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用心念书;十八岁,考上了大学,她告诉他,她长大啦。可以爱了吗?他轻叹就此底定了?他吻了她呀!喜欢她的人何其多,但她只要他啊。可以吗?无庸置疑的。他当她是妹妹,疼她、宠她是天经地义的。但。爱她若不是她的痴心令他不忍拒绝,他会永远像个哥哥爱护她。问题无从扩增,他依计划出国,每天给他写一封信,两年的隔海恋情总是她的相思多过他的情话。或说,不曾。他不曾说过甜言蜜语,顶多如往昔,要她好好照顾自己。他想些什么?不重要。她痴心等待将来,家人亦认定了他们。若不是那一夜秦治岗酒醉玷污了她,如今她该是他的妻了吧?这问题她只敢偷偷想,没想到程母也想着同样的问题!他呢?他也想过吗?当初,她信任秦治岗因为他是程亮廷的朋友,怎料这般信任会毁灭她期待的幸福。自认配不上喜欢的人。也因为秦治岗再再忏悔,是爱她太深不能自抑啊被爱比爱人幸福,怀孕了,就嫁了吧她只能认了。又怎料婚前的谦谦男子,竟潜藏暴力倾向!到如今,能怎么办?她没想过破坏啊。女儿是她的一切。如果可以她只奢求靠近他、静静地看着他。尽管他有了别人,她还是抑不住痴痴的爱慕啊。守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汪寒不想听季柔的惊惶抱歉,也不想面对婆婆的为难眼神,她逃难般,以上课当借口夺门而出。
不过是昨天,她才和程亮廷在奥万大看日出的,今天她却独自看日落了。自从夏天天退出她的生活,阿裴去旅行,她的生活重心就只剩下上课和回家了;上课想着程亮廷,回到家也总有程亮廷陪她,就连到了梦里也都有他的影子。唉想将他驱逐出脑海,难吗?“汪、汪寒!你怎么在这里啊?”她转头看见管家伯。真巧,这家伙总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出现。管家伯退去脸上的惊喜。因为她的冷淡而黯然了,接著识相地说:“你、你不希望我吵你,那我先走好了。”“唉。”她喊住他。管家伯憨直、诚恳、凡事认真,多个好人当朋友,生活会充实点吧?多个有交集的人占据脑容量,对那人的在意就能少一点了吧?他们买了啤酒,坐在河畔吹冷风,从黄昏到黑夜“你的手机又响了耶。”管家伯看汪寒的包包。响了整晚的铃声,可想见找她的人多么急,怎么不理呢?汪寒摇摇铝罐,鼻音浓重:“别理他。”管家伯迷醉的眼神望着她红通通的脸。暗暗叹口气;就让那个打电话的人去急吧。烙印在他心版上的人好不容易离他这么近啊,陪她吹冷风自虐他也开心。“喂,我头晕晕的。”汪寒将空罐子丢进塑胶袋里,揉揉眼睛。有了些醉意。真想倒头就睡。“你要回家吗?”管家伯掩不住怅然,唉!舍不得让她走啊。“可不可以去你家?”她扭头问他。“去我家?!为、为什么?!”他忙掏耳朵。听错了吧?他怕她吃了他啊?汪寒摇摇晃晃站起来。皱皱鼻头:“算了,我要去找间旅馆睡觉。”她不想面对程亮廷和季柔的过去,不想让程亮廷看见她的狼狈,反正先找个地方睡觉再说吧。“去我家、去我家好了。我不问原因就是了。”管家伯急急忙忙跳起来,想伸手扶她又不敢,只能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边。像公主光临贫民窟,他担心自己的狗窝会吓跑她啊。在温暖的胸膛上惊醒,汪寒反射的弹坐起来。黑夜中,那双熟悉的亮眼教她松了口气。但,她明明跟管家伯在一起的,怎么会程亮廷一手枕在脑后,仰躺著看她。难得发出了冷飕飕的声音:“我带你回来的。”那么他见过管家伯了?除了困惑,她无法思考。直觉的想逃开他坐起,一手环扣她的腰,命令:“说清楚。”没人告诉他怎么回事。傍晚,当他从研究室出来时,秘书告诉他母亲来了几通电话找他,他打电话回父母家,佣人却告诉他母亲跟父亲临时到香港去了,可能正在飞机上无法取得联络。回到家,季柔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而咏咏告诉他外婆给她带了新玩具来呢,他因而知道母亲来过家里了。母亲和季柔的感情向来好,他想不出两人会有什么不愉快,但家里的气氛隐约教他觉得不对劲。直到了晚餐时间。他才想到汪寒下午没课早该回家了不,他今天根本不打算让她出门的,他急著想知道母亲和季柔的问题,却忘了汪寒。焦急地打了一整晚的手机,却到晚上十一点才接通,是个男生接的,就这样,他在别人的床上找到了略带酒气而沉睡的妻子。“为何不回家?”他隐忍著不满。逼迫她正视问题。她懒得想也懒得说。但了解他的温柔细腻底下隐藏的强势力量。真想要一样东西、想知道她的心思,他是势在必得的。唉既然挣脱不了他,她索性屈膝抱腿,将脸埋在膝上。以沉默对抗。耗著吧。她的反应触怒了他——即使在他身边,她还是有办法逃避他。是吗?不看他、不理他,被她阻绝在她的世界外,他能奈何?“请你谨记自己的身份,这个家不是旅馆,让你说走就走的。”不再温柔,他沉怒道。汪寒倏地扭头,瞪他。他怎能用这种口气警告她?他顺势捏住她的下巴,手臂缩紧将她扣在身前,凝肃的眼透著烦恼——擒服她的心,是他有生以来惟一没把握的事啊。如若他给她的纵容会让她脱逃成性,他是否该以另一种方式对待她?他不乏蛮力优势,但,她要吗?不愿吓了她,以绵密柔情裹上她冰凉的心,不成吗?他紧锁的眉峰,令她想起了梦里的“他”不禁涌上了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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