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任何时间的概念,只是在不停地找找找,这个地方压抑地让人提不起精神,感觉每过一分钟双脚就像被灌了铅一样,难以挪动半分,实在是有心无力。祝洛灵的尸体依旧被吊在原地,看久了也难能产生出恐惧的情绪,只是稍微有些阴森,但是更多的是怜悯与无可奈何之中的同病相怜。“我们跟她还挺像的,\≈ap;ap;“陈白后背靠着座椅,头扭向了歪着头听他说话的温蕊,\≈ap;ap;“被逼到绝境的退无可退。”在这样的地方呆着,不出三天人就会跟着疯掉。温蕊:“她死之前一定很绝望——我现在是完全能体会到她的心情了。”一直找不到出去的路,意志力再坚强的人也会选择自杀。只是没能休息太久,空荡的车厢突然传来奇怪的声音。陈白和温蕊对视了一眼,同时蹲了下来,慢慢挪到了靠近墙角的位置。“什么东西……\≈ap;ap;“温蕊低声问道,心底里直打鼓,陈白摇摇头,拿出了别在腰间的匕首。直到听到了野兽的嘶吼。陈白知道,这几节车厢真正的主人回来了。黑暗中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蠢蠢欲动,似是猛兽锋利的爪牙,蓄势待发,轻而易举就能让他的脑袋血溅三尺,与地上那些尸体一同化为无人区的养料,肉身腐烂到死,甚至只有飞蝇愿意靠近。它的脚步很沉重,似乎是沿着过道在不断地寻找着什么,呼吸声起伏, 伴随着陈白逐渐加快的心跳的频率,这一回确实比刚才还更令人气血上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温蕊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她进来的时候还没有像现在这般直面危险,一想到等会儿会发生的事情,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说不出口,只是浑身冷汗淋漓。只是好运来得突然,就像突然出现的危险那般,那猛兽的声音逐渐变弱,能够完完全全确定它已经不在了。车厢里安静了许多。陈白先站了起来,点燃了烛台,确定那只猛兽确实已经不在了,刚才的压迫感仿佛只是一场梦,一个幻觉。他朝着温蕊伸出了手,温蕊摆了摆手:“……走了……呼,呼……可真的是吓死人了……”她不顾形象地瘫倒在地上。陈白的精神状态也很不好,意识越来越恍惚,开始辨不清温蕊的位置,只觉得她说话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虚无朦胧,不大清晰,时断时续的,没有能够拼凑一个整句。陈白看着温蕊似乎倒了下来,他迫切地想要爬起来查看,却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力气动弹,张开的嘴说不出只言片语。陷入昏迷之前,他似乎听到了席游的声音。他说,好好休息吧。一定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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