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进仁没给他时间说完“是排挤你们表妹,还是不服从我 的命令?”吴德、吴行当然不肯让席岱庭接近公司一步,她已经成功地渗入谢家,再让她踏入 公司,他们的势力范围岂不是被她抢走一半?“不是,当然不是,”吴德语气委婉地解释“我们只是觉得这个主意不太好。”“为什么?”外公的语调近似斥喝。“外公”吴德被外公的怒气吓到,开始口吃起来“你要好好考虑,公司不是 游乐场,况且弟弟和我有很多公事得忙,表妹一去,很容易搞乱员工办公的心情,所以 ”“所以什么?我要她去公司参观,不是去玩的。平时把公司当成游乐场的是你们。有一件事情你们兄弟仍没弄清楚,”外公停顿了一下,轻易就以威严镇住众人“ 这个家还是我在做主,那间公司仍是我的,我说的话有没有份量你们心里有数。”“当然、当然”吴德认错,不敢再反对下去,怕再说就得和遗产吻别。“是呀,外公,是我们的错,我们太多嘴了。”吴行不住地赔著礼。“那好,”外公语气缓和了下来“明天是你们陪阿庭去公司,还是我亲自去 ”“怎敢劳动外公,我们会陪表妹去的。”两兄弟连忙答应。“嗯。”外公满意地点点头。席岱庭望了唐杰一眼,意外地,她这次没有露出胜利的表情,因为外公宠溺的偏袒 再度引发她的罪恶感。累了一天,唐杰和席岱庭才得 以回房休息。她将自己往大床一抛“今天——”才说出两个字就猛然打住。差点忘记房里有监视器。她噤声不再多说。老天!一想到有个监视器对著她,她连手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而且她还得和唐杰 共睡一张床想到昨夜,她耳根都发烫了,她竟然赖在他怀中一觉到天亮!她什么时 候变得那么随便的?席岱庭才想站直;没想到却被唐杰压住,他俯瞰著她。一百七十公分高的席岱庭从来没有那么无助过,才高她五、六公分的唐杰竟能给她 那么大的压迫感。他给她的压力是一百八十公分的沈哥“偶尔”给她的压力的两倍。为 什么会这样?他们的下半身紧密地交叠著,脸相距不远,她可以感觉到他的鼻息,这令她不敢顺 畅地呼吸。她想逃开他直视的眼神,他的眼眸很精明,不费力就能看穿她。她不想让他透视自 己慌张的心灵,想别开眼睛,却发现控制不住自己。她第一次如此近看唐杰。对他的印象总是停留在初识那晚的落魄,现在一看才知道 自己错了。唐杰没有沈哥撼人的冷峻,也没有杜哥令女孩子销魂的英俊,但他眉目间全 是独一无二的冷静和聪明,尤其是那双能洞悉一切的眼。他令她害怕。而她不应该会害怕!她从小跟著沈哥在邵家进进出出,到现在什么大风大浪都不会 令她害怕,此刻她却怕了他专注的凝视。“你”她想知道他的动机。席岱庭的话无法继续下去,因为他又俯下了一点。席岱庭伸出双手抵住他的胸膛, 阻止他再接近。她现在的挣扎有如白费力气的软弱女子,她不习惯扮演弱者。“你想做什么?”“没什么。”唐杰笑笑地看着她,想证明他们之间若有若无的吸引力是真实存在, 还是他自己的幻想?“你别紧张兮兮的好不好?”他以取笑的方式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激 动。答案是有的,他们之间存有某种吸引力。不只她因为他的接近而紧张失常,他也同 样因为她而心跳加速。但是,这怎么可能?他们认识也不过才两、三天,而且他还正值失恋低潮期,不是 吗?“我没有紧张兮兮的,”席岱庭力持镇定地狡辩“别一直盯著我看。”“看人又不犯法。”他又恢复正常地和她斗嘴。“我可以告你告你妨碍他人的自由。”他这么紧密地包围著她,害她伶俐的口齿都迟钝了。“妨碍他人自由?!我看你想告我的罪名是强暴罪。”唐杰站直身子。还是离她远 些比较明智,她红热的脸庞令他不由自主地想入非非。“你不要胡思乱想,没事都被你 说成有事。我早说过,我不屑强暴你。”事实上不是不屑,是不敢。他可打不赢她!“你——”她愤怒地咬住下唇,碍于监视器的存在,她只好吞回想骂他的话“别 大呼小叫的行不行?”莫非他忘了有监视器,否则怎么会如此口无遮拦?“放心,这里除了你未婚夫——我之外,没有人在场。”“只怕‘隔墙有耳’。”她翻著白眼。唐杰是呆了还是笨了?“不逗你了,”唐杰开怀大笑。世界上最快乐的事莫过于捉弄她,和看她被捉弄后 的表情。“监视器被拆了。”“监视器被拆了!”席岱庭第一个反应就是大松一口气,再来的反应就是恶狠狠地 瞪住唐杰。她跳下床,灵巧又迅速地扑向他,用双手掐住他的脖子。该死、该死的唐杰,竟敢故意欺瞒她,让她洋相尽出。她绝不轻饶他!“咳,咳”她没有掐得很用力,唐杰却装出一副快窒息死亡的样子。“你有一 点风度好不好?你想谋害未婚夫吗?”不知何时,他手臂又搭上席岱庭的细腰,很亲密地拉近她,没意识到这种距离十分 致命。“神经病。”她骂著,声音中没有怒气,却是硬邦邦地不自然。席岱庭放开他的颈子,拉走他围住她的手,兀自坐到床边喘气。“你生气了?”唐杰小心地问。她不理他,索性跑进浴室梳洗。“你真的生气了?”等了很久,她才终于从浴室中跑出来,换好一身宽松的睡衣。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旁,宁愿她和自己吵架,也不要她静默。“明天趁我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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