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风?”李莲花和牧云归同时反问。“上次那个柳元礼,和柳家肯定脱不了关系。”方多病已经反应过来,“可是风这个姓倒是没有怎么听过啊,阿云姐姐觉得有异?”“龙萱公主当时带来一个术师叫风阿卢,而且万圣道的封磬不就姓封。”牧云归想到了那个穿黑袍的人,“万圣道出面主事的都是他。”“痋虫之间分等级,业火痋是圣物,业火痋内部分不分高低?”笛飞声忽然开口,他对痋虫一事最为在意,其他的他不关心。“业火痋是南胤至高无上的圣物,我并不十分清楚,但是普通的痋虫一般都分子痋和母痋。”温序略微思索给出了答案。“什么样的痋虫才会杀不死?”牧云归反而提出另一个问题,她看大家都疑惑的看着她,不明白为什么忽然提出这样的问题。牧云归开口解释:“这天地之间的东西,都遵循自然法则。譬如说凶猛的野兽往往一胎只能养育几个幼崽,因为它们迅捷的动作和强大的力量要求更多的食物来源。鹿羊这种动物只需要吃草就可以存活,它们却没有太多抵御猛兽的力量,大部分时候需要成群结队。”李莲花已经明白她的意思,接口说:“而有毒的物种往往不需要太过庞大的身躯,它们往往看似无害甚至鲜艳动人。寄生之物在找到寄居的宿主之后生命力非常顽强,二者往往共生。可是宿主死亡或者剥离宿主之后本身非常弱小,很容易被杀死。”解释到这里大家都已经明白牧云归的意思,她一摊手:“痋虫又没毒,我确实从未见过什么大虫子是鸟不能吃的。”“云归丫头说的不错,这自然之道,人力渺小岂能违抗。”温序捋着长须说道,“南胤秘术看似诡谲,归根结底也就是一些中原少见的植物鸟兽,定有克制之法。老夫与那杨家还算有些交情,便修书一封,询问是否有其他消息。”“多谢。”“正事既已谈完,何不移步明光亭,与老夫一起赏月?”温序是风雅之人,这秋分时节,天心月圆,宜赏月华。明光亭地势较高,山色月华,一览无余。方多病品着温序珍藏的紫金泉,趁着酒意问道:“温老先生,您和我师父和阿云姐姐是怎么认识的啊?”“你师父?”“就是剑神李相夷。”“那个臭小子啊,”温序酒意有些上头,今日故友重逢,他心中开怀,便多喝了几杯。他回忆着,“我与他其实是不打不相识,之后我们时常一起饮酒试剑,这小子不好酒,却想知道我珍藏的酒埋在哪里,以此来气我。不过有一次他忽然带着云归丫头来,一下就把我好不容易藏在银杏树下的酒找到了,以此威胁我想讨要老夫的一把好剑。
老夫便要求他一个时辰内捉一只碧玉蜻蜓来换。碧玉蜻蜓其实我这山中深处的潭边就有,只是里面野兽太多,普通人难以进去抓到,我又懒得废那个功夫,便打发这臭小子去,想好好磨一下他。”温序说道这里,有些来了兴致,指着牧云归说:“那个时候,云归丫头可不像现在这样。她简直像一只小狼刚刚披上人皮,虽然学会了人类的规矩,但还不熟练。她的眼神看什么都很好奇,也很警惕。我让李相夷去给我抓碧玉蜻蜓,这个丫头在山里一声接一声的狼嚎,山里的飞禽走兽都给他们让路,他们只用了半个时辰就回来了。最后啊我们两个还是打了一场,李相夷才把那把剑带走。”牧云归和李莲花脸上都不免带了笑意,那个午后李相夷其实不止抓了一只碧玉蜻蜓,还有一只送给牧云归了。只是牧云归赏玩之后便放生了,还守着温序观赏过后也放生了。牧云归单手撑着头,随意的饮了一杯酒,脸上已经有淡淡的酡红:“后来他不是赔了你一只真的碧玉做的碧玉蜻蜓吗?我们可没有强抢啊。”方多病又问:“阿云姐姐,你说了好几次你是山里长大的,你又为什么去了四顾门当刑探呢?”李莲花看她喝的开心,把自己已经温好的那壶换给她。牧云归眼波流转,有了两分醉意。“我也不是自小生活在山里,只是我们那里有个习俗,每年都要上供给山神娘娘两个女孩,那些女孩啊,从来没有活着回来过。那一年轮到我了,我被我娘拼死送到山里,是靠一只母狼庇护把我养大。我本来生活在狼群里也很开心,牧云归这个名字是我自己起的。我想人心险恶,有朝一日我杀了那些装神弄鬼害人的人,只想每日放牧九霄层岚而归,不管外界之事。只不过,当一只狼生病或是老去,就会逐渐被群体抛弃,在必要时可以为族群牺牲。野兽饿极了甚至会吃同类的尸体,弱肉强食,这是自然的生存法则。可是当庇护我的母狼逐渐老去,我不能忍受她被族群牺牲,所以我带着它离开了狼群。之后族群里我的兄弟姐妹也老去或者受伤,我又带走了它们。”这些话她从未提及过,即便是李相夷也只以为她是被从山里救出来的,所以跟着他走。“直到门主来到那座山,他和我杀了那里害人的牛鬼蛇神。当时他在山里迷路,与我相遇,”牧云归忽然想起了好笑的事,她忍俊不禁的说:“你们不知道,门主他怕鬼呢,他在山里迷了路,把我当成了鬼。”她想起李相夷强忍着害怕,实际上因为一点动静差点跳起来,于是似笑非笑的看向李莲花。李莲花敲敲额头,这是他的错吗?你衣衫不整的在山里疯跑,披着带狼头的皮,行动迅速仿佛鬼魅,怎么也不像人啊。“虽然我们素昧平生,但他却承诺会带我离开,并且还这里已经被害的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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