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止溪是真急了,一下站了起来,小跑上前,死死的拉住了苏奎,这要是真让他出去一说,白一弦还怎么进文远学院,还怎么应考?
苏止溪说道:“爹,您要这样,大不了女儿不嫁了。就算白大哥之前同意入赘,可女儿若是执意不嫁,他就无法真正入赘,那就不算苏府赘婿。”
苏止溪虽然很想嫁给白一弦,但她也是真的宁愿自己不嫁,也不肯耽误白一弦的前途。
苏奎真是快被苏止溪给气疯了,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不孝的女儿呢?那么一心为别人着想,怎么就不为自己的爹着想呢?
这两人在屋里吵架一样的说话,冬晴守在门口,自然听到了。在两人刚刚开始争吵的时候,冬晴就已经屏退了院中的仆役了。
这会儿见两人吵的厉害,冬晴忍不住想去找白一弦,告诉他情况,却又害怕自己离开后,有人进入院子里听到。
她走到院门口,看到站在远处的仆役,招了一个过来,让他们赶紧去将白一弦找来:“快去找白少爷,就说小姐和老爷吵起来了,让他快来。”
那仆役领命而去,冬晴这才放心。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有了一个习惯,出了事情之后,开始习惯性的找白一弦解决。
似乎在潜意识里,他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一样,深得冬晴等人的信任。
屋里,苏止溪和苏奎还在争执,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苏止溪觉得父亲的想法太自私,白一弦救了他们,可他不但不报恩,还要搭上白一弦的前途。
而苏奎觉得这个女儿太不孝,还没出嫁呢就一门心思为别人着想,丝毫不把他这个爹和苏家放在眼里,真是岂有此理。
两人的脾气都比较倔,谁也说服不了谁。
可吵着吵着,苏止溪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暗道自己真是太笨了。
她松开苏奎,突然语气温柔的说道:“爹爹,吵累了吧,都怪女儿不好,惹爹爹生气了,您坐,女儿为您斟茶。”
苏奎正在气头上,也是气急了眼,说道:“我坐什么坐?我都快被你气死了。我也不喝茶,我还怕你给我下毒呢。”
这话着实有些过分,苏止溪的眼眶一下就红了,苏奎气头上说了此话,话一出口,立即就后悔了,这话说的太重了,女儿哪能承受的起?
他压了压火气,顺势坐下,说道:“算了算了,你给爹斟茶吧。”
苏止溪上前一步,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苏奎斟茶,苏奎喝了一口。
就听苏止溪问道:“爹爹,您可记得当初,那白一弦还是个纨绔草包的时候,您为什么一定要执意将女儿许配给他吗?”
苏奎想起当初的事情,说道:“还不是因为经商地位低下,随便什么人都能欺负我们,所以爹也是想找个靠山嘛。
在五莲县,县令大人就是天,有了他的照拂,谁敢欺负我们。别的不说,就说你白伯父若是还在五莲县,你是他儿子的未婚妻,那高家,敢对我们下手吗?”
苏奎想起来当初为了找靠山。确实委屈了女儿,口气也不由软了下来。
可在古代,拿自己的女儿来达到某种目的或利益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别说古代,就算是现代也有不少这种情况。
苏奎说道:“你也别怪爹,但凡爹要是有点本事,当初也能当个官,也不会拿你的终身大事来为苏家博取一个庇护。是爹没本事,委屈了你。
后来白中南入狱,不过好在,白一弦同意入赘,虽然没有了靠山,但爹还能照看着你,在爹的眼皮子下面,定然不会让那白一弦欺负了你。”
苏止溪说道:“爹,我理解您的苦衷,女儿不委屈,也不怪您。只不过,当初您把我嫁给白一弦,不就是看中了白伯伯是个县令,能成为苏家的靠山吗?”
苏奎点点头,苏止溪接着说道:“您想想,白大哥现在才华横溢,深得文远学院的夫子赏识。
文远学院是官学,将来进入仕途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别的不说,若是白大哥真能应举入仕,那我们苏家,不就有靠山了吗?到时候,谁还敢来欺负我们?
白大哥那么厉害,将来一定会飞黄腾达的,到时候,爹,您就是官员的岳父,也可以不必缩在这小小的五莲县了。
到时候有了白大哥的庇护,您可以把生意发展到全国各地呀。”
苏奎闻言,瞬间就有点动心:“也是啊……”他当初牺牲女儿的幸福,不就是为了找个靠山吗?
可惜后来白中南入狱了,若是白一弦能入仕,先不说高官,就算是当个县令,那自己将生意发展到女婿所管辖的县,那也是无人敢惹啊。
这倒是极为的不错,可如此一来,白一弦就必须应举入仕才行,那自然就不能做赘婿了。
那苏家还是后继无人……既然苏家后继无人,那自己做成那么大的生意做什么?等自己百年之后,不照样是无人继承吗?
可话又说回来,如今若是没有个靠山,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给算计了。就像高家那次,到时候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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