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恨他不恨、怨他不怨,我的态度和想法都不会改变;再说恨的时候说恨、爱的时候就该爱,没什么好隐瞒的,隐藏自己的感觉迁就对方就不叫爱,那叫包容、叫牺牲,我从不认为一昧的包容和牺牲就是爱,爱没那么伟大,它是世上最自私的东西。”“别再说了!”佟若梦轻摇螓首,不想听也听不下去。“我不想听。”“最后几句话我说完就走。”唉,她也不想提及会让她难过的事,但这话题是她先起头的,她想避也避不了。“就算你真的不恨,可是我恨,就当作是我替你恨好了,毕竟恨会让一个女人面目狰狞、变得丑陋,这种事我比较适合做,娘还是继续过着与世无争的淡泊生活,永远这么美丽好了。”望着和记忆中相去不远的容貌,一张较为年轻却夜夜落泪的娇颜也同时浮上她记忆的海面,开始激起波浪。吕游柔化满带尖刺的口吻:“不管你是看开或是认命,看到你过得这么自在,我也很高兴。”“小游。”佟若梦讶异地看着女儿,这话她从没听她说过。她来,不单为靳朔漠的事,也为她这个做母亲的,想看看她吗?“呃”两抹酡红染上双颊,这种恶心的话她吕游也说得出口?“当我没说,走了。”急忙挥手,吕游逃也似地冲出大门。“若谦。”望着女儿的背影消失在开了又关的门后,佟若梦轻唤的声音带有多少的懊恨和担忧,只有在场的杜若谦明白。“是我害她变成这样,我”“不关您的事。”杜若谦上前拥住不计较他的存在,反而视如己出,将他扶养长大的母亲。“妈,她这样是自己造成的,不是您的错。”“不是吗?”怅然若失的佟若梦哺哺自语,凝视门板的眼浮起热雾,最终还是忍不住滑下自责的泪水。“是我。”“不是!”杜若谦收紧双臂,借由拥抱打断她的话。“自己要变成什么样子本来就由自己决定,是她决定把自己变成那样,怪不得谁。”“你不会明白,那孩子不坏,她很好,真的很好”佟若梦哽咽着,断断续续道。“我知道,要不然朔漠怎么会四年多前回头派人来台湾找她。如果不是想通了、了解她的真性情,他不会回头找她。”杜若谦笑道:“对她要有信心,她是您的亲生女儿啊!”佟若梦摇头,不是她对自己的女儿没有信心,而是“你不了解,她受了伤在心里。”“把她交给朔漠不好吗?”杜若谦抬手为她拭泪。“他是这世上最了解她的人,如果她真需要有人为她疗伤止痛,朔漠是最好的人选。”“真的吗?”佟若梦不确定的问,虽然在靳朔漠找上门那一天,她已经确认他对女儿的真心,但女儿呢?能不能为他开启心扉?愿不愿意接受他?“他真的能让小游”“能。”知道她需要更多信心,杜若谦体贴地道:“我认识朔漠这么多年,还没见过他有办不到的事。”“是吗?”佟若梦低喃,现在的她只能暗自祈祷,希望这个保证会是真的。要不然她的女儿就真的太孤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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