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现在不但为她们整日烦恼,而且还维持这么久?听说你最长的纪录绝不超过七天,不是吗?”依凡有些不满地睨着她,还是没有说话。“你不能怪我这么想啊!想想你的外号、想想外界对你的传言,你只像是会令女人伤心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是为女人烦恼的男人呢?”依凡眼中的不满慢慢消失,他长叹一口气,而后垂眼沉思良久。“我母亲是个完美的女人,我父亲非常非常爱她,当我得知母亲得到子宫癌,而且又扩散到胃部和肺部时,我就猜到父亲不会一个人独活了。”他苦涩地笑笑。“果然,半年后他们就一起去了。”蜜妮震惊地瞪大了眼。“你是说那场飞机失事”
“我父亲开飞机开了三十多年从未出过任何问题。”“哦”她明白了,也为之震撼不已。“真的没有想到他们那么恩爱。”“我很羡慕,”依凡又说。“真的很羡慕,所以,我一直想找一个能和我母亲一样,令我父亲深爱的女人,当然,我下意识的会拿我母亲去作标准,可是”他沮丧地垂下脑袋盯着咖啡。“每当我在女人身上看到某一项我母亲所拥有的优点时,我都很高兴,而且急于去领会我父亲所感受到的。然而,总是不用多久我就会发现,那个女人不过如此而已,再多就没有了,于是我失望了,所以也就觉得厌烦。”蜜妮若有所悟地颔首。“我明白了,虽然我还是不赞成你的作法。你难道没有考虑到这么做会伤害很多女人的心吗?”依凡惭愧地将脑袋垂得更低。“应该知道吧!但我却尽量避免去想它。我想,是太过富裕的环境让我习惯为所欲为,我的傲慢也使我以为我可以这么做而不用得到任何谴责,我只是自私地想着要找一个能让我痴爱的女人。”“你”蜜妮垂眼盯着柠檬汁。“找到了吗?”依凡苦笑。“不就是上回我跟你提起过的女孩子嘛!”“呃?”蜜妮诧异地抬眼凝视他。“不只一个?你真的搞清楚自己的感觉了吗?”他不可能两个都爱上了吧?依凡瞟她一眼,又垂下眼无意识地拿着小汤匙搅着咖啡。“我最先碰上的是蜜儿,会特别注意她,是因为她是第一个不把我放在眼里的女人,之后我发现她跟我母亲一样,纯真直率,却又相当有个性、有主见,特别是我们第三次和第四次见面时,我们畅谈了好久,然后狗屎!”他无奈地咒了一声。“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我父亲那么喜欢跟我母亲辩论了,那真是很爽快,你懂吗?”蜜妮歉然的笑笑。“抱歉,不很懂。”“我的意思是”依凡顿住想了想。“男人跟女人之间,不一定只有柔情蜜意,如果某个女人能在男人喜欢的任何项目上彼此尽情讨论、交换想法,男人会觉得这个女人能跟他在更深沉的思想层面上沟通,这是内在心灵上的了解,比表面上的肉体结合更令人感动,你明白吗?”蜜妮颔首。“明白了,你不像我想像中那么肤浅嘛!”依凡忽地扬了扬眉。“我可以请教你这是在捧我,还是损我呢?”蜜妮戏谑地露齿一笑。“都有。”“知道就好。”蜜妮又转回原来的话题。“你的意思是,你喜欢那个蜜儿?”“喜欢?”依凡似乎有些困扰。“应该是爱吧?”“爱?应该?”蜜妮比他更困扰“你才见过她几次面,就爱上她了?”怀疑的目光在他脸上扫来扫去。“而且,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哪有模棱两可的应不应该?”“我又没有爱过,怎么知道爱情到底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依凡辩驳。“但是,我知道自己对她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那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一种我也说不上来,就是很想看她的笑容、听她讲话、和她辩论。一直一直到很久很久”他停下来喝了一口冷咖啡。“跟她在一起真的很轻松愉快、很自在惬意,那种心灵上的交流,更令人产生莫名的满足感,让人觉得生命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一直是有话回话的蜜妮,此时却很反常地一声不吭,她也垂眸盯着自己的柠檬汁。见鬼了!这个浪荡子已经把一只脚踏入陷阱中了,她实在应该感到高兴,可为什么她却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呢?“问题是”依凡苦恼地握住咖啡杯。“我对另外一个女人也有同样的渴望,也希望能和她长久的在一起,而她却是个完全不同典型的女人。她是一道热情性感的火焰、一朵有刺的玫瑰,她将我隐藏在性格深处狂野火爆的一面,毫不留情地挖掘出来,并摊开在阳光下。我不顾一切的想要她,想要得都快疯了!而我最渴望的是将她囚禁在我身边,该死的永远不放她走!”说到最后,他已是用低吼的了。她想哭!蜜妮咬着下唇不言不语,而依凡的下一句话却令她险些打翻了柠檬汁。“还有你”“我!?”蜜妮以为自己听错了。但依凡就是看着她,眼神明白的告诉她她没有听错。“对,你。”他自嘲地苦笑。“我知道,我们这只是第三次见面,但是天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同样也很心烦,但我没有向我最要好的朋友诉苦,却跑去向陌生的你寻求抚慰。”“当我再次觉得心烦时,我头一个想到的又是你,直觉的认为你能够带给我平静,甚至你有那种能让我自动吐露出除了我自己之外,没人知道的秘密的力量。”他的眼底突然闪过一抹脆弱与无助。“再强悍的男人都会有软弱的时刻,他也会希望有一双温柔的臂膀来抚慰他,以女性的坚韧护卫他,用乐观的态度来告诉他一切都会没事。”蜜妮不禁开始咒骂自己为何是鬼手神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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