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女仆人恭敬的回应:“是。”
进入客厅后,妇人招呼着段秋坐到沙发上,兴奋地说:“你在这坐一会儿,我去叫南南下来。”说完,她又风风火火地踏上了楼梯,转眼间就不见了人影。
段秋独自一人坐在复古的中式沙发上,无聊地用眼睛打量着四周。不一会儿,那名老妇人端着一杯茶走来,恭敬地将茶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说:“少爷请用茶。”
段秋微微一怔,礼貌地点了点头,“谢谢。”他心想:这是在拍电视剧吗?少爷?呵~
在段秋喝了一口茶后,妇人终于走了回来,语气中略带无奈却又充满了宠溺:“那孩子真是的,他说他不想下来了,让你直接去他的房间。”
“啊?”段秋愣住了,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一个女孩就这样让一个男人直接去她的房间?即使他们多年前认识,现在的他们也是陌生人,让一个陌生人进自己的房间,怎么想都不妥当吧!而且看妇人这副样子,她竟然还同意了?
“那个……玲姨,这不太好吧,我……”段秋刚开口想要拒绝,妇人便抓住了他的手,态度坚决地说:“有什么不好的,既然那孩子说了让你去他的房间,你就去呗,你还怕他吃了你不成?快点去吧,他在等着你呢,要是等久了不见你去找他,他就要生气了。”说着就把段秋从沙发上拉了起来。
段秋拗不过她,也不敢使力,怕伤到妇人,最后只能顺着她的力气站了起来,跟她上楼。虽然心里还是很不情愿,但也没觉得这是多大的事,把心一横,去就去,只是进一个女孩的房间而已,人家都不怕他怕什么?
妇人拉着段秋上了楼梯,走到了一个房间门前,敲了两下,温柔地朝里面说:“南南,你秋哥哥来了。”
段秋:“……”
妇人转过头,对段秋笑眯眯地说:“你进去吧。”说完,她一手推开门,另一手用力地在段秋背后一推,将他送进了房间。
段秋猝不及防地被推进房间,差点摔倒在地。他急忙稳住身形,回头看去,只见房门“砰”地一声被关上。他惊愕不已,发现门竟然被锁上了。顿时,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段秋虽然感到气愤,但并没有急躁地想要砸门而出。他沉着气,开始观察这个房间。房间很大,装饰得红彤彤的,充满了喜庆的氛围。但在昏暗的光线中,这些装饰却显得有些阴森森的,给人一种冷飕飕的感觉。段秋越看越觉得古怪。
不远处,中式梳妆台上有一鼎焚香铜炉,青烟缭绕,散发出一股熟悉的香味。段秋努力回忆着这股香味,但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秋哥哥。”寂静中突然响起了一道清冷的声音。
段秋被吓了一跳,随即而来的是一种莫名的恐慌,就好像再次遭遇了似曾相识的经历。
“我在你身后。”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段秋迅速转过身,只见一个身穿大红长褂的年轻人站在自己眼前。
“兰兰?”段秋脱口而出,但还没来得及深入思考这个问题,眼前忽然一阵眩晕,身体晃了晃,便整个人倒下了。
段秋莫名其妙地昏倒了,但他还残留着一丝清醒。在恍惚间,他觉得自己像被施了法术般被人操纵着,意识模糊地做着一些奇怪的事情。
有人为段秋换了一身新衣服,并让他站在镜子前照了照。在那面巨大的铜镜中,他看到了自己的新装扮:一身深红色的长褂,搭配着黑色的扎脚裤和布鞋。胸前挂着个大红绣球,头上戴着一顶系着红巾、两侧插着金羽毛的礼帽。
装扮整齐后,段秋被人引领着走出房间,来到客厅。客厅也被布置成充满喜庆气氛的中式婚宴风格。前方的主座上,左边坐着的是玲姨,她身穿紫红色旗袍,脚蹬银色高跟鞋,浑身珠光宝气,戴满了精美的饰物,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右边则是一位身穿藏青色警服的中年男人,与身旁脸色红润、情绪兴奋的玲姨相比,他显得面色苍白,双眼无神,眉头紧锁,一副愁苦的模样。
段秋看着座上的男人,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爸。”
那个男人一听,原本黑沉的眼瞳微微放大,情绪似乎有些激动,但随即又努力克制住,流露出一种无可奈何的感觉。
段秋的手中突然被放上了一条红绸,他低下头顺着红绸看去,只见红绸中间悬挂着一个大红绣球。而红绸的另一端,被一双白皙纤手轻轻托住。他稍微往上一看,那手的主人穿着大红长褂,长褂上绣着繁复精细的金丝花纹,下身穿着红色的扎脚裤和红色的绣鞋,头上盖着一块绣着双喜的红头盖。
这个人身型消瘦,看上去弱不禁风,虽然看不见他的脸,却给人一种虚幻的美感,就像镜中花、水中月,让人想要触摸,却又害怕一触即散。
“齐天地之良缘,乘父母之意愿,一对阴阳新人,今日喜结良缘,天成佳偶,生死相许!”
突然,有人高声呐喊起来,那嗓音刺耳难听,就像乌鸦的叫声。
段秋呆滞地回过头看向座上的两人,然后跟随着呐喊的人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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