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作为朕对司祭一族忠於皇族的褒奖。由你这殿主亲自送去,更彰显朕对司祭一族的肯定和看重。」
禹寒熙仍是未抬眼,只缄默地听着,待到霄聿璈说完,才以作揖掩去那冷然的面se,道:「皇上圣明。」
不去看佐楠晨,是因为心知肚明他的老j巨猾;不抬眼看霄聿璈,则是因为更明白他的冷心薄情。
此去一趟,只怕不仅仅是当个送礼使那麽简单。
回到禹宅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暮se里透着一缕残光,禹宅一如既往的安静。
禹寒熙缓步走至深院内的凉亭。前脚方踏入凉亭,便见陌凉挨着柱子正打着盹,他目光微侧须臾,复正视前方,轻咳了声。
陌凉迷迷糊糊地醒来,困意未褪地r0u了r0u眼:「唔嗯……回来啦?」
禹寒熙眉宇轻轻一挑:「等很久?」
「早知道你傍晚才回来,也就等了一会。」陌凉摇摇头,仍觉得有些晕呼,不禁抬手搓按了一下太yanx;怕是着了凉,下次还是不守在外头吹风了。压着太yanx,陌凉朝着禹寒熙眨了眨眼问道:「今天进g0ng这麽久,是有什麽要紧事吗?」
禹寒熙淡声道:「确有要紧事。」
陌凉歪着头,等禹寒熙继续说下去。
「我、寒堙和你,怕是要离开煦都一段时日了。」
「离开煦都?要去哪?」
「去当送礼使,先去蛰城。」
陌凉沉y着说:「先去蛰城,那意思就是我们不只去蛰城了?」
「蛰城、颻西……」禹寒熙说着忽而一顿,眼底一瞬黯淡。陌凉接着道:「皑北、瀀郡?」
禹寒熙颔首不语。
陌凉眨眨眼:「这是要游历灵霄啊?」
斜睨了陌凉一眼,禹寒熙道:「你很欢喜。」相处的这些日子,他早就发现陌凉的欣喜之情总是藏不住,故而无须疑问。
眼底欣喜一瞬滞涩,陌凉佯装正se道:「我、我就是问问,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很欢喜的?」
禹寒熙直言道:「眼睛里。」
陌凉愣了愣:「一般不是都会说脸上的吗?」
禹寒熙看着陌凉,一瞬沉y,没有答话。他也不知道,为什麽会说是眼睛里,许是那双深褐如小鹿般的眼眸总是会x1引他的目光不自觉望去。
习惯了禹寒熙的不作回应,陌凉举起手捧着自己的脸自顾自地接着说:「嗯……我就理解成是你在夸我眼睛好看吧!从小爹爹就说我这小脸蛋,就属眼睛生得最好看!」
见陌凉那捧着脸、摆动着十指,眨着一双明亮澄澈的大眼看着自己的模样,像极了一只不畏生的小鹿。禹寒熙嘴角轻扬起了几许。
陌凉眼睛一亮:「你笑啦?」
「……」禹寒熙撇开脸,抬手以手背稍稍遮掩嘴角,仍是没有答话。
撇了撇嘴,陌凉道:「你可算是笑了,自回来就冷着一张脸……明明笑得时候那麽好看,多笑笑多好,也叫人好亲近些,毕竟这以後都要同进同出的。」
禹寒熙微微眯眼看向陌凉,旋即岔开话题:「你今天可修练了?」
陌凉抿了一下唇,眼神飘忽:「有、有啊。」
「看来是没有。」不只是欣喜之情藏不住,连说谎也是一眼便知。
自觉禹寒熙已然料想到,陌凉乾脆地承认:「寒堙和我说了些你的事情。」
禹寒熙站立着的身躯微不可察地一颤,垂落在侧的手也缓缓攥紧成拳。
夜幕低垂,晚风吹过凉亭。
陌凉明白禹寒熙并不想提及过往,所以她也只打算心里知道,并不打算再问。她只一句话,要禹寒熙放心:「不论你是谁,我说过要护短,绝不食言。」
甫攥起的拳一瞬松开,禹寒熙有些诧异地看向陌凉,只见陌凉眼神坚定,他虽未言语,心下却是稍稍安定。这是她给的承诺,他欣然接受:「嗯。」只轻轻应了声,接着转身离开凉亭。
在离凉亭不远处的廊上,禹寒熙遇见了禹寒堙。依他对禹寒堙的了解,想来禹寒堙是一直在这拐角处听着他和陌凉的谈话。他心有不悦,冷声道:「你都和她说了。」
「你现在心里必然怪我,但我都是为了让她了解、信任你,倘若她始终觉得不了解你,那麽暗灵若是哪天不用强了,改为攻心,只怕是三言两语就能离间她和你……她和你同为灵尊,与她为敌,你未必有胜算,仅是为她调息,她的灵力就已然伤了你,你现在还主动教她如何用灵力,你难道就不怕养虎遗患?」禹寒堙只一席话言明利弊。
信任必是建立在对一个人足够了解之上。禹寒熙总不愿与旁人过於亲近,若暗灵抓住了这点,改变了计画,那届时情况绝不容乐观。
禹寒熙默然不语。
禹寒堙接着道:「她一但放了感情,必会卷入凶险之中。我知道你答应过陌殿主护她周全,但这终究只是一时的,唯有让她知晓一切,方能保万无一失。」
对於禹寒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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