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出去。若晔快步走下了楼梯,穿过了二楼的走廊,来到冷皓的门前。他会不会还在睡呢?!她想道。但念头一转,她马上又告诉自己,不能有任何借口,这件事迟早都要说的。凭著这股乍现的勇气,她毫不迟疑地提起右手,敲了门。若晔在敲了两下房门之后,等待著冷皓喊“请进”的声音,但过了两秒后,冷皓就自己开门了。房门打开的声音,令若晔猛然地抬头,直接接触到冷皓的眼眸。“若晔!”冷皓不可置信地看着站在门外的若晔,感到非常惊讶。是那声“若晔”再度把她唤了回来,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她连忙说:“我知道你赶著九点到公司处理一些公事!”她记得昨天,他是这么跟利心玮说的。“但是,我有事想跟你说!”带著祈求的眼光,她又道:“只要几分钟就好。”“进来吧!”他道。若晔走进了冷皓的卧室,她还依稀记得自己第一次走进这问卧室的模样——快乐地端著冷皓的午餐她甚至还可以看到将那盘食物放在桌上的情景,听到冷皓的赞美都过去了——她悲哀地想道:想不到这是我第三次走进这个房间,也是最后一次“你的眼睛怎么了?”关好门。冷皓走向她,问道。“啊?”若晔这才想到红肿的双眼,下意识地举起手拂过它们。“为什么会这么红肿?”冷皓又问道。你还会关心吗?若晔痛心地想,却心虚地答说:“可能是昨天看书,太晚睡了,所以才会红肿。”“喔!”他道,表示自己明白了。随即又问:“你有事吗?”经他这么一问,若晔才想到自己站在这里的目的,连忙转头回道:“是的,我是想告诉你”在这一刻,她竟说不出口了,一咬牙,她又道:“打扰了你这么久,我也该走了。”“走?”冷皓不能相信地看着她,问:“去哪里?”“也许回家吧!”她答。是的,回家!她始终要回家的。她并不属于这里;更何况,我这么努力,不就是想把她赶出我的世界吗?是的,她是该回家了。但是,为何在这一刻,我会如此地不舍,如此地痛恨自己,如此地希望她能留下?不,不能,她不能留下,她是该离开了、离开我的世界。他的内心在交战著。他转过了头,顶著墙壁,不敢面对她,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话才从他的口缝中钻了出来:“什么时候决定的?”“昨天!”“为什么决定得这么仓卒?”“其实,也不算仓卒了。毕竟,我已经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了。”一个多月?有这么久吗?为什么他一点都不觉得呢?“什么时候走?”他艰难地问。“这几天吧!”她回道。“那么你要多保重。”他还是没有回头。“谢谢你这一个多月来的照顾。”她说道。窒闷的空气在这个房间凝结了,两个人都不移动、也不说话。也不知过了多久,若晔才说道:“那么再见了。”若晔移动了脚步,正准备走过他的身边,走出房门,却听到冷皓说:“不要那么早说再见,你不是还要几天才走吗?”“早说或晚说又如何呢?毕竟。这句话迟早都要说的,不是吗?”若晔说完,开了房间门走了出去。冷皓在房门再度关上后,意志力便崩溃了,右手捶著墙,怒著:是你逼走她的,你高兴了吧!你终于赶走她了!难道你看不出来,她眼睛的红肿是因为她哭了,她是难过地离开的,她走得并不快乐忽然,他又想到什么似的——对,现在还来得及,如果我现在去找她,并当面告诉她他像被自己的话惊醒了,喃喃地对自己说:告诉她什么呢?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没错,她要走了,这原本就是既定的结局——她离开我的世界,回到属于她自己的空间;我还是一如以往地冷漠,生活在自己的监狱里!但是,为什么她的走,竟让他有一种被掏空的感觉呢?若晔并没有下楼和他们一起吃早餐。但是,她知道冷皓还是出门到公司去了,只不过比以往慢了一点。当她为了不让何妈担心而下楼吃早点时,利心玮早已回到房里。听何妈说,利心玮以为自己还在睡,所以不敢吵醒便回房去了。一想起她,若晔就觉得自己的心开朗了不少。虽然,她羡慕她能让冷皓这么心疼她、宝贝她,有时甚至气冷皓为了她而冷漠了自己;但是,她还是打从心坎喜欢她。
若晔又默默地步回自己的房间,想着自己目前面临的问题——要去哪里呢?虽然她已决定要走;但是,她仍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香港是绝对不能回去了。怎么办呢?她思索著。我还有一些现金,爷爷也替我汇了一笔款子。如果再租个房子在台湾躲一阵子,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嗯!好吧!就这么决定了。到了中午——餐桌上,只剩下若晔和利心玮。然而,若晔还没有和她谈几句话,她一下子就吃完了,说了声:“我要去准备了!”不过一溜烟的时间,她愉快地跑走了。她一定是要去准备钓鱼的用具了。若晔记起了利心玮和冷皓昨天的约定——早上,冷皓去公司把事情交代清楚;下午,他们要去钓鱼。她苦涩地想道:他们快乐地去钓鱼;而我也该走了!下午一点,利心玮急促地敲著若晔的房门,高兴地喊道:“美女姊姊,你好了没有?”若?开了门。一见到站在房内仍穿著家居服的若晔,利心玮急著说:“你还没换衣服啊?要快一点喔!”若晔满含歉意地说:“我想,我不去了!”“为什么?”利心玮吓了一跳,又忙著说:“如果你是怕换衣服的时间不够,没关系,我们可以等你。”若晔听了她的话后,感动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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