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对方若清动手动脚他冲了上去,迎着毒打把他抢了回来。
收拾出一片净土,把方若清轻轻收拾好后放在床上,慕白看着那人通红的脸终于问出了一句:“你爱我吗?”
那人沉默不语只是堵上慕白的唇,白天醒来,慕白看着空了的床铺淡然一笑,嗯,只是自己不配……
被抓到会所看着那油头大耳的人把烟狠狠按上自己的手,慕白忍不住大叫“啊啊啊…”
那个人问为什么要多管闲事,慕白却说:“那是我的人。”
那人笑道,叫出了门后的人,是方若清。
那人问道:“若清,他说你是他的人?”
慕白不可置信的看着方若清听他口中说出令人心碎的话语。
方若清:“不认识,一个乞丐罢了……”
被打的半死丢出去后,慕白拖着残破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小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哭的声嘶力竭。
最后打通了方若清的电话,慕白轻轻的问:“你爱过我吗?”
方若清偷偷摸着微隆的小腹,看着远方那人肆无忌惮的笑,还是咬了咬牙说了:“没有……”
慕白挂断了电话,他收拾好屋子里的一切,把钥匙放在门口,缓缓的离去。
慕白走在大桥上,想想自己这一生,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可笑”。
小时候的痛苦,父母的逝去亲舅舅的对待还有……方若清的冷漠,当时少年的他追求了好久的方若清,他会把热的牛奶揣进怀里,哪怕皮肤被烫的通红也要给他热乎的。
会每时每刻照顾方若清的情绪,小心翼翼的讨好他,与他分享所有一切,带着他快乐,给他温暖,那怕每次拒绝哪怕每次都被冷言相向。
在坚持了一年后他捂热了那人的心,慕白看着桥下的一片被火烧过的麦子杆,不禁想起,他带着因为考的不好的方若清来到这里。
那时麦穗金黄,少年清冷的脸上带着一丝丝悲伤,慕白小心翼翼的掰过少年的头让他看那迎着落日的麦子地,那时阳光渐落,慕白拿出他攒了好久才买的录音机递给方若清告诉他:“不要不开心……”
慕白吃了三个月的白水馒头和干了数不清的兼职买的最新款的,看着少年微笑的脸,方若清终于还是吐出让慕白倾尽一生的话语,“我们在一起吧,慕白。”
慕白缓缓的坐在那被火烧过的麦秆地里,嘴角缓缓流出鲜血,他一直在问自己“方若清爱他吗,爱过他吗?”
三日后的清晨,方若清看着那人狼狈的脸,缓缓凑到那人耳边说道:“这下我赢了。”
方若清驱车赶向慕白的住处,他想告诉他,他很爱他。
方若清摸着隆起的小腹,其实那一夜他没有喝醉,他真的很想很想和慕白一直一直在一起。
少年并不知道,他温暖的笑治愈他的一切,十年来他步步打拼,苦心经营,终于脱离一切枷锁。
其实他也想过去看少年,但是看着那人虎视眈眈的眼神他忍住了,后来不经意的碰面,看着那人瘦脱了形的样子,他也心如刀割,每次都告诫自己,在等等,在等等一切都会好的。
终于,他完成了一切,方若清赶到慕白租的地下室,他心情忐忑的敲了敲门,他这次会告诉他“我爱你,很爱很爱你,我们有了共同的生命,这次我们可以把他留下。”
敲了许久后,里面人终于打开了门,方若清看着陌生的人愣了,他喃喃问道:“原来住的人呢?”
打开门的人一脸不耐烦的说:“原来那人早走啦,说是胃出血死在桥下麦子地里,地上全是血,晚上黑灯瞎火的根本没人看见,血都快吐干了……现在好像被他舅舅拉去火化了……”
方若清愣愣的站在原地,他不知道现在该如何是好,看着里面空荡荡的一切,宛如当年母亲走后空荡荡的屋子。
“你怎么还站在这,不会认识那个死者吧,想拿东西?没有啦,他舅说都不要了,死人的东西晦气,我们全烧了……”
方若清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车上的,想着从前的一幕幕,看着母亲走后,父亲带来了新的人,他固执的穿着母亲给他买的衣服,哪怕洗的发白,哪怕受到别人歧视的目光。
他们不知他虽然穿的旧衣但是他的父亲确是数一数二的富家子弟,本着一心淡漠,混沌度日,那个少年却给他带来了温暖。
细心的照料,小心的问候,一直一直不离不弃,一切的一切总把他放第一位,他觉得那个少年爱惨了他,他会一直拥有这个跟班。
看着家中大哥恶心看着他小腹的嘴脸,他知道他无法制止,拖着沉重的身子来到学校看着少年难过的眼神他也没有辩驳。
孩子注定保不住,从诊所床上起来那一刻他就知道了,想着大哥的威胁,他恨恨发誓,一定要把所有的东西夺走。
看着为了自己进入牢里的少年,方若清坐上了回家的汽车,他会等他出来,拿到属于自己的一切,到时候迎接少年出来,与他一起一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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