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从容光焕发的气色,及看不见任何一条皱纹的脸上,足以知道他有迷死人的魅力。他就是莫正凯,莫的父亲,因为他有一张和莫十分相像的脸孔,只不过他的头发微白,看得出来是用脑过度的结果。卢希现在多少能了解莫告诉她莫正凯年轻时的风流韵事,因为就算他现在年过半百,仍旧有令人迷恋的魅力。她走到他对面的位子坐下来,因为他们现在坐的是一个约莫二十人座的超级大圆桌,除非她选择他旁边的位子,否则都会有一些距离,她想他应该会喜欢她挑选的位子吧!“莫先生,不知您今天约我来有什么事?”“我看过你写的那篇稿子。”莫正凯以严肃的神情盯着她瞧。“你的文笔很流畅,感情也很细腻。”那篇稿子他看了好几遍,可以看出她是用感情在写。她将莫最好的一面全都述说出来,对莫最不屑让人家知道的事一字也没写。看来她对莫的感情已经相当深,而这并不是他所能允许的事。“莫先生,您今天约我出来,该不会只是赞美我的文章吧。”“你很聪明。”他欣赏她的镇定。平常他的脸上只要没表情,就连他的儿女都会惧怕,她却不怕他,真是勇气可嘉。“我今天要和你谈的是莫。”“你是不是要我离开莫?”卢希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看过太多人情冷暖,她太了解富贵人家那一套所谓的门当户对理论。“我想你今天会约我出来,想必已经将我的一切都调查清楚了。”“我当然得知道我最钟爱的儿子交往的对象是怎样的女孩。”她实在太聪明了,也太冷静了。“但是我并不是要你离开莫,而是有件事想请你帮我。”“我能帮你什么?”她不相信有什么事情是他莫正凯办不到的。“我希望你能帮我劝劝莫,让他回家。”莫正凯装出一脸慈父的模样,一个深爱儿子、儿子却不了解他的苦心与无奈。“你也知道莫已经离开莫家十几年,我曾私下和他谈过好多次,希望他能回莫家接掌莫氏企业,然而他却因为放不下他所热爱的摄影,因此不顾年迈的父母。我都六十几岁了,却还必须为了莫氏企业劳心劳力。”“依我的了解,你应该还有三个儿子,莫的大哥莫尔就是个企业人才,你为什么不将莫氏交给他?”她曾听莫说过莫尔在莫氏担任总经理的职位,一直都很称职,甚至让莫氏的营业额成长了三倍。“莫尔的确是个企业人才,但是他的个性太过优柔寡断,下决策不够果决。至于我另外两个儿子,若将莫氏企业交给他们,相信不需要三年,莫氏企业将消失在企业界。而莫不同,他够冷静,做事有魄力,一项决策交到他的手上,他往往能以最精准、在最短的时间内就作出决定,而这是一个想在商界与人竞争所必备的条件。”“但是莫对从商并没有任何的兴趣。”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多少能了解一些他的个性,他并不喜欢商场中那种尔虞我诈的竞争手法。“他并不是真的对从商没有兴趣,他只是在对我抗议,抗议我为了公司从小对他们兄妹的忽视。尤其是莫雨,因为一场意外,导致她的眼睛失明,莫因而对我更加不谅解,所以他才会一离家就是十几年。但是我是他的父亲,我总是盼望着他或许有一天倦了就会回家,毕竟没有一个地方比得上自己家庭温暖。”“莫先生,我想你可能找错人了,我和莫之间的交情并没那么深,他不可能会听我的话。”卢希心里十分明白,她根本影响不了莫任何事,莫正凯可能要失望了。“不,我绝对没有找错人。”如果不是已经将她的事调查得很清楚,他才不可能浪费时间和她这样的女人说话。“莫肯让你住进他的房子,肯带你参加莫雨的婚礼,肯破例为你接受杂志的专访,由以上种种看来,就足以证明你在他的心里有一定的地位。所以我想,你说的话,他多少会听。”“可是”“卢小姐,只有你能帮我了,就请你念在一个父亲渴望自己孩子回家的心情,试着帮帮我的忙好吗?”他完全采取一个为人父母爱孩子的姿态来博取同情。“好吧!我试试看,但并没有把握他会听我的话。”她实在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只要你愿意帮我的忙,我已经很感谢了。”莫正凯站起来“一切就麻烦你了,我先走了。”直到他离去,卢希才吁出一口气。不知为何,莫正凯虽然始终面带笑容,却还是给人一种喘不过气的压迫感。“你怎么了?”洪韶瓴关心地问道。打从卢希进门之后就苦着一张脸,沉默着不发一语。而洪韶瓴是个急性子,虽说大学毕业进入社会工作了几年,耐性多少增加了,却不代表≈ap;ap;x80fd;≈ap;ap;x770b;见一个人只是一个劲儿地呆坐在椅子上,还一句话都不说。“你今天来找我,一定有困扰着你的事情,你不说出来,我怎么帮你。”这阵子她因为到法国做了三个月的短期游学,一方面放松自己,一方面也算充充电,一个星期前才回到台北,目前还在做着收心cao。“韶瓴”卢希才叫了她的名字,不由得又叹了口气。“你就别哀声叹气了,先把话说清楚、讲明白。”从大学认识希至今也有七年的时间,以前不论她再怎么累、遇到多大的挫折,也只能咬紧牙根撑过去,从来不似她今天这个模样,频频哀声叹气,一点都不像她。“韶瓴,我和一个男人同居了。”“和一个男人同居?!”洪韶瓴被大大地吓了一跳。“我没听错吧!你和一个男人同居?”她才出国三个月,就给了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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