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有一只大大的,毛茸茸的活物。徐梨海有点小小的意外,“闹钟你在这里呀。刚刚喊你名字这么大声你听见了吧,怎么不应我们。”“小机灵鬼。估计刚才还在外面玩,听见我们叫它来阳台,它就自己先比我们早一步到阳台,你看它一点都不喘气,应该等我们一会儿了。”徐梨海问闹钟,“真是这样?”闹钟摆摆尾巴,很臭屁的模样。“你看,我说得没错,今天我发现它喜欢这样跑在人的前头,喜欢超前的感觉吧。”钟四季把东西放下,结合实际剖析现实情况,“会不会是昨天比赛之前老师讲谁跑得快谁就能赢,闹钟上瘾了,喜欢提前到终点线的感觉。”“中午做饭我和它去厨房,我走一步它走四步,本来四条腿走路就快,我两条腿怎么跟都跟不上,它还加快速度,我到的时候它已经趴在那里等着我。”徐梨海觉得闹钟很聪明,动作也敏捷,“闹钟你很有主见。”“我就说你不只是一只简单的狗狗。”钟四季自以为自己说话的声音很小,没错,他是故意的,“老婆,我当着闹钟的面说它几句它会听懂?”他自己回答自己的话,“虽然它很聪明,但应该听不懂,我说几句。”钟四季装模作样凑近徐梨海的耳朵,假装要说点什么,闹钟精神起来,耸动它的眉毛,竖着耳朵偷听。小动作很多,明显得徐梨海想发笑。闹钟打算好好听听他在说什么,没想到钟四季轻轻咬了徐梨海的耳垂,湿润片刻后便松开,闹钟心下放松不少,它有点不想理钟四季。走到徐梨海脚边,钟四季一靠近,它就拿它的大脚掌去推人,好像在拒绝:你走,我不想和你玩,你走,不要碰爸爸。徐梨海好笑道,“闹钟不想让父亲过来一起坐?”“可是他也是给你做玩偶必不可缺少的人,你真的不给他一定面子?”闹钟乖巧放下脚掌,它想:好叭,你快过来一起坐下来,我也没有那么小气,但是下次你不能想着说我几句话,噢~钟四季笑眯眯走过去,顺手弹弹闹钟的耳朵,“好狗。”“老公,这里没有剪刀。”徐梨海站起来,“我去拿剪刀,你们等我一会儿。”钟四季迅速把徐梨海拉下来,“不用,我用手撕。”钟四季用手在纸箱上抠出一个小洞,再沿这个洞撕扯,哗啦几声声,纸箱七零八落,露出里面的盒子。“老公,盒子很漂亮,那我不用单独买一个箱子装这些东西了。我看看里面的东西顺不顺手。”徐梨海拿起一个钩子,手动了动,“不太适应,不过用久了就习惯了。”徐梨海摸摸里面好几个颜色不同的毛线,个个质量上乘,触感柔软,“我很满意。”“毛线很软乎,我们做的成品肯定不赖。”“老公你摸摸看。”钟四季拿起一圆毛线找到上面最开始的线条,拉开一段距离扯一扯,线发出“蹦蹦蹦”的声音,“不错,手感很好。”徐梨海把盒子里的东西都倒出来,配备有剪刀,大针头,一些线头,护手的小手套……“老婆,葫芦怎么缝。”钟四季犯难,手上圆圆的一圈毛线向上抛,再自由落体,“只有一条线,怎么把它们串起来”“我也不知道。一点点摸索,熟能生巧。”徐梨海对毛线制成布偶是有信心的,他已经临时补充过一些现成的技巧,“我脑子里会一点点。”“你在一边看着我做。”“给,你拿着剪刀。我叫你剪的时候就剪。”
钟四季指出问题,”老婆,脑子会和手会不是一个概念。”徐梨海很豁达,“那也没关系。我对我们有信心。”他把电脑放好,播放原先找好编织葫芦的视频,调了倍速,极生疏抓着钩子,断断续续学视频里面的教材。视频教材里面的葫芦像变法似的很快就编制好,一旦上手却一筹莫展。徐梨海弄不好,尽管钟四季偶尔在一边指出与视频中不一样的点,他最后还是手笨得把好的线搞得乱七八糟。它变成一条奇奇怪怪的东西。“老公,拿上剪刀。”徐梨海将两头的线绷直,“剪中间的地方。”“是这里?”钟四季想剪的地方偏右,“我剪了。”“老公,剪刀水平居中。”“嗯。”徐梨海把线拉得更直一些,“对,就这个位置。”钟四季一刀剪,线忽然松动,各分一半。报废的线放在一边,徐梨海又从头开始,这次他更认真,钟四季在一边也开始学着,他不想让他老婆一个人急得满头大汗,等他老婆罢工,他可以帮帮他老婆。“老公,剪线。”钟四季自语道,“水平居中。”“老公,再剪线。”“这个不好吗?”“不好。”“老公,这条弄得有点丑,你把它剪掉。”“好。”桌子上堆积一团报废的线,至少剪了十多次,钟四季也没有见徐梨海失去信心,一直保持着高昂的热情。闹钟都困得在一边睡着了,他们两个人还为此坚持不懈。阳台上的光线好,风吹来时心旷神怡,天蓝气清,人也惬意。太阳逐渐落山。闹钟睡梦中听见嘀嘀咕咕的声音,睡眼惺忪看见两个人在交头接耳。“慢慢来,我们不着急。”“老公,看着挺容易,怎么开头捆线也这么难,一点点勾线也难。我弄的怎么和视频里弄的不太一样,我好像没少哪个步骤没弄。”徐梨海发出疑问,“哪里出错了呢?”他在研究毛线,钟四季就去重播视频,看到徐梨海弄的步骤,道,“没有错,只是看起来有点奇怪而已。”徐梨海看几眼,再看看视频里的葫芦,“还真是这样。”钟四季也试试,一上手,他做得比徐梨海弄的还要差,迫不得已他问闹钟,“你会编织吗,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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