这档子事,脸一下子变得有些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得支支吾吾的说些其他的话。
岑溪东只是想反击他,让他有点自己的主见,不要老是被人拿去当枪使,做些可怜又无用功的事,因此也没多大在乎程送风之后说了些什么。
只是程送风给他洗完澡,回去的当晚,岑溪东就又做起了噩梦。
那噩梦一个套一个,让他不断的以为自己醒了,却没有,不断挣扎,不断失去抵抗的意志力,最后甘愿放弃从楼跳下被狰狞的野兽吃掉,却又复醒。
醒来后,岑溪东身上的冷汗都出了一声,他看着天花板,现在天还没完全亮,天花板被外面的亮光照得有些泛起轻微的浅蓝,幽幽的,让人莫名的觉得有些压抑。
岑溪东有些睡不着,刚刚梦里的场景一直在他脑海中盘旋,让他的心脏悸动不已,他想喊动人工智能打开电视剧看看新闻,转移一下注意力。
结果他还没开口,就发现他的身体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般,又沉又湿,感觉他自己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身上散发着阴冷潮湿的味道,仔细一闻,还有股作呕的死老鼠味。
正当岑溪东为这动弹不得和气息难受到不行时,他突然间看见了那刚刚还平整的天花板,像被用什么锤子猛的破开了一般,凹凸不平的,陆陆续续有碎片,噼啪噼啪的砸落在他身上。
岑溪东像是有预感一般,刚想合上眼,结果那从破碎的地方赫然下垂像弹簧一般弹下的头,却突然间带着血近在咫尺,让岑溪东寒毛倒立,呼吸一滞。
他的眼球甚至都像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给操控住了一般,让他连闭眼这一轻微的动作也做不到,只能看见那狰狞的人脸,伸出长长的带着腐烂气息的舌头,一寸一寸的舔着他的脸和他的唇瓣。
像是搁置数天的臭水一般的涎水从那舌头不断渗进唇缝,挤进牙关,眼前令人感到恐惧的一切和腐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让岑溪东精神高度紧绷,连呼吸都忘记,直到脸憋得涨红,下身传来剧烈的疼痛,他这才像解脱了控制一般剧烈的呼吸起来。
岑溪东费力的翻滚着身体,想从床上逃跑,只是一下没撑住他就掉下了床,他努力的想控制自己腿,想要忘记那恐怖的画面,鼓起勇气逃跑,结果他越是这样他的肩膀和他的下身就越疼。
岑溪东只得咬牙费劲的撑着自己半边身体往外爬。
血液覆盖住了他大半的身体,岑溪东爬了没几步,便吃力的再也爬不动的,与此同时他发现有什么东西重重的从床上砸落了下来。
起初岑溪东还以为那只是那个狰狞的人头失去了控制,所以一下子掉了下来,就像那天那个浴室里的那个,却不曾想,他一扭动身体,那东西就咕噜噜的滚开,甚至滚到了他身侧。
岑溪东不想忽视都难,只是他这一看才发现,那是一块带着血的,连着跳动青筋被吃了大半血肉的小腿骨……
看见这小腿骨,岑溪东僵硬的头皮,一下子炸裂开来,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他那因为恐惧而强烈忽视的下身。
原来,吃的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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