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贱定律”如果她对他当真生气怨恨,他可能不会这么牵挂;如果她付出感情对他死缠烂打,他也许会毫不留情的甩开。犯贱定津,说得真该死的有道理。“大哥,” 她用左手戳他的肩膀“咱们回去吧,表嫂那边还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呢。”“你呀!”他无奈地叹口气“若是想着澜不内疚,还不如让她砸在你表哥身上。慢点,我扶你。”她呵呵一笑“这你就不懂了,砸在我身上是内疚,砸在表哥身上就是心疼,你别看表嫂对表哥气得恨不能杀了他似的,那是因为爱之深,恨之切,伤之痛。她现在在气头上,要是真伤了表哥,以后有的是后悔呢。你比我多吃了十年米,女人的心思却未必比我清楚。”爱之深恨之切伤之痛,她不恨他就因为她不爱他,她不是说了,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在。他自嘲一笑,算来他也是游戏花丛的老手了,自认在男欢女爱上面潇洒自得,却不想学不来一个小姑娘的淡然。一物降一物,降住他的是她,就不知道将来降住她的是谁了。他们刚要出处置室门口,就见一群人拥着一个男孩闹闹哄哄地往进挤,大呼小叫:“医生,医生,快点。”闻昊急忙护住江平,免得别人碰到她,中间那个男孩脸色惨白,冷汗如雨,右手握住左手,鲜红的血从指缝间滴滴答答的往下掉。“怎么回事?手拿开我看。” 医生镇定的语调在看到那根血肉模糊的手指时也变了音,男孩左手小指在第二个指节处齐齐截断。“打架了?”男孩像马上就要昏倒了,但依然虚弱而清晰地说:“自己砍的。室内所有不知情的人同时倒吸了口凉气。一个女孩在旁边边哭边前南道:“何必呢?何必呢?男孩死死地盯着女孩,用沾满血的右手摇着她,咄咄逼人地追问:“我要证明我对你的爱,你信了吗?信了吗?信了吗?”女孩不回答,只是一直哭一直哭。江平抓紧闻昊的前襟,白着脸道:“大哥,我要晕了。”他二话不说,抱起她走出处置室,一直到走廊敞开的窗前,他把她放在窗台上,支撑着她虚软的身子,焦虑地问:“有没有好一点?”她的头软软地抵着他的肩“好多了,我有点晕血。”他抹了把她额头上冰凉的汗,心疼道:“晕血还让自己流了那么多血。”“我不晕自己的,专晕别人的。”“你呀,我看还是先回澜的病房躺一下。”“不用,这里很好,让我再坐一会儿。”“好。”他站直,环住她的腰,小心地不碰到她的右肩,让她靠得舒服一点。好久好久,她叹了口气,哺哺地问:“你说那男孩这么做值得吗?”“你是说他砍掉自己一根手指?”“嗯”“哼!”他淡淡一笑“我觉得他傻。”“我觉得也是,他这里,”她点自己的头“大概有点问题。那么强烈的爱只会让人害怕,不会让人感觉到安全,跟他在一起神经都要绷紧,时时刻刻担心他会不会发疯。”他笑“这么说未免有点太绝情,怎么说他也算为爱流血牺牲啊。”“值得吗?”她挑高眉毛“人哪,毕竟还是该爱自己多一些。一个朋友说过:千万不要打着爱的名义去做伤害别人,也伤害自己的事情。”爱自己多一些他向来赞同,并且身体力行,但从她口中说出来,却感觉尤其刺耳,像一根尖刺扎在心上,连带嘴里泛出一股酸酸苦苦的味道。他今天才明白,在感情的世界中,激烈故然是一种伤害,而自私,其实也是一种伤害,甚至比激烈伤得更深更无形。“好了。”她深吸一口气,扳着他的肩头跳下窗台“我没事了,咱们走吧。大哥?大哥?”他怔怔地望着她,突然好想问:你的淡然冷漠是天性还是一种害怕受伤的保护?但他终究没有问。表嫂出院之后就搬回娘家,频频叫江平过来吃饭喝汤换药,顿顿大补,却将表哥拒之门外。江平和闻吴自然义不容辞地当起和事老,效果却不大。第n次闭门羹之后,她揉着隐隐作痛的额角问:“表嫂,你真的不打算原谅表哥了?”表嫂的眼泪又下来了“我也不知道,平平,你说我该原谅他吗?要我原谅,我不甘心,我半夜睡不着的时候都恨不得拿张纸写上他的名字用钉子钉。”她朝闻吴挤眼“让大哥从男人的角度来给你分析一下这件事情的性质怎样?”“呃——”他瞪她一眼“澜,男人嘛,在外面逢场作戏是难免的,但逢场作戏毕竟是逢场作戏,什么时候家和妻子都是”被妹妹抬眼一瞪,他脸色涨红,话卡在喉咙里蹦不出来了,频频向她使眼色。“表嫂,”她急忙救驾“人谁无错呢?你也知道了,男人是最经不住诱惑的动物,这是他们的生理结构决定的。” 道来他的一个白眼,她给他白眼回去“重要的是他知道悔改,最最重要的是你还爱不爱他。若不爱了,那没什么好说,一脚把他端了,找个更好的,到时候我给你当伴娘。”他又一个白眼,她照旧给他白眼回去“若是还爱,为什么不给目己也给他一个机会?歌里怎么唱的来着?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或许经过这次风雨,他更懂得珍惜你了呢?我看,表哥是真心诚意悔改的,否则也不会吃了这么久的闭门羹都不放弃,我看他憔悴得都不成人样了,起码瘦了十斤,不,二十斤,这可不是我当妹妹的替哥哥说好话,不信你问大哥?”得,她又把球踢给他了,他只好接着道:“是啊,澜,你要真觉得委屈,哥出去帮你接他一顿,气出了,就回去吧。正明这一阵也怪可怜的,吃住没人管,还要挨着两家老人的骂,听妈说你婆婆下死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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