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霁初还没来得及出口的咒骂陡然被截停,尾音飘起来,随着顾砚舟富有技巧的动作,逐渐化为断断续续的低吟。
他像是一艘漂浮在巨浪中的小船,随着浪潮的涌动不断浮沉,额角不断有汗滑落,又被人轻柔地擦去,困住他双手的束缚早已消失,可方霁初也只是垂着两只雪白的手腕,浑然忘记了他该挣扎。
他被伺候得很好,浪潮一波接一波地涌来,方霁初随波逐流,在即将攀上最高的浪潮时,情不自禁地仰起头,展露出纤细脆弱的脖颈。
“小宝,你换好了吗?”
是宋玲玲杀了个回马枪。
陡然响起的敲门声就在背后,仿佛透过门板敲在了他的后背。
方霁初被吓得浑身一抖,刚才还精神抖擞的阴茎有些萎靡,顾砚舟喉咙中溢出一声低笑,又讨好似的继续温柔地抚慰着。
方霁初瞪了他一眼,却不知他现在眼含水光的样子只会更添风情。
顾砚舟喉结滚动了一下,呼吸重了几分,手上的动作更甚。
“还没。”方霁初压抑着低喘回答道。
宋玲玲沉默了几秒,再次开口时语气有一丝丝担忧。
“你哥哥…没欺负你吧?”
问得好。
正欺负着呢。
方霁初无声冷笑,下体忽然一阵钝痛,疼得他额头又渗出一层薄汗,顾砚舟显然是看到了他的小动作,惩罚似的加大了力度,让他又痛又爽。
更烦人的是,每到要爆发的边缘,顾砚舟就会掐准时机地松手,堵住他的出口,刻意把方霁初吊在那里,上不上、下不下,急得抓心挠肝。
方霁初有苦难言,忙说:“……没有。”
“真的?”宋玲玲追问。
方霁初语气肯定:“真的。”
宋玲玲松了口气,还不知道就在一门之后是多么荒诞的场面,听到小儿子笃定的回答,宋玲玲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回去。
她语气轻快:“那就好那就好,你这几次回家都跟躲瘟疫似的躲着你哥哥,我生怕你哥欺负你又或者是你们兄弟之间有什么误会。”
宋玲玲絮絮叨叨,语速越来越快,顾砚舟也像是刻意使坏一般,动作越来越激烈,方霁初泛红的眼角沁出泪水,双唇微张,吐出炙热的气息。
昏昏沉沉之间,方霁初隐约听到宋玲玲的念叨——
“你哥虽然性子有些冷,一天到晚没什么表情,但其实人不坏……”
不,他根本就是个坏种。
“你不用怕他,就跟小时候一样追着叫他哥哥,千万别被他那张冷脸吓跑了。”
不,绝对不要。
方霁初呜咽着,下意识地摇头,接连不断的刺激像电流一般迅速爬遍全身,惹得他浑身颤抖,眼中雾气更浓,模糊了他的视线。
“叫一声,嗯?”顾砚舟呼吸粗重,低沉磁性的声线蛊惑着他一步一步踏入欲望的深渊。
方霁初控制不住地呜咽,害怕宋玲玲发现异常,又自己抬手捂住了嘴巴。
顾砚舟笑着夸他:“好乖。”
又一个欲望的高潮袭来,方霁初仰着头,熟悉的天花板此刻好似在不断旋转,逐渐化为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将他的理智拉进漩涡中心搅得粉碎。
他又听到了顾砚舟的声音,带着欲望的喘息,“好乖,能不能再乖一点?想想小时候怎么叫我的,再叫一声…再叫一声好不好?”
小时候……
他想起来了。
方霁初垂下手,喉结微动:“……哥哥。”
顾砚舟呼吸一窒,俯身更加疯狂地吻他。
随即,方霁初被推上了情欲顶峰,一直折磨他的欲求不满终于被平息,理智回笼后,腿间的潮湿粘腻却时刻在提醒他方才的荒唐。
顾砚舟还在吻他,方霁初羞耻地抽泣着,泪水混着来不及吞咽的唾液流下。
门外早已没有了宋玲玲絮叨的声音,可方霁初还是觉得如芒刺背。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敲打着他,一下又一下,把他设下的所有防线全都狠狠敲碎。
——他一定是疯了。
餐厅气氛凝重,除了偶尔筷子碰到碗壁的声音,几乎再无动静。
宋玲玲有些泄气,老的工作忙,刚才打电话来说是临时有个会,这次又赶不回来了。
这两个小的又打死不吭声。
宋玲玲瞅一眼大儿子,姿态依旧高冷,就是一张俊脸挂了彩——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个口子,不甚美观;又看了看小儿子,漂亮的脸蛋原本令人心旷神怡,奈何表情臭得很,活像是哪个窑子里新抢来的良家妇女,被硬逼着坐在这接客。
宋玲玲有心想打破僵局,屡次挑起话题,屡次不到十句对话就草草收场,她郁闷得很,恰巧有人登门拜访。
“我说呢,刚才在门口莫名感觉到一种特别的气场,原来是姑姑的两个宝贝儿子回来了。”
人还没到,话却先传了进来。
轻佻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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