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龙堡的机关密室内,以盗取那些残害白道武林人士多时的毒丸、毒粉的解葯。“你怎么会有这个?”她狐疑地看看手中的盒子,再看看眼前笑眯眯的人。“不会是你家的吧?”“当然不是!”他敛起笑容断然否认,随即又展现出更大的笑容。“能否请教姑娘芳名?”她咬着下唇偷觑他。她不该告诉他的,但是他算是帮了她一个大忙不是吗?大表哥就靠这解葯救命了,当然,还有未来许许多多的白道正义人士,大家都靠这救命,如果连名字都吝于告诉人家,好像说不太过去吧?又迟疑了一会儿,她才慢吞吞地说:“我叫沙少琪,呃你呢?”“沙?”大大的笑容忽地消失了,他微微蹙起眉。“姑娘不会是狂剑山庄的沙三小姐吧?”“是啊!”沙少琪困惑地应道。“有什么不对吗?”他深深地凝视她片刻后,随即又展颜笑道:“没有,当然没什么不对。”跟着,他抬眼瞧了一下东方朦胧泛白的天空。“天快亮了,我想,咱们最好赶紧离开吧!”语毕,他转身欲走。沙少琪不觉呆了呆。哪有这种事?她都已经把名字告诉他了,他居然装傻的就要走人?心里不甘愿,声音马上就追了过去。“等等,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他没有转回身来,只是默然地静立片刻后“濮阳南。”话落,眼一眨,人已消失不见了。一听,沙少琪却整个人傻住了。妙手无影濮阳南?他就是传言中来无影、去无踪,拥有一身登峰造极,堪称天下第一的绝世轻功,和妙手无敌偷术的濮阳南!原以为濮阳南该是个短小精悍的汉子,甚至是个瘦小猥琐的老家伙,可她万万没想到,他居然居然是个整天笑呵呵的年轻胖子?他有资格追求她吗?悄然隐身在树桠间的濮阳南默默望着沙少琪呆立片刻后才转身离去,他不由得扪心自问,武林三大美人之一的沙三小姐,他有资格追求她吗?特别她又是狂剑山庄的人,狂剑山庄会接受他吗?虽然师父曾经告诉过他,江湖上的黑黑白白实在很难分得清楚,黑道中人不一顶就是奸诈险恶之人,白道中人也说不定暗里专干些鸡鸣狗盗之事。就像他,他偷恶商、盗巨富,为的是济贫救困,他不认为自己错了,但妙手无影却被列为黑道之属,只因为沾上了“偷盗”二字。这标准到底是哪个乌龟王八蛋定的?要是让他知道了,下一回肯定先去把那人家里偷个精光再说!然而,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即使界线再模糊,狂剑山庄也非要把黑白分得一清二楚不可,打死也不与灰色中间地带妥协,不是正、就是负,正直不阿得过了头,说好听点是刚正,其实是不知变通、顽固不化。所以,他不用怀疑,他们肯定不会让他这个名列黑道的小人物去追求他们名门正派的大闺女的!可是师父也说过了,感情这种事可遇而不可求,要是不小心碰上了,一定要死皮赖脸的缠上去,千万不要像师父那样瞻前顾后的错过那唯一的一次,以至于抱憾终生,死不瞑目。再想起沙少琪那国色天香的姿容、如弯月般的黛眉、澄澈如秋水的明眸、瑶鼻樱唇,在清丽中隐隐透着英气,高雅却不脱俏皮,看似文静温柔,实则活泼大方,心地善良、不分贵贱,完全没有一般武林世家儿女的骄纵与傲慢。自从画舫上头一回对上眼后,他就身不由己地紧随着她后头远远地跟踪着,其实,他也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直到第二回见面,见她特地又回过头来,不畏脏污、温言暖语地安抚那乞丐爷儿俩,看起来是那么温柔有耐心,当时那种陌生的心灵撼动更是让他不知所措。于是,寻思良久后,他终于明白这就是师父所说的一生仅有的一次!好了,现在该怎么办?因为分属黑白两道,所以,他就必须跟师父一样抱憾终生、死不瞑目吗?呿!他才没那么傻呢!好吧!既然不傻,那他就卯起来追上去吧!避他黑道白道、街道官道或人间道黄泉道,管他成功机会渺茫或注定要失败,生命就这么短短的数十载,值得他认真去追求的事物也不多,若连试也不试就认输,那他这辈子大概也没什么好期待的了!即使努力过后,仍是一场空,至少他不必在往后的人生理不断地追问自己:如果他有试过,是不是也有可能会成功呢?总而言之,他不想让自己的下半辈子都在遗憾和后悔中度过,心头那日复一日加深的渴望也不容许他掉头,依依眷恋之情也催促着他赶紧下定决心,所以就卯起来上吧!让外甥服下毒龙堡的解葯后,狂剑山庄庄主沙正严就把沙少琪叫到偏厅去审问,他绝对不相信这解葯是沙少琪独力盗不!不能说盗,应该说是借用,就像他去“借”了好几次都借不到一样。不过,既然他借了好几次都借不到,怎么可能女儿瞒着他偷溜去一趟就借到了呢?那他不是太没面子了吗?所以,打死他也不相信女儿有这能耐,这其中肯定另有隐情,他只要把它挖出来,面子自然会主动爬回来了。“琪儿,这解葯到底是怎么来的?”沙少琪迟疑了一下,还是老实的招供了。“是是濮阳南给我的。”因为她不善说谎呃!应该是不能说谎,这是沙家的严格家规之一“濮阳南?妙手无影?”沙正严错愕地惊呼。“那这就是他偷来的罗?难怪,妙手无影有什么偷不到的呢?”是别人盗取的话,当然可以名正言顺的说是用偷的了,何况人家还是职业小偷呢!“不过他为什么要给你?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你难道不知道他是黑道中人吗?为什么还要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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