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主动去找符聂杭,是因为家里没人跟她玩,林永坤上班顾不上她,柳提叶也不怎么理她,甚至一看见她就露出厌恶的眼神。
当时的她看不出是厌恶,只觉得妈妈好奇怪,总是一个人闷在房间里不出来,但在某些时候,妈妈又是温柔的,会抱着她给她讲故事。
再一次被拒之门外,林汨只好自己去院子里玩,她就是在这里见到了邻居家的小男孩,长得特别好看,却总是一副凶凶的样子。
俩孩子都没人陪,但一个心大乐得自在,一个心细渴望关怀。
于是林汨主动贴过去跟人玩,特意把林永坤上次给她买的娃娃带过去,但符聂杭对这东西没兴趣,还把娃娃头给揪掉了。
一哭一哄,两个人也算认识了。
从幼儿园一直到后来,他们一直都分在一个班里。
高中之前,是林汨主动要跟他坐一起,跟认识的人在一起会让她安心;高中之后,是符聂杭强迫她坐他身边。
在两人关系改变之前,除了爸爸妈妈,符聂杭就是她最熟悉最亲的人,是一起长大的朋友,但不知何时开始,林汨再没有把这几个词和符聂杭联系在一起。
只想要逃离他。
林汨没说话,但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怀里人起初是小声地咬着嘴巴哽咽,后来哭声渐渐溢出,跟猫崽子一样,符聂杭也觉得自己说这些话没意思。
拍着背哄了两句,略显声音地转了话题:“我要生日了。”
林汨ch0u了下鼻子。
“起码该表示一下吧?”
“……生日快乐。”
“我要礼物。”他毫不客气,盖住她哭得sh漉漉的眼睛,“送得我满意的话,有回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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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儿园期小剧场:
夏天热,林汨喜欢吃水果,觉得甜的好吃,西瓜在她那排第一。
有次幼儿园给冻上了冰西瓜,乖乖上课等了一个上午,结果符聂杭过来一口把林汨那一份给吃了,丁点儿没剩。
平时符聂杭也老在她跟前贱,但这次是真生气了,不主动贴过来,也不跟他玩了,周末两家人在公园野餐的时候也不理。
符聂杭也挺不乐意,跑到姜清格说:“我想在家里种棵西瓜树。”
小孩就是傻,这哪能在树上。姜清格当时不耐烦地往他手里吐了个西瓜籽,“去,种去吧,明年就长了。”
符聂杭真信了。
把西瓜籽埋在土里每天浇水,后来还带上林汨一起种,说以后就会长成一颗大树。
来回折腾了几个星期,符聂杭家里的阿姨先看不下去了,但也不好直接说,毕竟是小孩子,最后她买了个西瓜,半夜给放在地上,第二天告诉符聂杭说西瓜长出来了。
林汨两只眼睛睁大:“西瓜长得好快呀,昨天还什么都没有。”
符聂杭不懂装懂:“嗯,西瓜就是这样的。”
“那明天会再长出来一个吗?”
“明天会长出来很多。”
阿姨:“?”
夜里,阿姨又往地上放了四五个圆滚滚的西瓜。
第二天,林汨开心地蹦跶起来,又问:“这么多西瓜,我们可以卖一半吃一半。”
符聂杭都没想到这茬,但点了点头,“行。”
阿姨:“……”
于是阿姨眼睁睁看着买来的西瓜又被俩小孩拉到幼儿园里给卖出去。
为了保护孩子天真的童心,阿姨连续放了三天,第四天有事耽误了,忘记去放。
半夜符聂杭敲了敲保姆房,阿姨抱着他问是不是睡不着,要不要喝牛n。
符聂杭摇摇头,“你什么时候去放西瓜?明天我还得和林汨去卖西瓜呢。”
早上护士查过房后,林永坤照常躺在病床上看向窗外。
房门咔嚓打开,他反应缓慢地扭头看去,进来一个身形纤长的短发nv人,g练的穿着打扮与病房格格不入。
“顺路过来看看你。”
邢夏g过椅子坐在床边,两人一样的年纪,她依旧风华,林永坤却显得格外苍老。
两条长腿交叠在一起,邢夏瞥见柜桌上的照片,夹在指尖,“这是阿叶的孩子吧,算起来,今年都该考大学了吧?
听到她提起柳提叶,林永坤一双浑浊的眼睛有了亮光,“阿叶……阿叶呢?是阿叶让你来看我的吗?她后悔了是不是,她想乐乐了是不是,她要回来了吗?”
邢夏听笑了,“你做什么梦?”
把照片扔在床上,她目光中掩盖不住的厌恶,笑容讥讽嘲弄。
“你到底凭什么认为她会后悔?她恨不得你去si。我当初真不该把她交给你,竟然还妄想用孩子锁住她……林永坤,你真让人恶心啊。”
“你让我见一眼阿叶吧!我求你了,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可是我真的ai她……我和孩子都很想她,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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