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敢动你?”“姐!为什么?”静儿不服气地嚷道。“叫‘公子’!”独孤明月冷声喝令道。
“哦,好嘛!”静儿噘起嘴,静静地站在一旁。独孤明月无奈地看着她,许久,叹息道:“他叫关五,你以后就叫他关大哥别顶嘴,听我说完。以后我若死了,他会代替我照顾你。即使他将来又废了你的武功,又把你关起来,那也是我的主意唉!这样总比你死在别人的刀下强吧。”“姐!哦!不,‘公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不是不对你说,而是你性子太浮躁,知道得太多,反而会坏事。”独孤明月解释道,眸光柔和地看着自己从小带大的妹妹,爹娘去世的时候把妹妹托给她照顾,她便发誓一定要让静儿快乐无忧地过完一生。岂知,静儿十一岁那年,误杀了正欲对菲儿凌辱的青龙堂的副堂主。为了保全一家人的性命,十七岁的她,冒险与独孤天谈了笔交易——月余的时间内除去白虎堂。那是她第一次以她智慧,以她生平所学,绞尽脑汁、无所无用其极地除去独孤天的劲敌——白虎堂,也第一次接触到残暴与血腥杀戮。起初,她还残留着一丝善念,也夜夜受到良心的煎熬。但六年过去了,江湖的血腥改变了她,独孤天的残虐改变了她,人性的丑恶改变了她。她已不再是她。林明月六年前已经死了,活在世上的是独孤明月——独孤公子。伸手揉揉静儿散乱的秀发,她微笑地道:“整理一下,别像个疯子似的。明儿个去跟关大哥道个歉。”“‘公子’,我不喜欢他。”静儿坐上床沿,弯腰穿上绣鞋,不情愿地说道。独孤明月叹了口气,拿起蓖子为静儿边梳理边说道:“或许,你知道了他的真正身份就不会这样排斥他了。”静儿轻哼了一声。独孤明月不理她,继续说道:“他是关伯的儿子,也是这世上我所能信任的少数人之一。”“什么?关伯爹爹生前的侍卫,他们不是已经死了吗?”静儿一脸震惊地问。“此事说来话长,等有机会我再慢慢跟你讲。静儿,灵石你有没有带在身上?”独孤明月突然转过话题。“一直带在身上啊。”静儿边答边从颈上解下荷包,递给独孤明月。红丝线绣成的荷包里装着一个拇指般大小的扁平石头,质地幽暗,上有十二个小孔,在灯光的折射下,小孔中隐隐约约有紫色的光波缭绕。独孤明月慢慢地将它把玩在手中,眼光闪烁变幻着,似在沉思,许久“‘公子’,下雨了!”清晨,升祥客栈的上房内,静儿刚推开竹窗,雨丝便顺着风刮进了房间里,丝丝晾晾的。然而,独孤明月只是漫应了一声:“是吗?”一整个早上,她都在想着事情,淡眉不时轻蹙着,良久无语。静儿有些无聊地撇撇嘴,唉!不知道“公子”又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了,竟然思虑了那么久,一晚上都没休息啊!若是菲儿在这就好了,起码可以猜测出个七八分。正胡乱想着,耳边却听到了敲门声“谁啊?进来!”静儿清脆地喊道。独孤明月的脸色变了一下,抬起头。进来的人正是萧强。“萧兄,休息得可好?”独孤明月站起身,微笑着拱手道。萧强正想开口,忽然,一边的静儿却震惊得大声叫了起来:“哎呀!你不是早该死了吗?你怎么到这里来了?”“静儿,不得无礼,萧兄现在是我的朋友。”独孤明月轻斥道“你先下去,我有事跟萧兄谈。”“可是他!”“下去!”静儿终于一脸狐疑地退了出去。“萧兄是来取灵石的吗?”独孤明月表情淡淡地问。然而,当看到萧强淡漠的眼神时,心却不由得颤动了一下,昨晚那个眸光雪亮,询问她愿不愿做他掌心花的萧强,好像只是一场幻梦。“这已是白集镇了”萧强叹息着。青衣,长剑,清俊的脸,淡漠的表情。独孤明月淡笑着“江湖上都说我独孤明月阴险狡诈,难得萧兄还肯相信我,送我到白集镇,就冲着你这份信任,我独孤明月也绝不会失诺。”她边说边从怀中取出一件荷包“这就是你要的灵石,现在它是你的了。”灵石由荷包内滑出,落到萧强的掌心,质地幽暗,上有十二小孔。萧强脸上表情复杂,许久,只说出两个字:“多谢!”“你真的不能留下吗?”独孤明月犹豫许久,声音微颤地问。萧强的手蓦地握紧,掌心的灵石就像一块烧红的铁块,烧伤了他的手,更灼伤他的心。他沉默着。沉默中,独孤明月终于开口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人各有志。这桌上有两杯淡酒,萧兄能否与我对饮一杯,也算不枉你我相识一场。如何?”萧强看了一眼清瓷怀中的水酒,忽然走过去拿起,仰首,一饮而尽,转身,不再迟疑,迈步走出房间。独孤明月站在楼花窗口,眼眸迷惘。窗外,雨中的天显得那么空旷、苍茫。迷蒙之中,她看着他走下楼梯,看着他骑上马背,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风雨中,看着白墙、青瓦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忽然间察觉到身后的异样。陡然转身,竟是关五。独孤明月微微笑了一下,又将目光投向窗外,清幽幽的天色,怕是会下一整天吧?她突然将手伸向窗外,任如涓的细雨丝丝缕缕地打在她的手上、腕上,清清凉凉。忽然,她开口了:“关大哥,说说你对萧强的看法吧。”关五略微沉吟了一下,才慎重地开口道:“他能将身上凌厉的气势做到收发自如,应是个绝顶高手。眸光淡漠,举止从容,超然物外,像是修禅的人。”“是吗?原来你是这样看他的。”独孤明月仍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