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同样一身丧服,也跪在灵堂上。
只是他们跪的地方有些奇怪,就跪在了慕容夏的尸身两侧,每一侧都有一个人,看上去,似乎是在祭奠一般。
他们跪在那里,很不显眼,也很低调,可能一般人,不会想别的。
但白一弦不一样,他本来就觉得这件事有疑点,因此想的也比较多。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他们身处的位置有些奇怪,到像是在守护着尸身,不让人过去一般。
白一弦心中觉得有些奇怪,着重的在这两个人的身上看了两眼,不过他并没有出言询问什么。
他只是走上前,按照礼仪,上了几炷香。
慕容夏的长子年龄太小,于是五皇子妃在旁人的搀扶之下,站了起来,跟白一弦表达了感谢之意。
白一弦便与她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她便让管家张东来招待白一弦,自己也又重新跪了下去。
原本白一弦还想着,能不能想办法上去看看慕容夏的模样,以及检查一下,看看他是中了什么毒。
他虽然不懂,但可以描述给杜云梦。实在不行,抽空再来一趟,将杜云梦带来看看呢。
但看了看守在尸身两侧的两个人,白一弦觉得,自己的想法,可能成功不了。于是也没试探,便直接作罢。
张东陪着白一弦走到灵堂外面,简单的客套了几句话之后,白一弦才低声问道:“张管家,本王觉得有些奇怪,那两个,是什么人?为何会在灵堂之中?
难道,是皇室殡丧的特殊礼仪规矩不成?”
张东也往灵堂看了看,然后说道:“不怪王爷奇怪,这乃是皇上的恩典。”
白一弦奇怪道:“皇上?莫非是皇上派他们来的?”
张东说道:“正是如此。我家主子惨死,皇上心中也是十分悲戚,怕人惊扰了五皇子殿下的在天之灵,因此,便派人来守着,不许任何人去惊扰他。”
还有这样的事?白一弦心中更觉奇怪。唯恐惊扰了慕容夏的在天之灵,所以便派人来灵堂上守着尸身,不让人动?
这其中,怎么感觉如此怪异呢?
张东继续说道:“还有一层意思,这也是为了保护五皇子殿下。”
保护?人都死了,还保护什么?难道还怕有人来抢尸体不成么?
张东低声说道:“我家主子死的冤,皇上心中也是十分自责,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因此,便派了人来,表示他以后,会好好的保护我家主子的意思。”
白一弦闻言不由有些无语,这皇帝也挺有意思。活着的时候不保护,死了你跑来保护个什么劲的?
白一弦再次回头,看了看那跪在尸体两侧的两个人,眉头不由微微一皱。
他想起来自己的目的,原本也是借着瞻仰遗容的借口,掀开那白布看一看的。
可这么两个人跪在那里,这就能打消很大一部分人的想法。比如自己,在看到这两人之后,不也打消了这个念头了吗。
白一弦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皇帝派这两个人过来,可能并不是为了保护慕容夏,让在天之灵不受惊扰。
可能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人不去看慕容夏的面容的。所以,那两人跪在那里,即便有人没有打消瞻仰遗容的念头,想要过去看一看的话,他们恐怕也不会允许。
可是皇帝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怕慕容夏中毒之后的样子太吓人,怕会影响皇室的声威?还是怕吓着别人?
难道自己又想多了?皇帝真的只是单纯的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白一弦没有离开,站在那里,跟张东闲扯了一会儿。
远远看到孟有德来了,白一弦心道来的正好。他回头,跟言风耳语了几句。
言风点头,很快离开,白一弦便又逮着张东继续闲扯。
没多会儿,言风就回来了,跟白一弦微微点头。
白一弦便对张东说道:“张管家,你自去忙便是,本王心中悲戚,略站一站,缓一缓心情,自己离开便是了。”
张东有些奇怪,这位王爷啥时候跟自家主子关系那么好了?还心中悲戚不能自已的?
不过白一弦让他离开,他也不敢逗留,便说了几句客气话之后离开了。
白一弦看着孟有德已经走到了灵堂,正在吊唁,他便往不远处的一个高大盆栽处走了走,选了个位置站定,往灵堂里看了过去。
从他这个位置,他能看到里面的场景,但里面的人,则不太容易发现他。
孟有德吊唁完之后,便表示想要瞻仰一下皇子殿下仪容。
这便是白一弦叮嘱言风,让他告诉孟有德的。
按照燕朝这边的礼法,这并无不可。因为下位者想要瞻仰一下上位者的遗容,是要行跪拜全套大礼的。然后再表达一下自己的情感,挥洒几滴泪珠。
这在燕朝的礼法之中,可是最大的敬意,并不存在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说法。
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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