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司承傲的手来到客厅,先指着那个面目清秀的中年妇人介绍。“这是我妈,那是我大哥石嘉成和大嫂孙玫妈,他叫司承傲,是”“伯母,您好。”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司承傲硬是中途截断了石嘉郁的介绍,继而朝畏缩在角落里,状极狼狈的猥琐中年人望去。“那位是伯父吧?”奇怪的是,石嘉郁并没有回答他,甚至于他们似乎根本就当作没有那个人的存在,她迳自拉着司承傲坐下来,望着分坐两旁的妈妈和大哥大嫂,四张哭丧的脸相对片刻,而后八道同样恨怒交加的视线便不约而同地往中年人那儿杀过去了。“你知道我爸爸爱赌,就算是没钱,他也要到赌场去,即使只是看人家赌也好。有一回”因为一直借不到钱赌,石秋生手已经痒得快起捎了,所以,每次看人家赌的时候,就会忍不住多嘴两句,结果就被人家赶来赶去的,到最后没有一桌肯让他观战了,他却还是不肯离开,只好一个人到处乱晃。没想到晃呀晃的,却让他偷看到赌场里的一位会计偷偷的在某个隐密的地方藏了一包东西。人要是在没事干的时候,就算是有人在尿尿,也会好奇那个人是男生,还是女生。所以,石秋生就等没人注意的时候把那包东西偷出来看,结果这一看,不得了,居然是一大包现金!见钱眼开的石秋生毫不犹豫的马上把那包“天上掉下来”的钱摸回家,还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其实,的确是神不知、鬼不觉,只要他不去用那包钱,大概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是谁顺手牵走了肥羊。可他用了,而且一点也不顾忌的大用特用,于是,大家都知道石秋生“中了民国三十八年的爱国奖卷。”因此,当赌场终于发现有内贼一点一滴的窃取了赌场的钱,而被抓到的内贼又说那笔钱被偷走了之后,这么循线追查下来,没多久就查到石秋生这儿来了。石秋生当然抵死不认,但是,赌场才不管他认不认帐,赌场认就好了。总而言之,赌场要他还钱,他哪可能还得出来啊!玩几手大的就玩光了。赌场很阿莎力的给他两天筹款,再顺手抓去石秋生两岁的小孙女作人质,还扬言谁敢报警就宰了小表,反正他们又不是没宰过人。若是期限到了还不出来,他们就剁下小表的一根手指头,然后再给两天时间;再两天还不出,他们就再剁一根下来,这样一根根的剁,直到他们还钱为止。于是,吓得魂飞魄散的全家人总动员到处去借钱,可是,他们原本就不是什么有钱人,亲戚朋友也没有半个是,所以奔过来、走过去,却只借到了二、三十万。但这哪够啊!眼看着期限就是隔天早上的十点,石嘉郁已经没办法了,所以“我们知道他们赌场里有个保镖真的杀过人,所以我们不敢报警,但是,我们又筹不到钱,我们死命拚了两天,但真的是筹不到啊”“好、好,我明白了,”司承傲向石秋生瞄过去一眼“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的。”说着,他粗鲁地松开领带,再用力爬几下头发,整整齐齐的发型马上变成鸡窝。“ok!期限是明天早上十点对吧?我有一百三十多万,明天早上就可以领出来,至于其它的三百多万嘛”他皱眉咬唇思索片刻后,突然脱下西装外套,扯下领带,再解开衬衫上面的几个扣子,最后又卷起衣袖,接着掏出小记事本和手机,并老实不客气地说:“有没有咖啡?泡一杯给我好吗?越浓越好,我看可能要奋战到半夜了!”石妈妈马上跳起来跑去买咖啡,因为他们家没人喝咖啡;石嘉成则把家用电话移过来给司承傲,说是“打电话比较便宜,而且手机会没电”;孙玫的眼泪终于可以暂停一下了;石嘉郁则负责满怀希望地瞅着司承傲;只有石秋生还躲在角落边忏悔。“杨瑞?是我没干嘛!找你要钱而已什么钱?你他妈少来这一套,你欠了我四次钟点费,包括二十六首歌的钱都还没给,想赖帐吗没钱?我听你在鬼扯,要不要我去告诉你老爸,年初你偷了他八百多万去买跑车不要我去打小报告你就给钱多少?我看看”司承傲看了一下小记事本。“一百八十三万,零头不用了,算一百八十万,明天早上九点半以前给我废话!当然是急用好,那明天早上你直接送到这儿来”他把地址详细的念给对方。“记住,明天早上九点半以前喔!晚一分钟都不行,你要是敢给我迟到,小心我抓你老妹去卖ok!那就这样了。”一放下电话,他便喜孜孜地弹了一下手指。“ok!最大的一笔成了。快,记下来、记下来,加上我的一百三十万和你们的二十万,就有三百三十万了,还差一百三十万,加油!”石家五口全都不敢相信地傻了眼。这样就要到一百八十万了?那他们跑了两天是在干嘛?全民运动吗?不过,下两通就找不到人了,一个还没回家,一个好象是出国去了,直到第四通电话“不行,我有急用,明天早上九点半以前一定要给我我看看呃!不多,三十万可以,银行本票当然可以好,那明天早上九点半以前一定要拿来喔!你要是敢不来,小心我找人强暴你哼哼!你试试看ok,拜!”一手挂电话,一手接过来石妈妈特地去买的咖啡一口气喝光。“谢谢,麻烦你再一杯好吗?”然后用力捏捏颈后,对石嘉郁苦笑了一下。“老实说,欠我钱的人还真不少,但是人都不好找,而且,我也要估量他们还不还得起,否则,就是人找到了也没用。”石嘉郁又感激、又感动地握住他的手。“谢谢!真的,没有你的话,我们真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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